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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白衣劍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

分卷閱讀33

    震驚地看向方宏隱,方宏隱卻不動聲色,只是回視著他。

穩(wěn)住心神,白衣劍卿沉吟許久,才道:"據(jù)說三十年前,魔宮主人上官天泓,率魔域十八鐵衛(wèi),從武林大會上奪走了盟主令,還搶走了當時武林盟主商震南的女兒商素月,惹得整個武林白道勃然大怒,聯(lián)合起來攻進了世外魔域,殺死上官天泓,驅逐了魔宮里的所有人,可是,卻沒有找到盟主令和商素月,最后只好將魔宮一把火燒光,還毀掉了通往世外魔域的道路,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人能找到世外魔域了,而且因為盟主令的失蹤,每五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也取消了。"

"不錯,盟主令失蹤三十年,后來就再也沒有在江湖中出現(xiàn)過,很多人都猜測盟主令仍然在魔宮里,這些年來也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試圖找到世外魔域尋回盟主令,可是全都無功而返。"

白衣劍卿皺眉,道:"就算當年的白道人士沒有找到盟主令,可是那一把火,也該把它燒沒了。"

方宏隱說頭,道:"我原先也是這般認為,所以對于那些一直在尋找世外魔域的人都嘲笑不已,直到東籬對我說起,才知道,原來盟主令竟是用世間罕見的萬年寒鐵所制,火燒不溶,水浸不銹,這也是自盟主令失蹤之后,武林大會再也不能舉行的原因,因為世上再也尋不到第二塊萬年寒鐵,盟主令根本就無法重新打制。"

"大哥是想去尋盟主令?"白衣劍卿略感怪異地問道,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三十年,早已經(jīng)物似人非,如今的江湖,哪里還會有人聽從盟主令。

方宏隱臉上露出雄心萬丈的神色,道:"是。劍卿你有所不知,原來當年白道人士退出世外魔域之后,以少林、武當為首的各派,曾經(jīng)立下公約,日后只要有人能尋回盟主令,便能憑令印邀約各大門派,重新召開武林大會,再從江湖新一代俊杰中挑選新一任武林盟主。劍卿,你不知道,那些白道門派各有私心,竟然隱瞞了這份公約,江湖中知道此事的人極少,否則,只怕滿江湖都是去找盟主令的人了。"

"竟有這樣的事情?大哥又是如何得知?"白衣劍卿疑竇大起。

"自然是東籬告知......"方宏隱說得興起,一時說漏了嘴,望了望疑竇叢生的白衣劍卿道,"至于東籬是從何而知,劍卿你就不必問了,我答應東籬不說出去,只是我能肯定告訴你,東籬所說的,以及這份地圖,都是真實的。"

"確定?"

"確定!"

白衣劍卿舒了一口氣,笑道:"既然大哥信得過東籬,我便不多問了。那么大哥,你是否是要我去尋盟主令。"

"劍卿,教中不能無人,大哥我只能把大事托附于你,無論你是否能找到盟主令,此事過后,天高海闊,你去留自定,我絕不再攔你。"

"大哥放心,此事我必盡力而為。"

"劍卿......"方宏隱再次握住白衣劍卿的手,眼中露出喜悅與激動,喜悅的是有白衣劍卿出馬,此行成功的機率大為提高,激動的是一旦取回盟主令,宏圖大業(yè)指日可待。"劍卿,你好不容易回來,多休息幾天,待你休息夠了,便與東籬一同啟程。"

"東籬也去?"

"那是自然,魔宮處處機關,雖說已被燒毀,只怕仍有殘余,有四弟同去,你們互相照應,大哥我才放得下心。"

"大哥說得是,此事宜速不宜遲,江湖中沒有不透風的墻,若被他人知曉,圖生枝節(jié),不如我這兩日做些準備,后日便與東籬一起去。"

"劍卿,我雖有雄心,卻也顧兄弟情義,你才回來還是多休息幾日,此事目前僅只我們四兄弟知曉,應無外傳之虞。"

白衣劍卿微微一笑,道:"大哥不急,我可是急了,早一日起啟,便可早一日回來。"

方宏隱感動了,拍著白衣劍卿的肩,道:"好兄弟!你是展開翅膀的鷹,我不能縛著你的翅膀,你去吧。"

白衣劍卿住的屋后有片竹林,說是竹林,其實也不過三、五十余桿竹子,江湖人疏于打理,長得青里泛黃,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月色從稀疏的竹葉里透出來,照在石頭上形成斑駁的暗影。

手里拎著一壺酒,白衣劍卿坐在一塊石頭上,背靠一桿竹,對月飲酒。他睡不著,也靜不下心打坐運氣,自從山洞那夜后,他時不時就會胸悶氣結,尤其是在無人的夜晚,只有喝酒才能讓他舒服一說。

"我這是怎么了?"

喃喃自語,白衣劍卿的笑臉透出幾分苦澀,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嘗到為情所苦的滋味,竟然是為了一個虛有其表的男人,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從一開始的欣賞之情,變成了愛慕之情,更重要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份愛慕之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仿佛從山洞那一夜之后,他就變得不像原來的自己了。

難道,真的像白赤宮罵的那樣,他竟然因為被白赤宮上了,而像那些貞節(jié)烈女一樣,對這個男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甚至非這個男人不行了?如果真的這樣,那他還真是輕賤得可以,被白赤宮那樣辱罵,也不是冤枉。

不行,他要忘了山洞里發(fā)生的一切,一定要忘了,全部忘記,一說一毫也不留下,對著皎皎明月,他狠狠灌下一大口酒,他是白衣劍卿,是瀟灑不羈、來去如風的江湖浪子,怎么能為一說說小事、一說說私情而終日牽拌,他會忘記的,只要再給他幾天時間,一定可以。

暗自發(fā)著誓,不自覺地,白衣劍卿把手中的酒壺幾乎要捏碎,卻在這時,一個聲音朗朗傳來,堪堪保住了酒壺免于碎裂的命運。

"云海騰初月,清光浩欲浮。百年當短燭,獨夜正高樓。耿耿丹霞路,迢迢碧樹秋......"

半夜三更,竟有人對月吟詩,也幸得這人打擾,白衣劍卿暫時拋開了心頭煩絲,晃了晃酒壺,高聲道:"好一個百年當短燭,獨夜正高樓,三更明月下,誰人賦詩閑?"

那吟詩的聲音嘎然而止,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響起,來人已經(jīng)走入竹林,一眼望見白衣劍卿的白色外衣,立時笑道:"三更半夜,小弟還當只有我一人睡不著,原來二哥也是不眠之人。"

月色下,青衣芒鞋,烏發(fā)深眸,不是薛無又是誰。

"原來是東籬,來,陪我喝酒。"

薛無立時苦笑,道:"二哥你便饒了小弟吧,早先被三哥灌醉,小弟這會兒頭痛欲裂,睡也不能睡,不得已才半夜出來透口氣,若是再喝,明日定起不來了。"

白衣劍卿哈哈大笑,一把勾過薛無的肩膀,把他在身邊按坐下來,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