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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是有罪孽的,人們?yōu)榱俗非笞约旱挠?,總是沖刺的時候不斷傷害利用著別人,一時的不顧所有,到最后只會迎來爛攤一堆。 盧丹到現在哭都哭不出來了,她崩潰,自己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才能遇到這種事情。 這一刻她是無助的,疼痛的,不知所措的,他的道歉來得這么快,他沒有解釋,他承認,他真的一點都不愛她! “段凌,你有種,你別后悔!” 盧丹奪門而出,腦中渾渾噩噩雜亂的思想充斥著她,所有的主題都奔向一個人,段凌,追求她的時候,他貼心,大男子主義,雖然有點小脾氣,卻對她言聽計從,而這些不過是全是有目的性的虛假。 “新林,我去看看她,我怕她出事!”段凌解釋,然后追了出去。 …… 安容推開門的時候,里面像是空無一人般寂靜,昏暗的燈光下,她看到那個癱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人,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整個人看上去落寞,孤單,無依無靠,被世界遺棄的人,多么像曾經孤苦無依的自己。 安容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他似乎感知不到她的存在。 她伸手,撥開他額前的碎發(fā),本就白皙的臉色此刻無比蒼白,眼眸低垂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安容的手覆上他的臉頰,輕輕的磨砂著,他的眼神才慢慢活絡起來,游移到她的身上,安容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到自己懷里,輕輕撫摸著他的背。 兩人靜靜地坐著,過了好一會兒,安容開口。 “沈新林,你說過你要好好愛我的!” 你這個樣子要怎么好好愛我! “安容,你說是不是我錯了,一開始就是我錯了!” 他抬起頭望著注視著她的眼眸,自己的眼里盛滿了一種叫悲傷的東西。 “我不該因為私心,為了忘記邵祺銘,開始別的感情,以為自己痛快了,卻傷害了一個又一個交往的對象,我用著別人非要糾纏我的理由,把對方的生活逼入絕境,卻沒想過他身邊的朋友,親人,妻子!” “我也許就不值得活在這個世界,喜歡我的都沒有好結果,我喜歡的拋棄我,我根本就是個禍害,都是我的錯!” 安容一把按下情緒激動的人,緊緊抱入懷里。 “沈新林,聽好了,不是你的錯,你存在的理由就是我,我需要你,我喜歡你,你也會喜歡我的,我們不會拋棄對方,如果未來有什么不好的事,都發(fā)生到我頭上吧,我不怕,粉身碎骨,頭破血流,我向來都不怕!” 分不清到底是誰的錯了,每一個都是傷害別人的人,每一個也都是受傷的人,他們犯了錯,也在承受著錯誤的反噬,快樂和悲傷是共存的,得逞和恐懼也是共存的。 安容抱著他的頭,親吻著他的頭發(fā),額頭,臉頰,一下一下的安撫著懷里的人,摸著段凌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這樣抱著他,才知道他的身體也是這樣的削瘦,溫柔的人也很脆弱,沈新林總是一副溫和的模樣,他似乎用這樣一副面孔掩飾的很好,那些痛苦的,無助的,狼狽的,都被他緊緊藏在底端,沒有人看得出來。 安容還是喜歡他繼續(xù)用一種優(yōu)雅的姿態(tài)活下去,她的沈新林該這樣活著,大學教授,高等知識分子,教導學生,生活在陽光的明媚里。 懷里的人冷靜下來,但是他太累了,終于還是忍不住在安容懷里,毫無防備的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場景,陌生的四周,有點懵,動了動手,才發(fā)現自己的手上壓著一個人。 轉頭,發(fā)現安容正靜靜地睡在他的身邊,他們昨晚在夜總會的沙發(fā)上將就了一晚,身上還蓋著他昨天穿的大衣。 他一動,身邊的人就翻著身子醒了,揉了揉不清醒的眼睛,無辜的像一個純真的孩子! “醒了!” 安容坐起身,伸了伸胳膊,這個沙發(fā)太小了,伸展不開,整個人只能蜷在沈新林的懷里,還好他身上挺溫暖的。 安容看著同樣坐起來的沈新林,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昨晚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沈新林到是先笑了,伸手揉了揉她本來就很亂的頭發(fā),還不客氣的捏了捏她的臉。 “早上起來的安容好可愛??!” 安容板著臉,吻了上去,隨意的一個吻,吻完就離開了,“這么可愛你就親一個??!不用客氣!” “呃……” 還是真的好可愛。 “我們回家吧!” 安容點頭,看到他心情還算不錯,就放心了,畢竟沈新林不是一個會沉溺在哀傷里的人。 安莉扭著脖子從一個包廂出來,準備下班回去好好睡一覺,抬眼就看到遠處迎面走來的兩個人。 她躲到拐角處,小白臉牽著安容的手,兩人有說有笑的從她眼前走過。 想起那天叫沈新林的小白臉說的話,不是因為利益,而是因為真正喜歡才待在一塊,多么諷刺的字眼,喜歡? 為什么她安容有喜歡的人待在身邊,有喜歡的人要得到,而她安莉卻要因為別人對她的喜歡而被拋棄。 她能得到喜歡,她怎么就不能得到? 嵌進rou里的指甲,越疼越警告她,她得不到愛,她們是一樣的人,可是她得不到愛,孟智泓因為她要把自己賣掉,而那天自己分明陷入了她的一個圈套。 兩人依偎的身影漸漸走遠,仇恨冷漠的心漸漸加深。 不僅僅是仇恨,還有嫉妒,心灰意冷,對生活的絕望,從十六歲被強,jian開始的絕望,明明她有優(yōu)越的生活,家里還有錢,她也曾是一個善良大方得體的姑娘,可是命運像是被詛咒了一般往她身上砸去。 …… 深夜的街頭,來往的人群已變少,只有幾個買醉的路人,秋夜的風不僅涼爽還帶著點寒意,遠處黑乎乎的地方隱約站著幾個人。 “拖到隱蔽點的地方解決!” 幾個人聽從背對著吩咐的人,將地上的人往巷子深處拖去。 “放開我,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們!” 段凌冷笑,隨行的兄弟已經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揍去,一拳一腳,全身各個地方,對著李源又打又踢。 只聽到巷子深處傳來一聲又一聲的□□。 段凌走到被打得淤青不止的人面前,“別纏著沈新林,這只是一個個小小的教訓,還有下一次,別怪我送你進醫(yī)院住上個十天半個月!” “上次要不是你的原因我會惹新林生氣?也不會弄到今天這種狀況!” 他早就看李源不順眼,早就想用自己的方法給他點顏色!免得以后成為自己追求新林最大的絆腳石。 李源抹抹嘴角的鮮血,怒不可遏的看著囂張跋扈的男人,“沈教授不是你的東西,你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