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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起來,夏許唯眼看著蘋果就要削完,鼓起勇氣說:“如果我說我希望你能辭掉菊樂坊的工作,你……愿意嗎?”懇切地盯著林彥吉看。削掉最后一點蘋果皮,林彥吉將蘋果遞到夏許唯面前:“我覺得現(xiàn)在的工作挺好的,有什么工作能比這輕松,又能賺這么多錢的?”夏許唯接過蘋果,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憂郁地望著林彥吉:“你可以告訴我,你有沒有試過真正喜歡一個人?”“沒有。”林彥吉想也不想地答道,看到夏許唯臉上閃過失落,沒來由地心里緊了緊。夏許唯低頭啃了口蘋果,突又轉(zhuǎn)頭望著林彥吉問:“如果,我只是說如果,你要是遇到一個很愛你的人,你愿意為他放棄你現(xiàn)在的工作嗎?”林彥吉聳了聳肩:“如果那個人真的愛我,又能養(yǎng)得起我的話,可以考慮?!?/br>夏許唯立刻像孩子一樣笑了起來,又問:“你能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嗎?”門口傳來敲門聲,馬利克已經(jīng)走了進來,笑哈哈地看眼林彥吉,問夏許唯:“喲,你有朋友在啊?!睂⑹种械氖澈蟹诺阶郎希拔疫€帶了你最愛吃的燒腩飯,看來你是不用吃的了?!?/br>林彥吉已經(jīng)站起身來,對夏許唯說:“謝謝你救了我,我先告辭了。”“唉……”夏許唯想要留他,卻不知道怎么開口。“沒事兒,你再坐會兒吧,我有事先走了。”馬利克搶先道。林彥吉已經(jīng)走到門邊,沖馬利克友好地笑笑:“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說完,徑直走了出去。馬利克回身沖失望的夏許唯聳了聳肩:“我?guī)湍懔袅?,可是人家不領(lǐng)情?!?/br>夏許唯瞪著他不說話。“行,我知道了,你不愿意看見我嘛,我走,成了吧?”馬利克說著朝門外走去。“給我站??!過來,扶我去廁所!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我到底上輩子欠你什么了?”夏許唯喋喋不休地發(fā)起牢sao來。三天后。楊李氏拿到了兒子楊淼的骨灰,這是她在這座城市停留的最后一晚,落寞地坐在旅館的房間里,楊李氏摟著兒子的骨灰盒就像抱著襁褓里的嬰兒,眼淚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滴落,嘴里喃喃地說著話。“媽,兒子不孝,不能好好伺奉您老人家終老……”楊淼突然出現(xiàn)在楊李氏身前,跪在她面前,抱著她的雙腿嚶嚶地哭道。“淼兒,我的淼兒,真的是你嗎?”楊李氏顫抖著手去捧自己兒子的臉,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龐,滿是淚水,楊李氏又哭又笑地替兒子抹去淚水,喃喃地說,“淼兒,你回來就好了,媽多怕你在下面受委屈,找不到回家的路……”“媽……”楊淼撲在楊李氏懷里大哭起來。母子倆抱頭痛哭,好了陣才停下來,喃喃地說著話,不知道何時,楊李氏猛地一顫,再睜眼時,屋里燈光依舊,哪還有楊淼的身影,桌上的骨灰盒反射著冷冷的燈光,楊李氏伸手撫抹著骨灰盒,輕聲說:“淼兒,媽明天就帶你回家了,媽知道,你就在媽身邊,媽知道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滴在骨灰盒上,從骨灰盒中間楊淼的照片上滾落下來,就像照片中的楊淼也在哭泣一般……☆、愛慕7“老大,這么做好嗎?”旅館房間里的小白有些不安地看著林彥吉。“秦廣王也是有感于楊淼的孝心才對此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只要楊淼及時回去報道,不會有事的。”林彥吉通過玄光鏡看著楊氏母子重逢的一幕,嘆氣道,“他和阿修也算是很無辜的了,我能幫他們的也只有這么多了……”一個月后,夏許唯傷愈出院,晚上八點,夏許唯出現(xiàn)在菊樂坊。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阿彥的夏許唯直直闖入阿嬌的辦公室:“阿彥人呢?”早已知道夏許唯此來目的的阿嬌故作驚訝地說:“唉呀呀~夏警官,你出院了嗎?傷口還痛嗎?”“我問你,阿彥人呢?”夏許唯不理他這套,雙手按在辦公桌上厲聲問道。“夏警官啊~你怎么一來就這么兇嘛,人家會怕怕的~”阿嬌拍著胸脯嬌嗔道,“你要找的阿彥已經(jīng)辭職走了。”“你說什么?”夏許唯萬沒想到阿彥居然會不辭而別,追問道,“那他去了哪里?他的真名是什么?快說!”阿嬌纏著手帕說:“人家怎么知道嘛~那個阿彥只來做了不到半個月就走了,人家還沒來得及查他的資料呢~”“少跟我來這套,要是沒得到他的真實資料,你能留人這么長時間?”夏許唯哪里會信阿嬌說的。阿嬌上前扶著夏許唯的肩說:“夏警官啊,人家什么時候騙過你嘛~阿彥他真的走了嘛~我找人幫我調(diào)查他的資料,都還沒有送來呢,所以人家不知道他有去哪里啦~”“你真的不知道?”夏許唯緊盯著阿嬌的眼睛。阿嬌一甩手帕說:“要是不信,你可以找找看嘛~人家也想阿彥留在這里幫人家嘛~喜歡他的客人還不少咧,他突然辭職了,人家還覺得可惜呢~”夏許唯雙拳緊握,咬著牙沉默了一會兒,摔門出去。阿嬌撫著胸口說:“嚇死人家了~林師傅也真是的,不肯見他也就算了,還要我也幫著他說謊~”夏許唯在吧臺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誰上搭訕也不理,到半夜十一點多已經(jīng)爛醉如泥。阿嬌找人來扶他去房間,夏許唯將人推開,大吵大鬧著要見阿彥。阿嬌無奈,最終躲在角落里拔通了林彥吉的電話。凌晨一點,換了裝的林彥吉出現(xiàn)在菊樂坊的吧臺旁,伸手去拉趴在吧臺上睡著的夏許唯,夏許唯揮了揮手,嘟囔道:“走開!都給我走開!”林彥吉強行將人架在肩上,帶著他往電梯方向去。夏許唯瞇著眼打量著林彥吉的側(cè)臉,突然笑了起來:“阿彥!阿彥——我就知道你沒有走,你為什么要躲著我呢?我說過,我可以養(yǎng)你的!”林彥吉一路沉默不語地將夏許唯架入電梯,躲開他湊向自己的嘴,最終忍不住,厭惡地說:“你能不能清醒一些?作為警察,你的職責(zé)是保護群眾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而不是浪費光陰,在這里買醉!”夏許唯揮著手說:“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也是個人啊!我已經(jīng)等了你十年,十年了!從重遇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很眼熟,你是李炎彥!難道你忘了十年前你對我說過什么?”雙手搭在林彥吉肩上,強行讓人面對著自己,笑嘻嘻地說,“你要我做個好人,我做到了!這幾年,我破了多少案子,得了多少獎勵,你知道嗎?你既然回來了,你我也再次相遇了,為什么你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照顧你?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