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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梓瑕則問:“如今我們的疑問是,一個遠(yuǎn)在川蜀的樂籍女子,與并未出仕的情郎殉情自殺,為何用的會只屬于皇宮大內(nèi)的鴆毒?” “而且,按照夔王爺?shù)恼f法,鴆毒現(xiàn)在連宮內(nèi)都是珍稀之物了,他們究竟是從哪里得來的呢??!敝茏忧氐难劬Χ剂亮耍髁灵W閃地望著黃梓瑕,“崇古!說不定這回,我們又遇上了一樁驚天迷案!” 黃梓瑕默然點頭,說:“嗯,看起來……背后一定另有其他我們未能察覺到的真相?!?/br> 送走了被大案搞得興奮不已的周子秦,黃梓瑕也起身向李舒白告辭。 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看著眼前搖曳的蜀葵花,那月光下艷麗的顏色陡然迷了她的眼睛,她恍惚地站在花前許久,忽然想到一件事,心口一陣冰冷,臉色驀然蒼白。 夏末,夜風(fēng)漸感涼意。李舒白站在她的身后,看見她的身軀忽然輕微地發(fā)起抖來。他低低問了一聲:“怎么了?” 她慢慢回頭看他,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話。 李舒白見客棧院內(nèi)偶有人來往,便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屋內(nèi),關(guān)了門,問:“你想到了什么?” “我父母,還有哥哥……祖母……”她雙唇顫抖,幾不成聲。 李舒白自然明白了,低聲在她耳邊問:“你懷疑,你的父母也是死在鴆毒之下?” 她狠狠咬著下唇,強(qiáng)迫自己清醒一點。她的手抓著桌角,太過用力,連關(guān)節(jié)都泛白泛紫了:“是……我想,確認(rèn)一下……” “你先喝口水。”李舒白給她倒了一杯茶,站在她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問,“你真的,要確認(rèn)一下?” 她抬頭看著他,那雙眼睛在燈火之下,漸漸蒙上一層淚水,被燈光一照,她的眼睛茫然而恍惚,直如水晶般晶瑩。 她死死咬著下唇,點一點頭,說:“是。” 他不再說什么,抬起手在她的肩上輕輕一按,便疾步走出客棧,奔到巷子口。 遠(yuǎn)遠(yuǎn)月光之下,周子秦沒有騎馬,正牽著蹦蹦跳跳地往郡守府方向而去,那三步一蹦、五步一跳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心中的喜悅。 他在后面喊道:“周子秦!” 夜深人靜,空無一人的路上,周子秦聽到聲音,趕緊拉著小瑕一路小跑著回來:“王兄!還有什么事情嗎?” 李舒白低聲說:“我們出去走一趟。” 周子秦頓時興奮了:“太好了,把崇古也叫來,我?guī)銈內(nèi)コ允窨ぷ詈贸缘聂~!花椒一撒別提多香了……” “她不去。”李舒白說道。 周子秦“咦”了一聲,問:“那我們?nèi)ァ睦???/br> “掘墓?!?/br> 周子秦頓時又驚又喜:“這個我喜歡!我和崇古配合得很好的!我們絕對是挖墳掘尸兩大高手,配合得天衣無縫……” “小聲點?!崩钍姘滋嵝阉?。 周子秦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李舒白又說:“她前幾日累了,今晚得休息一下?!?/br> “這么刺激的時刻,他居然選擇休息……真是太沒有身為神探的cao守了?!