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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小曉抬頭,不明所以。 董柏寒:“去量量,比起高一,是不是長高了四厘米。”鄔小曉驚訝:“你怎么知道?”確實,一直在意身高,每個星期都要量的鄔小曉現(xiàn)在有一米六四了。 董柏寒松開她,笑而不語。后面的路程,鄔小曉一直跟前跟后地重復(fù)著問他,到了學(xué)校她也沒問出來。 這天回家是跟吳小桐一起的,董柏寒最近很忙,已經(jīng)有好幾天不能送她回家了。路上說起中午約會的事,由此延伸又提到了董柏寒對她的態(tài)度,比以前積極多了。想起這個,鄔小曉覺得從昨天開始,心上蒙的陰霾都被沖淡了些。 又想起暑假里的最后一天,她偷襲吻他,結(jié)果,在像往常一樣得逞后,被他拽了回來。她的唇換了地方,到了他的唇上。那是鄔小曉的初吻,她什么都不會,被董柏寒帶著,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那里絢爛迷人,讓她沉醉。 當(dāng)他放開她時,鄔小曉一點女兒家應(yīng)該有的嬌羞都沒有,揚著潮紅的臉,眼睛亮晶晶:“董柏寒,你接過吻?怎么這么會吻?” 董柏寒被她問得一愣,怎么也想不到,她會是這種反應(yīng),好煞風(fēng)景??伤€是認(rèn)真答了:“沒有?!?/br> “那你怎么……”董柏寒敲了她腦門一下,打斷她:“閉嘴。傻?!毕萑牖貞浝锏泥w小曉捂了下臉,偷偷笑。 生活有喜有悲,甜蜜戀情可以使人愉悅,卻不能阻止生老病死。 爺爺連年關(guān)都沒有熬到,人是十一月里去的,在鄔小曉生日的前兩天。鄔小曉請了假,這次有告訴董柏寒與吳小桐。 吳小桐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不知該怎么安慰小伙伴,只能每天都給鄔小曉打個電話,精神上表示下慰問。 董柏寒以為陳一云會去吊唁,原打算跟著一塊去的,卻遲遲不見她提起此事。董柏寒忍不住問了她,陳一云很訝異,想了好一會兒,才沒頭沒尾地問了句:“鄔小曉請假是因為她爺爺死了?” 董柏寒皺眉,審視著他mama,緩緩問:“您以為呢?”陳一云驚了下:“我沒以為。你剛說吊唁,我不去了。再說,人家也沒通知,怕是不想被打擾?!?/br> 這理由不合常理,也站不住腳。董柏寒暫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但他得去,他找了身素色衣服,告訴陳一云:“那我代您去吧,高一打架的事,鄔伯伯還幫了我。 “你去干什么?!”董柏寒被陳一云的語氣弄得一愣,她太激動了。 “鄔家?guī)瓦^咱們的忙,再說我是班長,鄔小曉是我同學(xué),不能去嗎?”董柏寒轉(zhuǎn)過身,盯著陳一云看。 她好像很累的樣子,揉著眉心道:“不要跟鄔家走得太近,他家……”陳一云沒再說下去,臨時改口:“你去就去吧,他們也確實幫過我們?!?/br> 董柏寒沒有放過去,追問:“他家怎么了?”陳一云煩了,向自己屋走去:“沒怎么沒怎么,你早去早回,不要弄得太晚?!?/br> 董柏寒看眼時間,沒再糾纏,心事重重地?fù)Q好衣服。 鄔家,董柏寒上次來還是陪陳一云,當(dāng)時他在外面等,并沒有進(jìn)去。想起這個,董柏寒嘴角翹了起來,那是他跟鄔小曉的初見。再想到今天這場面,他收了收自己的表情。 