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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來這作客,你們竟然趕人?怎么,要不是我家殿下帶了護(hù)衛(wèi),你們是不是還要動手?” 門房總算看出這群人來者不善,不管這金城公主是真是假他都得認(rèn)了,忙說:“抱歉,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連金城公主也不認(rèn)得。他們是我叫來的,不過都有分寸,既然說開了那就不會有誤會,他們怎么會動手呢?” “道歉就管用的話,還要捕快干什么?”楊柳哼了一聲,“原來陳留郡主府是這么待人的?文統(tǒng)領(lǐng),不要跟他們客氣,我們就偏要進(jìn)去拜訪一下陳留郡主,她在家里嗎?” 門房張張嘴,不敢出聲。 “我就當(dāng)你說在?!睏盍粨]手,十人在前開路,余下的人仍然不少,解除后患。 后患便是這十個郡主府侍衛(wèi)和門房,文思沒為難他們,只帶人將他們捆起來,塞在門房的住所,而后便迅速跟上了沈朝元和楊柳的腳步。這伙不速之客,一進(jìn)陳留郡主府后,一路走一路砸,新建造好的郡主府頓時被毀得不成樣了。 沈朝元平靜地往前走沒有停下。 她是第一次來這,但她不介意把陳留郡主府轉(zhuǎn)一圈。 不過,陳留郡主府里也不都是死人,她們很快又遇到了巡邏的侍衛(wèi)。這就簡單了,由于巡邏的侍衛(wèi)多是一隊一隊行動的,文思帶的手下全都配合熟悉,馬上飛撲上去,多半是三四個聯(lián)合對付一個,迅速捆起來堵住嘴然后藏到路邊的草叢里。 連續(xù)解決了三隊巡邏兵后,沈朝元估摸自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后院。 一路走來,就差把地掀一層皮。 沈朝元冷靜地帶著他們繼續(xù)向前走,直到,她終于找到了目標(biāo)人物。 新晉陳留郡主正在自己的院子里賞花,也許她太沉浸在這片美景里,對于周遭動靜毫無察覺。她欣然地欣賞著眼前的景色,對于其他聲音毫不在乎。常玉就在她身邊,配合地夸耀著園中美景,這是燕王為疼愛的長女親自下達(dá)命令建造的郡主府,每一棵名貴樹木和花朵都是他下令栽種,每一片磚瓦都是燕王開口讓工匠照著燕王府的豪奢造的。 沈朝元便走入這片景色中。 她環(huán)顧四周,園中確實很美,正月園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的。 “全砸了?!鄙虺f。 文思毫不猶豫地帶人沖了進(jìn)去,拿出一直準(zhǔn)備好的錘子,幾十人一擁而上,頓時將院子里驚得尖叫聲四起。沈朝元背著手,耳朵里聽著當(dāng)當(dāng)啷啷的響聲,那是一塊塊墻磚被砸碎跌落,一盆盆名貴花種被推倒碎裂的聲音。她望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沈朝亞,微微一笑。 “你們是誰!”常玉尖叫道,“這里是陳留郡主的府邸,你們好大膽子!” “住口!”沈朝亞喝止她。 在文思帶人剛沖進(jìn)去時,沈朝亞也很慌張,不過等她看清站在近處的人臉,頓時什么都想通了。尤其是文思帶來的這些人并不敢動她和她的侍女,只敢將院子里的各種設(shè)施砸碎,她更覺得自己已經(jīng)知道這群人的來意。她掃視一圈,略微有些心痛,這些墻磚,樹木,花朵可都是價值千金的寶物,她的郡主府新建不久,其他院子都有些隨便,但她的院子卻絕對是精心布置的。 