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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他癡癡迷迷,那人卻輕笑著,倚過身來,親吻著他,他身體一震,猛然緊緊抱住那人,近乎貪婪地吸吮那人口中的津液。傻瓜,這個傻瓜。白赤宮緊緊抱著他,將他圈在自己的手臂中,發(fā)覺懷中的身軀比往日更為消瘦,就是女子恐怕也沒有他輕。懷中人微微蹙眉,白赤宮稍稍放松了自己的懷抱,端詳著他清瘦的容顏,深情凝視的雙眼,和微笑的唇角。一切恍如昨日,偏偏又不是昨日。“劍卿,你是劍卿!”他顫聲,幾乎不能言語。多少心頭話語要對那人訴說,但見著這清輝容顏時,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酸楚,再也不能說。懷中的身體似乎只有一把骨頭了,可是對于白赤宮而言,只要活著就已足夠。既然已經(jīng)抱在懷中,今生今世他再也不會放手。曾經(jīng)這個人那么癡情地追著他,現(xiàn)在是他追著這個人,兩人之間似乎永遠(yuǎn)隔著一段距離,甚至可能是生死。本以為魂夢相隔,此生再也不會見面,誰知終于還是見著了他。白赤宮再次流連在白衣劍卿的唇上,卻不敢深吻,只是蜻蜓點(diǎn)水,掠過去,又深深凝視著,似乎要將這個人刻在自己眼睛里,刻在自己的心上,直到就是閉上眼睛,也能清晰看到。“汝郎……”那人微笑著,印上了他的唇,溫?zé)崛彳浀拇桨暌蝗绠?dāng)初,但又因?yàn)閮扇诵男南嗤ㄗ兊眠@樣不同。“我愛你。”白衣劍卿微微一笑,輕輕吐出一句。白赤宮聽到心臟幾乎快破碎的聲音,這一聲讓他想起不好的回憶,原來,有多么恨,就有多么愛,這個人為他拋棄一切嫁到身邊,這個人因他忍受羞辱,這個人因他傷痕累累……他卻被妒意蒙蔽,狠狠踐踏這一切。如今這癡情的眼眸重回身邊,他是再也不會放開了。白赤宮深深吻著懷中的人,直到懷中的人被吻得渾身虛軟,只能無力地抓住他的衣服前襟,眸中如同往日的含笑吟吟,微微蒙上一層水光。臉上紅暈一片,又如同酒醉的霞光。“劍卿,我愛你?!?/br>白赤宮呢喃地說,再度吻著他的唇,手順著他如緞的黑發(fā)撫摸,“我該早點(diǎn)告訴你的,我愛你,其實(shí)我一直愛著你,只是自己也不明白。劍卿……你能原諒我么?”懷中的人一直微笑不語,只是看著他,依稀如昨。白赤宮深深凝望著這個人,他從來沒對這個人好過,利用他建立名聲,在情事上只顧著自己,即使是在最后的時刻,也是選擇了自己的孩子,而將他留在了火燒的屋內(nèi)。這個人白衣如故,但身體已經(jīng)完全不同往常了,變得十分單薄,似乎輕輕一抱就能將他的身軀揉碎。白赤宮顫抖著解開了這個人的衣衫,露出滿是鞭痕的身體,手掌摸過一條條鞭痕,白赤宮幾乎不敢相信,怎么會對一個如此深愛自己的人下這種毒手。他慢慢低下,俯下身去親吻那人的鞭痕,忽然發(fā)現(xiàn),即使就是吻著他鞭痕,也讓他動了情欲……這個人,是他的至愛,他卻一直那么狠毒地對他。白赤宮看著白衣劍卿,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猶疑不決,一直以來他都是想發(fā)泄的時候就發(fā)泄,從來不管也不顧白衣劍卿的感受,如今要求歡時,才發(fā)現(xiàn)這竟然從未有過。“劍卿,可以么?我想抱你。”白赤宮輕輕道,低下唇,就要親吻懷中的那人。那人卻像聽不懂似的,仍然微笑著,不語。白赤宮收緊了懷中的手臂,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身軀漸漸在懷中消失,一點(diǎn)一滴,只剩一個模糊的影子,再也不見了。