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消失不見。“鶴望!有鬼,有鬼!”宮弈棋嚇得一把抓住鶴望的雙手,神色慌亂:“剛才他就站在那里看我,他就在那里!”鶴望皺眉,扭頭朝旁看去,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可那抓住他的雙手卻冰涼顫抖,滿是驚恐之意:“殿下,沒事,鶴望這里,鶴望會保護殿下的”曲腿在床邊蹲下,鶴望柔聲安撫著慌亂的人兒:“青天白日,鬼邪不敢恣意現(xiàn)身,殿下莫要慌亂”“不是……我真的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他了……”一身白衣,形似漣漪,被人一碰便輕輕散去。鶴望長嘆,反握住他冰涼的手給予安撫,畢竟這人再如何,也不過僅是個十來歲的孩童而已:“殿下,你剛剛醒來,興許眼花了也說不定,這青天白日有什么鬼邪敢如此大膽”“真的……”宮弈棋小心確認,當(dāng)真是他睡得久了所以眼花看錯了嗎?鶴望點頭:“殿下莫要胡思亂想,有屬下在這,是人是鬼都不能傷害殿下分毫”聽他話語,宮弈棋安定些許,一雙墨玉的眸珠直望進鶴望的眼中:“鶴望……你為什么會進宮?”鶴望的年歲,看起來也大不了他多少,論身手,皇宮之中有多少人絕不輸與他,可為什么他偏偏成了自己的近身侍衛(wèi)?鶴望一怔,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么問:“屬下奉命進宮,保護殿下安全的”宮弈棋長嘆,沒在說話。因為狩獵一事,宮弈棋等人都暫居行宮,本該翌日便返回皇宮,偏又遇上宮弈棋病發(fā),如此一耽擱,又是數(shù)日的時間。龍輦里,宮弈棋坐在燕帝身邊,輕擰的眉宇從離開行宮后,便一直沒有松開過,燕帝見他悶悶不樂,低頭笑問:“怎么?還在為了那群奴才而跟父皇慪氣?”宮弈棋搖頭不語,燕帝見他如此模樣,長長嘆息,將他抱坐到自己身上:“你這性子,怎么跟你母后一樣子?”生氣了就不理人,偏又不愛承認自己在生氣。不管怎么說,秦簡從他被宮珽易接回皇宮,在他身側(cè)伺候也有半年之久,一覺醒來,突然發(fā)現(xiàn)人沒了,還能高興到哪里去?燕帝長嘆:“奕兒,無用之人當(dāng)除時,萬不可心慈手軟,若不然他朝只怕受累與你,你明不明白?”“可是父皇,孩兒病發(fā),行宮失火,這都與秦簡和那些宮人無關(guān)啊”“怎會無關(guān)?”燕帝微微擰眉看他:“若非他們失職,你怎會因為病發(fā),而跌落床榻撞翻燭臺?你可知道,若是晚了一步,你這小命便早已隕葬火海?”“我……”宮弈棋還想再說什么,可看燕帝眸色沉下已是不悅,唯有將話咽了回去,不該死又如何?哪怕現(xiàn)在他與自己的父親僵上了,那些人也回不來了……☆、第零零九章:燭影熒光入冬的天氣,氣候清涼滲人,撩過肌膚,總是容易激起陣陣顫栗,窸窣的腳步聲響,從小石碎路的前方,伴隨著隱隱水聲傳來,身穿藍衣的少年,外披白色狐裘,將自己的身體團團包裹起來,一頭烏絲隨著微風(fēng)輕揚,青嫩的容顏,眉間殊色,清麗撩人又艷絕如狐,墨玉的眸珠,透著純潔的光澤,朝前踏去的步子,卻因為前方石山背后,隱隱傳來的聲音,而停了下來。“殿下……”跟在少年身后的人,看他步子遲疑,想要朝石山那邊踏去,眉宇輕擰,忍不住開口換他。他停步,朝身后的人看去:“鶴望,那是什么聲音?”鶴望皺眉,眸色微沉:“殿下不是還要去書房嗎?”聽鶴望提醒,少年垂眸不語,一雙墨玉的眸珠看向那石山背后,片刻啟唇:“算了”輕輕的嘆息,壓下了心里的好奇,錯步朝全踏去,未料剛行了半步,那石山背后,卻突然出現(xiàn)一人,攔住了他的去路。“三殿下這是要去哪?”“皇叔”見那人是誰,宮弈棋微微俯身,朝他行了一禮。宮弈棋口中的皇叔,乃是宮珽易的胞弟宮桌莨,多年前一直追隨宮珽易南征北戰(zhàn),深得宮珽易的信賴,二十六七的年歲,生的英姿颯爽,俊逸動人,眉眼間更是透著與宮珽易相似的氣息。宮桌莨嘴角掛笑,踏步上前:“方才,你可聽到了什么?”宮弈棋微微蹩眉:“方才……我沒聽見什么……”如果衣物摩擦的聲響,還有那低低的人聲不算的話……聞言,宮桌莨在宮弈棋面前蹲身來,一雙與宮珽易極為相似的眼睛,閃著某種豹獵般的氣息,看著眼前的少年。墨玉的眸珠,寫著純潔的不解之色,回望著宮桌莨得視線,媚眼殊色滿滿的全是誘人之意,最是銷魂無所覺,這般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怕是無人可擋。“皇叔若無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宮弈棋突然開口,聲落也不等宮桌莨說話,便轉(zhuǎn)身錯步上前。宮桌莨站在原地,看著他緩步前行的身影,嘴角輕笑出聲:“如此殊色,莫怪皇上這般偏愛于你,只不過……這樣的寵,還能風(fēng)平浪靜到幾時?”人總是會長大的,相信脫去稚氣這層外衣的宮弈棋更是驚為天人,到那時候,這份寵,只怕他受不起……他的話……是什么意思?宮弈棋皺眉,心中總有種不好的感覺,可是他卻也從沒有想過,教他真正明白這句話的人,卻是他最為敬愛之人……長大,僅僅只是一夜之間……白日,在去學(xué)堂的路上撞見了宮桌莨,下了課堂,宮弈棋便總感覺心思煩亂,便是在返回寢宮的路上,也不知走錯了幾次,鶴望跟在他的身后,看他一張小臉緊皺,似有心事,也不好打擾他什么,只是看這夜色將沉,一晃眼又到了他該入藥的時間。踏入桃林的步子,因鼻尖傳來的香氣而止住了步伐,宮弈棋微微一怔,抬首朝前看去,黃昏下,卻只見一名女人,立于桃樹之下,頭上朱釵搖晃,四周花瓣飛揚……“是她?”定定看了片刻,宮弈棋認出這個女人便是前些日子,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宮里,說要和自己玩?zhèn)€游戲的那人。女人扭頭,看向?qū)m弈棋的媚眼帶笑:“這個給你”來到宮弈棋面前,女人摸出腰間的紅色錦囊,遞到宮弈棋手上,話不多說,錯步朝前而去。手中的錦囊絲質(zhì)順滑冰涼,宮弈棋微微蹩眉,轉(zhuǎn)身想要問清楚她到底是誰,可是回首間,那女人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鶴望站在一旁,看他怔愣原地,忍不住舉步上前喚他:“殿下,該回去入藥了”“鶴望,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