門是開著的,亞市的喪俗,來客不迎,去客不送。董柏寒進(jìn)到屋子里,一眼就看到了鄔小曉。她著孝服,頭發(fā)梳得整齊,眼睛紅腫,正跪在靈堂前,跟著父母給來客行禮。孝子頭遍地流,來的是鄔義康一輩的,所以,鄔小曉也要跟著磕頭。 行完禮后,來客就要給老爺子三鞠躬了,鄔小曉跟著父母,又跪著磕了三個頭。按例來客行禮的時候,家屬是要同步跪著磕頭的。 董柏寒年輕,對這些老例并不是很清楚。在前面人做完這一切后,輪到他上前,鄔義康與梅蕓站了起來,沖他點點頭,就去招呼前面那撥客人了。只余鄔小曉繼續(xù)跪著,朝董柏寒磕了頭,他本能走向她,單腿跪下扶她。 鄔小曉輕聲道:“受著,這是規(guī)矩,平輩來客平輩行禮?!闭f完她頭扭向靈堂:“去行禮吧?!倍睾诹耸碌某跋?,鞠了三躬。同時,跪在那的一小團(tuán),跟著磕了三個頭。 完事后,鄔小曉扶著地才要站起來,董柏寒快步上前,攙了她一把。她一臉哀榮:“你怎么來了?”他聲音低沉:“送送爺爺,另外,看看你?!?/br> 鄔小曉看著靈臺正中的遺照,輕輕道:“爺爺沒見過你啊,你來?!倍睾瑏淼揭婚g房,隨她進(jìn)去,看到床上躺著位老人。 “奶奶,這是我同學(xué),來送送爺爺?!编w奶奶坐起來,鄔小曉給她墊了枕頭。 “奶奶,我叫董柏寒。” “謝謝這位同學(xué)了,”董柏寒跟奶奶閑聊了幾句,看她精神不濟,就告辭了。在客廳又跟鄔義康夫婦說了幾句,內(nèi)容是解釋陳一云為什么沒有來。 聞言的梅蕓把眼神看向了別處,而鄔義康的表情也很是復(fù)雜,董柏寒的心沉了沉。 喪主家不能送客,鄔小曉站在客廳,目送他離開。董柏寒邁出屋,回頭看了她。鄔小曉淺笑,動了動嘴沒有出聲,董柏寒看清了,她說的是“走吧。” 回去的路上,鄔家喪禮的細(xì)節(jié),令董柏寒陷入了沉思。按理以鄔義康現(xiàn)在的職位,來吊唁的不應(yīng)該就這點人,屋子大,更顯得冷冷清清。他再憶起陳一云的反應(yīng),一個念頭在心里縈繞,董柏寒心口有些發(fā)涼。 一周后,鄔小曉重回校園。日子平靜的流逝,董柏寒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猜測,而一直提著的心放下了許多,也許真是他杞人憂天了。 而該來的終歸會來,一月,剛過完元旦,鄔義康在辦公室里被直接帶走,鄔家的天塌了。 梅蕓在瞞了半個月后,終于瞞不住,鄔奶奶在聽到她跟鄔小曉說明鄔義康去了哪時,一下子暈了過去,人在醫(yī)院里撐了兩天就隨鄔爺爺去了。而鄔義康的探病申請根本來不及批,自己老母親的葬禮都沒能出席。 誰的孩子誰心疼,梅蕓的爸媽,天天守著她,怕自己閨女出事。而梅蕓同樣的心理,快要心疼死小小了。 這孩子從得知父親被捕,奶奶暈倒那天起,一滴淚都沒有流,與她爺爺葬禮上哭得撕心裂肺相比,反差太大。直到火化那天,當(dāng)工作人員把那盒子遞到“賢孫”手上,鄔小曉的淚像決了堤,淚水滴到盒蓋上,她擦的速度竟沒有滴得快。 那天哭過后,梅蕓就再見不到鄔小曉的眼淚了,那孩子異常地安靜。 ☆、請您把她交給我 鄔小曉被自己做的惡夢驚醒,醒來后大腦一片空白,恐怖到能把她嚇醒的夢的內(nèi)容,她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只記住了那種恐怖的感覺。 此時天色已晚,屋里沒有開燈。到底是孩子,鄔小曉連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