敝茏忧鼐镏欤缓笥窒肫鹗裁?,趕緊問,“王爺重傷初愈,這種事情……不如就讓我獨(dú)自去做好了,保證做得一絲不茍,十全十美!” 李舒白望著沉沉夜色,成都府所有的道路都是青石鋪徹,年深日久,磨得潤了,月華籠罩在上面,反射著一層微顯冰冷的光芒。 他慢慢地說:“這可能是本案之中,第一個有利于她的證據(jù),我不能不去。” 周子秦有點詫異,問:“她?哪個她?” 李舒白不說話,只問:“你能出城嗎?” “這個絕對沒問題,雖然我來的不久,但城門所有人都是我哥們了,我就說夜晚出去查案,保證替我們開門。”他說著,又悄悄湊近李舒白耳朵,輕聲問,“去哪兒挖?” 李舒白轉(zhuǎn)頭看向城外山上,目光反映著月光,又清冷,又寧靜。 他說:“黃使君一家的墓上?!?/br> 六 月迷津渡(三) 蜀郡以西,城郊銀杏嶺旁,面南無數(shù)墳塋。 “都說這塊地風(fēng)水特別好啊,所以很多有錢人都在這里買墳地。黃使君死于非命之后,黃梓瑕出逃,他族中凋落,沒有什么人來收撿尸骨,是郡中幾個鄉(xiāng)紳籌錢,將他葬在此處的?!敝茏忧啬弥鴦倧募依锬脕淼墓ぞ撸@著并不高大的墳塋轉(zhuǎn)了一圈,看著墓碑上的字,嘆息道,“碑上沒有黃梓瑕的名字啊?!?/br> 李舒白淡淡道:“終會加上去的?!?/br> “不知道黃梓瑕有沒有過來看過父母的墳?zāi)鼓??!彼f著,在青磚甕砌的墳?zāi)股蠈ふ抑率值目p隙,“這么說的話,其實我要是每天悄悄守在這邊,肯定能等到黃梓瑕悄悄回到蜀地祭拜,到時候我跳出來把她一把抓住,跟她說,我們一起聯(lián)手破解你父母的血案吧!王爺您說,黃梓瑕會不會被我感動,從此留在我身邊和我一起破解天下所有奇案……” “不會?!崩钍姘桌淅涞卮驍嗨脑?。 周子秦壓根兒不會察言觀色的本事,還在喜滋滋地說:“也對。所以我現(xiàn)在的方向也是正確的,我準(zhǔn)備聯(lián)手崇古,先把黃家的這個案子給破了,到時候黃梓瑕一定會回到蜀郡,找到我向我致謝,那時我就對她說——” 周子秦說著,仿佛黃梓瑕就在他的面前一般,手一揮,十分豪邁地哈哈大笑:“不必多禮啦,黃梓瑕,這都是本捕頭應(yīng)該做的!如果你要感謝的話,你就留下來吧,我們一起為造福蜀郡百姓而攜手破案,成就一代美名!” 李舒白頗有點無奈,直接把話題岔開了:“你覺得從哪里下手比較方便?” 周子秦又研究了一下旁邊太夫人和叔父的墓,然后說:“一晚上要挖五個墓也太難了。依我看,叔父的墓,雖然也是青磚砌的,但形制要小很多。而且蜀郡鄉(xiāng)紳們只是順便幫他收斂,活做得不細(xì)。依我看,從墓后斜向下打洞進(jìn)去,到天亮前,應(yīng)該能挖出來了?!?/br> 兩人對照墓碑的方位,在墓后開挖斜洞。畢竟是新下葬的土,十分松軟,很順利便打到了墓室,挖下了墓磚后,出現(xiàn)了棺木的一頭。 “這里應(yīng)該是頭部方向,到時候也剪一綹頭發(fā)回去?!敝茏忧匾贿叢鹬撞陌逡贿呅跣踹哆?,“這回我們算運(yùn)氣好啦,上次在長安啊,也有一樁疑案,大理寺要求開棺驗尸。結(jié)果那戶人家真有錢,墳邊的土都是用雞蛋清和糯米汁攪拌過的,風(fēng)吹日曬硬得跟鐵似的,大理寺一干人挖了四五天,才算把墓室給挖了出來,結(jié)果那磚縫上又澆了銅汁,密不透風(fēng)的一個籠子,最后終于被我們給整個掀了才算完……” “你爹也把你給掀了吧?”李舒白問。 周子秦吐吐舌頭,說:“王爺真是料事如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