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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在問你?!睏盍m時(shí)地催促道。 楊柳一壓低聲音,就有種威嚴(yán)的氣勢,開淮本來就心虛,頓時(shí)嚇了一跳。 “你別看著她,你看著我說?!鄙虺?,“我見過你嗎?” 開淮這時(shí)才開口,“回稟殿下,奴婢那時(shí)在夫人身邊,和您見過兩次?!?/br> 沈朝元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真地記住這張臉。 “你真的是開淮?”楊柳有些狐疑。 開淮對她的回答速度就快得多了:“是?!?/br> “要是你說謊,你知道下場。”楊柳讓開淮留在原地,和沈朝元走遠(yuǎn)了一點(diǎn)。 她問沈朝元,“公主,您打算怎么處置她?” “我不處置她,但我不確定葉律歆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那么有用。”沈朝元道。 楊柳疑惑地皺起眉,她繼續(xù)開口問道:“您的意思是?” “我想讓她開口作證,但我怕葉律歆的話只是他自己的意思,她不是葉夫人的侍女嗎?”沈朝元道。她擔(dān)心的是,葉律歆把開淮帶來的事,連孫惠寧也不清楚,這樣的話,也許開淮會抱有一種僥幸的心態(tài)。如果她不肯指證,她要做的事就沒法圓得好。 當(dāng)然,就算開淮真的不肯說,她要做的事也一定會做。 楊柳道:“哦,您擔(dān)心的是她嘴上答應(yīng)葉公子會說實(shí)話,去了晉王面前又繼續(xù)說謊?” 沈朝元看她一眼,更正她的話,“我不去見晉王。” “婢子還以為您是因?yàn)樯鷼?,故意騙大公子的?!睏盍@訝地說,“您真的不見晉王?” “不見?!?/br> “那怎么辦?沒他撐腰的話,我們怎么去找那個沈朝亞?”楊柳說。 沈朝元很喜歡楊柳的性子,因?yàn)?,如果是鄭嬋在這,或許她會糾正自己她該稱呼他為祖父。 但楊柳不提這個。 所以沈朝元決定向楊柳透露自己的計(jì)劃。 她招手讓楊柳過來,在楊柳的耳邊嘀咕了兩句。 “哇!”楊柳聽到一半便發(fā)出驚呼,等她說完更是捂緊了嘴,“您真打算……” ☆、陳留郡主 她警惕地看了一眼近處的開淮,將未說出口的話吞下去。 開淮聽得滿心好奇,偏偏臉上還要裝出古井無波的樣子,十分難熬。 楊柳扭過頭不去看這人,壓低聲音,看著沈朝元的臉滿是興奮:“真,真的?” “當(dāng)然。”沈朝元笑著點(diǎn)頭。 如果是鄭嬋一定會反對吧,不過楊柳就會支持她的決定。 從楊柳的表現(xiàn)來看,她的興奮不止是支持,簡直是恨不得立刻加入。 果然她很快問道:“公主,能讓婢子跟您一起去嗎?” “我一個人去當(dāng)然不行,除了你還要帶一些人?!鄙虺溃白詈檬歉阋粯哟竽懙??!?/br> “您說得對!”楊柳馬上明白她的意思,“交給婢子吧,我去叫人!” 她熱血沸騰,一想到即將去做的事,就沒法冷靜。 “等等,先把她解決?!鄙虺噶艘幌虏贿h(yuǎn)處的開淮。 楊柳稍微找回點(diǎn)理智,“哦,對了,還有她!” 誰要是敢阻止她做等下要做的事,楊柳可不會饒過她!懷抱著這種復(fù)雜的情緒,楊柳走到了開淮的面前,“我先跟你說清楚,你別以為葉夫人會保住你,葉公子把你交給我們,你就是我們殿下的人了,明不明白?” 