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母后……我想師傅了,我想師兄他們了,我答應(yīng)過師傅會回去看他的,可是入宮這么久了,我一次也沒有回去過,我……”從不說謊的孩子,第一次說謊的時候,總是不敢去看別人的眼睛,垂下的眼簾遮蓋住了眸珠里面閃躍的不安,明明是有些心虛的模樣,卻偏偏透著一份讓人心疼的委屈。皇后輕嘆,伸手揉揉他的頭頂:“說起來,你回宮也快一年了,等過些日子,你父皇有空的時候,母后跟你父皇請旨,讓你回去看看,只是奕兒,你乃皇家血脈,身份高貴萬不可自降身份,看了師傅便早日回來”宮弈棋聞言,抬起的眸珠閃過一絲喜悅,雙手張開,卻是一頭朝皇后懷中撲去:“謝謝母后,謝謝母后”以往他最喜歡撒嬌耍賴的懷抱,如今再次擁住,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冰涼。一路被皇后送回景棋殿,砰砰直跳的心口,透著不安,卻又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只是那晚上,回去的只有他一個人,鶴望,又一次沒了蹤影。送走皇后,宮弈棋返回寢宮,還沒換□上的衣物,就看見了桌上放著的東西,宮弈棋心頭疑惑,錯步站到桌前,墨玉的眸珠在看見那擺放桌上的紅色錦囊時,心口卻是猛然一震,急忙將錦囊拆開,只見里面的紙條上寫有四字:“困獸之斗?”不安的感覺瞬間溢滿心頭,回想著自己拿到的第一錦囊后所發(fā)生的事,宮弈棋臉色微變,轉(zhuǎn)身朝門邊走去,拉開房門就將殿外的宮人急忙喚了進來:“這錦囊,是何時放這的?”宮人屈身,低著個頭:“奴才不知”“可有誰進來過?”“奴才一直守在門外,并未見有人進去過”對于這個錦囊的事,這宮人顯然一點也不知情。宮弈棋卻有些慌了,拉開步子就朝外跑去,花瓣飄揚,香氣滲人的桃林間,宮弈棋四下張望,都不見誰的人影,步子開始變得虛浮不穩(wěn)起來,看著這無人的林間,宮弈棋氣息不穩(wěn),腳下一個踉蹌,朝著地面栽去,還沒爬起身來,卻聽桃林的一端,隱隱傳來朱釵搖晃的聲音。是那個女人,一定是那個女人。翌日天才剛亮,一身粉色宮裝的婢子推開宮弈棋寢宮的房門,剛剛錯步進去,就看見他一身平民衣衫還未換下,卻是手指毛筆,面色凝重的不知在桌上寫些什么。“鶴望,你過來”聽見開門的聲響,宮弈棋突然開口,卻聽得,一甜美的女聲,從門邊傳來:“殿下,鶴侍衛(wèi)今早不在,奴婢是心言”移動的筆鋒微微一頓,宮弈棋抬頭朝門邊看去:“心言?我記得我宮里,并沒有婢子”心言俯身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禮:“奴婢十日前才被調(diào)了過來,殿下自然不識得奴婢”十日前被調(diào)過來的?宮弈棋放下毛筆,微微擰眉:“即是十日前調(diào)來的,我不可能沒見過你”“奴婢卑賤,怎好辱了鳳目,況且宮中宮人甚多,便是見過,殿下也必定不識”宮弈棋擰眉,悶了片刻才又啟唇:“罷了,你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進來,還有若是鶴望回來了,讓他即刻前來見我”心言附身,退出門外,順手為他將房門關(guān)上,墨玉的眸珠,看著心言消失額背影,顏色略沉。鶴望回來的時候已是天盡黃昏之時,換回宮裝的宮弈棋,站在屋里,看著那屈膝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臉色沉凝。鶴望抬頭看他,眸低閃著絕對的忠誠之色,見宮弈棋眉宇輕擰,眼中閃著疑惑之色,鶴望卻是突然伸手拔出腰間的佩劍,劍光刺眼而閃,宮弈棋嚇的臉色一怔發(fā)白,墨玉的眸珠在看清楚他的動作之后,竟是想也不想,伸手抓住劍身:“不要!”紅色的液體,從那白皙的掌心溢出,染紅了劍身,顆顆血珠兒滴落地上,化成了朵朵妖蓮的花。“殿下???”鶴望大驚,看著他那手上流血的手,立馬丟掉長劍一把將宮弈棋的手握住就想給他止血:“來人!快拿藥箱來”十指連心,掌心傳來的陣陣疼痛之意,清楚的傳入大腦,宮弈棋眉頭緊擰,臉色維和,墨玉的眸珠看著鶴望臉上的焦急之色,隱現(xiàn)薄怒之意,一把將手抽了回來,宮弈棋冷眸看他:“我不過便是多嘴問了一句,你用得著這般動刀動劍的嗎?”“殿下息怒,請先讓屬下給您處理傷口”“不用了!”宮弈棋打斷,抬眸見心言拿著藥箱進來,在看見他手上的血跡時而一臉驚恐的樣子,小跑到宮弈棋身邊:“殿下,您的手怎么傷了?”“藥箱放下,你出去”宮弈棋這次似乎真的有點怒了,心言受了呵斥,低著腦袋,小心翼翼的退出門外。屋里再次只留下兩人的身影,看著宮弈棋手心滴淌的液體染上衣袖,鶴望站起身來,顧不得他現(xiàn)在生氣與否:“待屬下為您處理了傷口,屬下愿意聽從發(fā)落”說著硬是扯了宮弈棋的手小心握住。見他如此,宮弈棋輕輕嘆息,墨玉的眸珠看著那在自己掌心擦拭的帕子:“出宮之事,分明只有你我二人知曉,可為何偏偏母后會出現(xiàn)在哪?鶴望,難道你就不該給我一個解釋?”“殿下心里既然對屬下有了疑慮,任屬下如何解釋只怕已是枉然”更何況,皇宮之中一旦有了猜忌,除了相互的利用,相互的傷害,還能留下什么?宮弈棋悶住,沒在說話,墨玉的眸珠,看著他那小心給自己處理傷口的樣子,閃著幾許異樣之色。不能怪他認為是鶴望通知皇后攔他回來的,畢竟如他所言,離開一事,只有他們二人知曉,除了鶴望他想不到第二個人……“母后……沒有為難你吧……”安靜許久,當(dāng)繃帶將受傷的小手纏好之時,宮弈棋突然開口問道。鶴望微微一怔:“讓殿下憂心了,皇后并未為難屬下”☆、第零十四章:故意為之皇宮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會如他眼前所見的一般,只是他自己的家嗎?這樣的疑惑,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在心里悄悄滋生,墨玉的眸珠顏色暗沉,分明是寫了幾許心事的不寧,卻偏又叫人看得不甚明白。“殿下,這個是……?”桌案邊,鶴望垂眸,看著桌上的丹青,眸色不解。“有了這個你想要查她,也簡單一些”宮弈棋站在一旁,墨玉的看著桌上的丹青人像,眉宇輕擰:“這個人,我也只見過她一次,這丹青是我憑著記憶畫出來的,希望能有點幫助”鶴望聞言,側(cè)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