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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懶得搭理她,揮揮手讓她走開。 而后她對沈朝元說:“殿下,這么看來那個沈郡主是有意為之?!?/br> 一般人哪想得到祝辭換悼亡詩的辦法?楊柳將心比心,如果是她看到悼亡詩,就算一時之間茫然,也絕不會把這么奇怪的詩句念出來,大不了自己琢磨幾句過得去的話應(yīng)付,事后在將悼亡詩上交。能想到用這個辦法來整沈朝元,可見她們起碼對沈朝元的“過去”有所了解。 來到晉王府后,沈朝元除了第一堂課表現(xiàn)怪異外,一直是優(yōu)秀的學(xué)生,從來沒人懷疑過。 至于第一堂課,也被沈朝元用合理的理由對付過去,從來沒人質(zhì)疑,包括夫子佘平敬在內(nèi)。 “難道……沈朝亞身邊有盛府的人?”楊柳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那她也太用心了?!鄙虺獰o奈地說。 盛府的人總不會無端端自己跑到京城來,必然是有人去找。當(dāng)初晉王府找她,好歹是為了給晉王找孫女,至于沈朝亞,就為了整她,特意派人千里迢迢趕去豐城,找認(rèn)識她的人,攻擊弱點(diǎn),可不是煞費(fèi)苦心嗎? 沈朝元和楊柳默契地誰也沒有提起沈朝亞為什么要這樣做,因?yàn)檎務(wù)撨@個毫無意義。 不管沈朝元是什么時候得罪過她,她已經(jīng)做出了這種事,并且是故意為之,令沈朝元的笄禮被毀,乃至之后被晉王舉薦替公主和親,已經(jīng)將她的未來踩得七零八碎。就算是開玩笑,這后果已經(jīng)造成,難道沈朝元還要去探究沈朝亞的苦衷嗎? 在笄禮搗亂的事,全部都是沈朝亞主導(dǎo)。常玉受她指使,開淮受她威脅,至于葉律歆和孫惠寧也是受她牽連。沈朝亞才是始作俑者,要報(bào)仇,自然要找那個惹事頭子。沈朝元總是很平和,可是,她從來都不算省油的燈。 沈朝元冷冷看向開淮,“你跟我來?!?/br> 又對楊柳說:“你要叫的人在哪?” “婢子這就給您帶路!”楊柳激動地說。 沈朝元一提醒,她又想起剛才沈朝元說的話,馬上又熱血沸騰,激動無比。 她帶著沈朝元和開淮往外走,兩人都沒想過驚動鄭嬋。 楊柳推薦的人就在不遠(yuǎn)處,巧的是,他正在練兵。 “你來了?”文思先看到楊柳,馬上笑了起來,又看到走在她身后的沈朝元,嚇了一跳,笑臉一變迅速領(lǐng)著一群侍衛(wèi)跪下,“屬下拜見公主。” “起來吧?!闭f完,沈朝元意外地看了楊柳一眼。 楊柳看那群侍衛(wèi)時依舊不自在,但看到文思卻和他一樣面帶笑容。 “你的病好了?”她問楊柳。 楊柳不好意思地笑笑,對沈朝元說:“婢子來說服他,行嗎?” “交給你。”沈朝元領(lǐng)開淮走出去。 不久,楊柳又重新出來,后面跟著文思和他的大批侍衛(wèi)。 沈朝元道:“我沒想到你真能說服他?!彼龑盍f。 她一直覺得文思是個和鄭嬋很像的人,一定不會同意她的決定。 所以沈朝元又問文思,“你知道你和你的手下要跟我去哪嗎?” 文思看了楊柳一眼,再對沈朝元點(diǎn)點(diǎn)頭:“屬下知道,去陳留郡主府?!?/br> “嗯?”沈朝元疑惑地看向楊柳。 楊柳道:“稟殿下,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封號,是陳留郡主,燕王殿下為她新建造的一座郡主府,現(xiàn)在陳留郡主已經(jīng)搬過去了?!