不過她看了一會兒,便知道自己院子里這群侍女不可能阻止這幾十個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人,她要阻止他們,首先得說服面前這個女人下令。 于是沈朝亞平靜地朝著沈朝元走來。 在她即將走到沈朝元的面前時,距離五步的位置,沈朝元伸手一指:“你停在這里就行了。” 沈朝亞下意識地頓步,等她回過神時深感屈辱。 可現(xiàn)在她的侍衛(wèi)全都不在她身邊,她只能忍耐。 “涪陵郡主,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我這里可是郡主府,不是你能鬧事的地方。”沈朝亞冷冷地對她說,為了展示自己的從容,她微微抬起下巴,兩眼瞇起。 沈朝亞不吱聲,對楊柳說:“你回答她?!?/br> 楊柳還沒來得及開口,沈朝亞怒了,“你竟然叫一個奴婢和我說話?” “你再不住嘴,我說不準(zhǔn)會叫一個你眼里的下人堵起你的嘴?!鄙虺潇o地說。 沈朝亞瞟了文思一眼,他已經(jīng)收回錘子走回沈朝元身后,虎視眈眈地瞪著她。 她不說話了。 沈朝元當(dāng)這是默認(rèn),對楊柳點點頭,令她繼續(xù)說。 “第一,現(xiàn)在我家殿下已經(jīng)不是縣主而是金城公主,這件事是怎么回事婢子相信您應(yīng)該知道。第二,今天我家殿下來你們這里不是作客的,就是專程來這跟您講道理的,開淮,讓常玉認(rèn)認(rèn)你的臉,二位不會假裝不認(rèn)識這位‘奴婢’吧?”楊柳笑吟吟地說。 她讓開淮站出來。 雖然沈朝元不知道常玉是哪位,但見開淮望向站在沈朝亞身邊的一名侍女,她就迅速鎖定了此人。在此人看到開淮后,露出驚慌之色,楊柳就更肯定了。 “我不認(rèn)識她!”常玉晃了晃,被沈朝亞狠狠掐了一指甲,尖銳地喊道。 “她是誰?”沈朝亞神情一變,但也竭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楊柳噗嗤笑了:“你們真假裝不認(rèn)識?。窟@人可是您小姨的侍女,您天天在安國侯府出入,連表哥的母親院子里人也不認(rèn)識?您這不是露陷了嗎?” 沈朝亞話已出口,不肯反悔,便說:“你說她是就是?我偏就沒見過她!” “但她說她受到您身邊的侍女威脅,將我家殿下笄禮上的祝辭換了。”楊柳道。 沈朝亞往常聽見此事只會笑,但在幾十個壯漢的武力威脅下,憋住了。 她說:“那又怎么樣?她說了你們就信?她只是個奴婢而已,奴婢的話能當(dāng)真聽嗎?” 沈朝亞說得振振有詞,依舊用不屑與憤恨的目光瞪著沈朝元。 她依舊不悅于此事——沈朝元竟敢叫一個奴婢和她對話。除此之外,她更生氣的是,她竟然真的屈服于一個武夫的yin威,聽了這奴婢這么多話,還回答她。怎么還沒有侍衛(wèi)來護(hù)駕?郡主府里養(yǎng)了那么多侍衛(wèi)全都死了嗎?! 在沈朝亞內(nèi)心跳腳時,楊柳笑了,“您信不信奴婢的話這不要緊,可惜跟我們說這些事的人不是奴婢。您知不知道這開淮是誰交給我們的?這證詞又是誰轉(zhuǎn)告我們的?這人您認(rèn)識,不如您猜猜他的名字?” 她不懷好意地看著沈朝亞,隨時等著看她崩潰的一刻。 沈朝亞不安地說:“這種無聊的問題我才不會回答……誰?” “您表哥。” “你胡說八道!”沈朝亞目眥欲裂。 ☆、夷為平地 “賤人,你竟敢污蔑我表哥!”沈朝亞大吼一聲,本能地指著楊柳,“常玉,給我掌嘴!” “是!”即便是此刻,常玉依舊順從了沈朝亞的命令,朝著楊柳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