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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帶給那倒霉的一家子。 剛剛她去做了,錢煜聽完臉色白了紅,紅了白,在看完那些證據(jù)后,更是一腳踹毀了椅子。 陳一云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天照常亮,日子照常過。沒幾天開學(xué)了,學(xué)校里一切如常,平靜得很,并沒有關(guān)于鄔義康的任何傳言傳出。陳一云觀察鄔小曉,與往常無它,正常聽講上下學(xué),不像家里出事的樣子。 而鄔家最近,卻真的是禍不單行。雖然沒有公開大舉地查,但鄔義康也聽到了風(fēng)聲。偏巧他老父的身體要熬不住了。去年就查出了肺病,大夫當場判了死刑,告訴家屬最多還有一年的光景。 他和梅蕓一直瞞著鄔小曉和她奶奶,日子還是照常過,她們只以為老人不過年紀大了,正常的身體機能退化而已。 最近,鄔爺爺病情加重,這個事不能再瞞了,得讓家里人有個心理準備。聽了爸媽的話,鄔小曉想哭,可一看旁邊的奶奶,她忍住了。離奶奶近些,順著奶奶的背,鄔小曉嗚咽著叫人:“奶奶,奶奶?!?/br> 這天,鄔小曉陪了爺爺一個晚上,也沒說上幾句話,她爺爺睡得時間比較多,清醒時少。奶奶進來,輕聲喚她:“去上樓睡吧,明天還要上學(xué),聽話?!?/br> 鄔小曉是紅著眼睡著的,董柏寒卻有些失眠,每天睡前都會微信轟炸他的人,今天晚上消聲了。這不是他失眠的主要原因,他失眠是因為,在遲遲等不來鄔小曉消息后,董柏寒主動給她發(fā)了一條:“在干嘛?”而這條消息如石沉大海。 幾番考量,考慮到時間有點晚,她的父母,董柏寒沒有打電話過去。而生平第一次,少年人嘗到了失眠的滋味。 失眠并沒有影響董柏寒起床,相反,天一亮他就醒了,醒在了鬧表響前。第一個到的教室,放下書包,見黑板還沒有擦,也不知是昨天值日的偷懶,還是跟今天值日的說好了。 董柏寒沒多想,拿起板擦把它擦干凈。做完這個,還沒有同學(xué)來。他推門去走廊,才見他班的幾個同學(xué)陸續(xù)朝教室走來。與熟的打了招呼后,董柏寒把胳膊掂在圍欄上,看著樓下進口的位置。 直到打了上課鈴,他也沒盯來他等的人。董柏寒后悔了,昨天晚上他就應(yīng)該打電話的。心浮氣躁,他快步走回教室,拿出手機又發(fā)了條消息:“怎么了?為什么沒來上學(xué)?”剛發(fā)出去,根本等不及回信,他退出界面,正要直接撥打電話,講臺上老師的聲音傳來:“班長,要起好的帶頭作用哦,你是自己收起來還是我替你收?” 董柏寒抬頭,與老師對視,他沒收起手機,也沒繼續(xù)撥弄。年輕老師的語氣本帶著輕松調(diào)侃,眼下卻被董柏寒的臉色襯得不合時宜起來。她有點掛不住臉,有那么一瞬,這位才執(zhí)教兩年的年輕老師,甚至產(chǎn)生了避開他目光的想法。 慢慢地,董柏寒還是把手機收了起來,不再看她,而是又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上課吧。”莫名松了口氣,老師準備開始講課了。 “報告?!遍T口響起鄔小曉的聲音,她遲到了。 “下次早點來,不要遲到?!崩蠋熣f了句,就讓她進來了。董柏寒從她出現(xiàn)在門口時,就一直盯著她看。 她哭過了。 ☆、塌天 幾堂課的課間休息,董柏寒都在看她,見鄔小曉與吳小桐依然有說有笑,他稍許放心。 