碑?dāng)著一眾外人,她還是克制了一下,不像只在沈朝元面前時直呼陳留郡主的名諱。 陳留郡主便是沈朝亞的封號,她的封地在陳留。 這是個新消息,沈朝元贊許地說:“幸好楊柳先來找你,不然我們可能要鬧個笑話?!?/br> 去燕王府,結(jié)果正主不在,有氣都發(fā)不出。 “她果真在陳留郡主府內(nèi)?”出發(fā)前,沈朝元還是多問了一句。 “屬下的消息很靈通,她一定在?!蔽乃伎隙ǖ卣f。 “你知道我們要去做什么吧?” “屬下便是公主的刀,您的命令,屬下一定遵從?!蔽乃紙?jiān)決地說。 “為了楊柳?”沈朝元忍不住打趣一句。 文思忙說:“屬下忠心耿耿,沒有其他原因?!?/br> 楊柳很失望,“這時候你就得附和殿下,說是為了我呀?!?/br> 文思一怔。 “以后再說吧?!鄙虺p聲對楊柳說,“你看好開淮,我們現(xiàn)在就去?!?/br> 去陳留郡主府。 ☆、踢館 京城有時并不大。 從晉王府到陳留郡主府之間,即便是步行,也只需要很短的時間。 在文思的建議下,晉王府的侍衛(wèi)先分散開,自由行動前往陳留郡主府前集合。 他解釋,如果浩浩蕩蕩從晉王府殺出去,別人不知道她們是去找沈朝亞,只會以為晉王府打算造反。京城有時就是這么嚴(yán)苛,一旦有十個人以上集體行動,便會很引人注目。沈朝元越發(fā)贊賞楊柳推薦了一個不錯的幫手,文思的周全考慮使她的計(jì)劃能更圓滿。 楊柳無語半天,提醒她文思是正月園統(tǒng)領(lǐng),從前身負(fù)要職。 “您還說過,您要重用他呢!”這都是去年的事了。 沈朝元反問:“你真忍心讓我現(xiàn)在重用他?我重用他,他就跟我到月國去了?!?/br> 楊柳想了想,不吱聲了。 文思反而有些動搖,動動嘴卻什么也沒說,決定等回去再對沈朝元講。 陳留郡主府在望。 文思在府邸前站了一會兒,忽然發(fā)出一道命令,然后幾十個便裝侍衛(wèi)就立刻從人群里沖了出來,在他身后集結(jié)。這幾十人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好手,應(yīng)該也夠用了。沈朝元掃視一眼,深覺滿意,先帶著楊柳和開淮二人,踏上臺階。 楊柳扣開陳留郡主府大門,對門房道:“我家殿下要見你們主人。” 門房小心翼翼地問:“你家殿下是誰?有沒有帖子?” “你們主人應(yīng)該認(rèn)得我家殿下,她是金城公主。” “啊?”門房怔住。 嚴(yán)格來說,涪陵縣主被封為金城公主并即將和親一事并未傳開,知道這件事的人并不多。至少,區(qū)區(qū)一個郡主府的門房,又怎會知道如此隱秘的消息?他頓時變了臉色,“你們是來郡主府開玩笑的?”便搖起鈴鐺,欲要叫人來把這三個大膽的姑娘趕出去。 楊柳大大方方站在原地等著。 不久,來了一隊(duì)郡主府侍衛(wèi),大約十人。 就在為首的問門房是怎么回事時,楊柳拍拍手——這是她堅(jiān)持的暗號——文思帶人沖了進(jìn)來。不大的前院里陡然涌入幾十人,明明是主人家的侍衛(wèi)隊(duì)卻突然成了人少的一方,這群郡主府侍衛(wèi)和門房都頓時露出疑惑和慌張之色。 “你們是誰?來這做什么?”門房驚訝地喊道。 楊柳啊呀叫了一聲,“你們好大膽子,金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