開淮結(jié)結(jié)巴巴地點(diǎn)頭:“奴婢明白。” “你光是嘴上說說,我們可沒法相信你,到時(shí)候你再反悔怎么辦?”楊柳道。 開淮怕極了楊柳陰著臉的樣子,忙說:“奴婢知道分寸,來之前,公子已經(jīng)警告過了。” “那你說,是葉公子的話管用還是葉夫人的話管用?”楊柳問她。 開淮苦惱地糾起兩道眉毛,她不是真為回答這個問題為難,她為難的是,她要怎么說才能夠得到楊柳的信任?正如楊柳所說,光是嘴上說會講實(shí)話沒有用,可是她要怎么證明自己不會反悔?她忙說:“那這樣吧,奴婢把來龍去脈全都先跟您說一遍,奴婢臨時(shí)反悔,總不可能準(zhǔn)備兩套天衣無縫的說辭!殿下是明眼人,一定知道奴婢說的是真話!” “你倒是狡猾,我要是不同意,豈不是說我覺得殿下不是明眼人?”楊柳豎起眉毛喝道。 “奴婢沒想……” “罷了罷了,我也不為難你?!睏盍贿^是想嚇嚇?biāo)?,免得開淮回答時(shí)太冷靜,越是激動的時(shí)候說謊越容易露馬腳,楊柳還是懂一點(diǎn)心理的。見開淮神情緊張,楊柳的表情反倒?jié)M意了,她“寬宏大量”地一揮手,“好了,你說說是怎么回事,誰買通你,又是怎么買通你的?” 她對開淮說話時(shí),沈朝元一直站在一旁盯著。 沈朝元認(rèn)真聽著楊柳說的話,看她的表情,看開淮的表情,推測楊柳說那些話的用意。 人人都覺得她傻,沒關(guān)系,腦子差,那就多用用。 她又不是白癡,她能說話,能慢慢理解別人的意思,可見她的努力是有用的。 沈朝元一直對自己充滿信心。 那頭開淮已經(jīng)老老實(shí)實(shí)講起常玉是如何“買通”她。 當(dāng)然,站在開淮的角度,與其說是買通,不如說是被威脅。 “那她給你錢,你拿了沒有?” “……拿了?!?/br> “那就是買通。”楊柳平靜地催促,“你繼續(xù)說?!?/br> “是?!庇辛藯盍虿砟且还?jié),開淮再也不敢說趁機(jī)洗白了,總算老老實(shí)實(shí)說出了來龍去脈。在笄禮前,晉王世子妃將請?zhí)偷搅税矅罡?,請孫惠寧赴笄禮并兼擔(dān)執(zhí)事一職。孫惠寧是世子妃的好友,自然馬上回信欣然答應(yīng)。孫惠寧往常很喜歡用開淮,所以大部分人都能想得到去晉王府時(shí)她會帶上開淮一道。 就在確認(rèn)這事后,常玉便找上門。 她是沈朝亞的侍女,而沈朝亞的母親和孫惠寧乃是姐妹,都出于孫府,孫惠寧又沒有女兒,對這個外甥女非常疼愛,人人都知道葉律歆和沈朝亞來往密切,也許她遲早會嫁入安國侯府,與她表哥親上加親。如此,開淮自然不敢怠慢常玉。 沒想到常玉上門不懷好意。 開淮觀察著楊柳的表情,非常凝重地咬準(zhǔn)了“不懷好意”這四個字。 “你說你的,總看著我干什么?”楊柳不悅地道,“繼續(xù)說。” “奴婢明白?!?/br> 在常玉帶來沈朝亞的指示后,開淮接受了她的饋贈,并答應(yīng)幫常玉這個“小忙”,將沈朝元笄禮上的祝辭換成悼亡詩。事實(shí)上,開淮都覺得自己冤枉,她只不過是將幾句話換成另外幾句話而已,如果這話不能說,沈朝元為什么要說?如果她不念那首悼亡詩,她的笄禮就不會搞砸,葉律歆就不會起疑,也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她更不用無端端被抓到這里來,等待處置。 楊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