中午一放學(xué),鄔小曉與吳小桐一起往外走,往常董柏寒都是默契的跟在后面。自打上了高三,董柏寒中飯也開始在校解決。 吃飯時,有時只有吳小桐,有時還有別的同學(xué),甚至牟澤偶爾也會參合進來,三人、四人、五人……唯獨沒有二人世界的時候。雖然她與董柏寒早被默認為一對,可鄔小曉還是顧忌著,怕被傳閑話。 兩個女生剛下到樓下,董柏寒喊住鄔小曉。他先問她:“手機呢?丟了?” “沒有啊?!闭f著,鄔小曉忙把手伸進兜里去摸手機:“怎么了?”董柏寒默了默,沒答她。鄔小曉突然意識到,從昨晚開始自己就沒看過手機,董柏寒找她了? 她拿出手機剛要看,董柏寒抓了她手:“跟我出去吃。” “啊,小桐……”原地不動的吳小桐善解人意地,朝被董柏寒拽著邊走邊回頭的鄔小曉擺了擺手。這一年來,董柏寒對鄔小曉的態(tài)度,她全程目睹,男友力爆棚,男友主權(quán)一絲不讓的董柏寒依然是個大冰柜,卻不對著鄔小曉制冷了。 一手被董柏寒領(lǐng)著,一手解鎖查看手機,鄔小曉看到了那兩條消息。她摁滅手機,跟董柏寒說:“我一直沒看手機,不知道你發(fā)了消息?!?/br> “嗯?!倍睾畮缀跏怯帽且魬?yīng)的她。他帶她去了必勝客,一頓中午而已,鄔小曉雖然對錢沒什么概念,也知道對于學(xué)生來說,這里有點貴了。 她剛想勸他去吃別的,猛地想起他送的禮物,話又咽了回去。是了,現(xiàn)在的董柏寒不是以前的窮學(xué)生了。 她記得他不吃雞rou,點的牛rou披薩。想過餐后,董柏寒朝前坐了坐,手搭在桌面上,稍顯嚴肅地問她:“昨晚出了什么事?能跟我說說嗎?” 鄔小曉驚訝,他是怎么看出來的,她在吳小桐面前都沒表現(xiàn)出不良情緒。鄔小曉是被寵著嬌養(yǎng)大的,平??牧伺隽?,發(fā)燒感冒了,她磨人嬌氣得很??善傻搅舜笫律?,她都是自己抗,例如這次爺爺生病的事。 就跟她不會在奶奶面前哭一樣,她也不會把自己的不幸說與吳小桐與董柏寒聽,誰也沒有義務(wù)當別人的垃圾桶,背負負面情緒。 天生這么個性子的鄔小曉,如果不是現(xiàn)在被董柏寒問,她是不會主動說的。事實上,他要是采用逼問她的態(tài)度,她可能都會打哈哈過去。偏偏他問得一臉認真,語氣又溫柔,甚至有絲請求的味道在里面,鄔小曉的原則,有點守不住了。 一旦決定說了,未語眼先紅,董柏寒傾身,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慢慢說,我聽著呢?!?/br> 鄔小曉擦著眼淚說完了,董柏寒內(nèi)心里松了口氣,忍不住自私地想,還好不是她出了事。心里這樣想,面上卻不能表露出來,況且,她這個樣子,董柏寒也是真心疼。 他雙手握著她的手,哄道:“哭出來倒也好,只是下午還要上課,眼要腫了?!边@句話還真管用,鄔小曉立馬止了淚。 點的餐陸續(xù)上來,董柏寒看了眼,又給她加了個甜點。不是說吃甜食,會讓人心情好。 吃完飯,走著回去,快到學(xué)校的時候,董柏寒忽然停下,把鄔小曉摟在了懷里,他什么也沒說,但鄔小曉都懂,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 稍許,董柏寒看過她頭頂,又看了眼她腳下的平底鞋,笑音道:“你這個子長得……還真是沒騙我,緊跟著我走呢?!?/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