不!不!白赤宮大叫著,猛然驚醒,一股傷痛仿佛巨錘,狠狠地砸在了心上。空的。一切都是空的,他從來沒有抱到那個人,只是一場夢,如同千百次夢到他,夢醒了,那人便立刻消失不見。其實(shí)他知道,他知道一切都是空的,他強(qiáng)迫自己睡著,就是為了這一場夢中的相見,就算是空的,在他見到白衣劍卿的那一刻的喜悅,已足以抵消一部分心痛,哪怕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他,已經(jīng)永遠(yuǎn)失去他了。腦海中回想著那個人消瘦的身體,永遠(yuǎn)仿佛帶笑的面容,他taonong著自己早已難耐的yuhuo,如同大夢醒后的每一次,只有想著那個人,才能讓他達(dá)到高潮。生不能相逢,死不能同xue,從今往后,只能夜夜夢中相見。不知過了多久,陽光打進(jìn)窗欞,白赤宮從高潮的余韻中徐徐清醒來,眼神迷茫,一時間仿佛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只是怔怔地盯著淡淡的、沒有半絲熱度的陽光,過了許久,終于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是傍晚了,他看到的,是夕陽的余暉。“公子,您醒了!”那個坐在駕座上的少年,也就是當(dāng)年貼身小廝白安,小心翼翼地門邊探頭探腦,公子已經(jīng)睡了一整天了,都沒有出房,他也不敢隨便進(jìn)來打擾,一直坐在門邊,這時聽到里面有動靜,他才探進(jìn)頭來。“公子,我去打水來幫您梳洗?!?/br>白安又出去了,白赤宮沒有看他一眼,只是緩緩抬起自己的手,掌心里,似乎還殘余著夢里那人身上的溫度,明明已經(jīng)摸到了,卻原來還是春夢一場。心口處猛然一陣抽痛,疼得他幾乎窒息。兩年來,每次一想到白衣劍卿,就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當(dāng)年從來沒有想過那個人會有離開他的一天,而且是以如此決然的方法,所以他也從來沒有珍惜過,卻不料白衣劍卿竟然會讓他連挽回的余地也沒有?;诤薜淖涛度缤伩校稽c(diǎn)一點(diǎn)的痛,密密麻麻。他伸出手,手上肌膚燙疤累累,望之可怖,入懷拿出一塊泛著黑紫的布,打開來,上面的字跡依稀可辨。“吾生二十年,學(xué)文習(xí)武,自恃甚高,初入江湖,結(jié)友三人,少年意氣,指點(diǎn)江山,十年共創(chuàng)不世基業(yè),人稱吾白衣劍卿,問世間瀟灑,誰堪比?然燕州訪友,路晤少年白汝郎,形美氣傲,竟如魔星入心,棄友叛教,自輕自賤,甘為男妾,施計(jì)逼娶,受世人萬般辱罵,汝郎視吾為路人,幾年折辱,吾甘之如飴,原求一生相伴而終不可得,身敗名裂亦此生不悔……不悔……不悔……”他看著看著,手微微顫抖起來,不悔……不悔……既然不悔,為什么還要寫下這份絕命書,白衣劍卿,白衣劍卿,為什么要做得如此決然,連一個挽回的機(jī)會也不給。不,白衣劍卿沒有死,他知道的,那個人不會輕易死去,那一天,在燕山上,他挖開了冒著余煙的灰燼,一寸一寸的翻過去,直到他的手上被燙得血rou模糊,灰燼下,什么也沒有。所以,白衣劍卿沒有死,一定是躲在哪個地方,冷眼看著他像一具行尸走rou般地活著,每每看到穿白衣的人,就以為是白衣劍卿回來了。這是報(bào)復(fù),白衣劍卿要報(bào)復(fù)他三年的折辱,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