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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已經(jīng)分別去翼族的地盤和汐族的地盤各自走了一遭—— 狐族大皇子上官燕陽英勇無雙,二皇子上官濯月靈通聰慧,兩人聯(lián)手,將以驍勇善戰(zhàn)著名的翼族上上下下挑了個底朝天,以至于他們前腳剛走,后腳翼族族長就把他的那些手下敗將兒子們?nèi)尤チ怂赜小盁挭z之地”稱呼的“黑鏡”里重新學(xué)習(xí)如何好好做人…… 對此,玄極的第一反應(yīng)是:莫非他們找我打架來了? 而兩位皇子在汐族表現(xiàn)更是不凡,汐族素以盛產(chǎn)美人冠絕天下,奈何當(dāng)時狐帝和狐后都是一等一的美人,生下的兩位皇子也顏值爆表,去汐族走一遭不僅沒有像是他們父王期望的那樣找回個后妃填充下后宮,反而是虜獲了一大堆汐族少女的芳心,然后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特別是二皇子上官濯月,聽聞他極善醫(yī)術(shù),關(guān)起門和汐族族長平起平坐、高談闊論三天三日不帶停,直到說得汐族皇帝想把所有的女兒都嫁給他—— 他自然一個都沒要。 對此,玄極的第一反應(yīng)又是:莫非兄弟二人實為斷袖,才對汐族美女無動于衷? 做此猜測時,也是實力忘記了自己成年以來,房中無一人,連個通房婢女都沒養(yǎng)個。 后來還是侍衛(wèi)長青玄看不下去玄極這么胡亂猜測,忍不住提醒他:“公子,屬下認(rèn)為,狐族二位皇子如此頻繁走動,說是聯(lián)絡(luò)感動,實則應(yīng)當(dāng)是巡視諸夏各族戰(zhàn)力情況……再加上如今狐帝年邁,眼瞧著百年一次的帝選又要開始,定是狐族擔(dān)憂帝位落入它族手中,于是如今便來一探深淺,到時候也有個應(yīng)對。” 玄極聞言,稍作沉默,深以為有理,便開始著手做準(zhǔn)備。 ——無非就是給人族的軍隊放個假,只留下接近三分之一的精銳部隊駐守浮屠島東安西北往外八百里荒島,一方面給狐族看一眼“我們沒多少人”;一方面還要給狐族看一眼“但是但凡是人都一個頂仨”…… 一個月后。 狐族兩位皇子大駕光臨,玄極雖然不情愿,但是表面功夫要做足也不得不設(shè)宴款待,并遠(yuǎn)遠(yuǎn)來自浮屠島碼頭相迎……其中,自然少不得帶著無歸劍與劍鞘,畢竟這是人族領(lǐng)袖的象征。 玄極屹立于碼頭,滿目淡然看著狐族巨船乘風(fēng)破浪而來—— 那艘巨船極具狐族奢華浮夸本質(zhì),三層船艙,越往上便越是精致的建造; 船舷以靈柳裝飾編制,傳聞靈柳生長于海底,用以裝飾在船上可受到海神祝福; 船頭以三頭巨型海獸牽頭拉扯,每一頭海獸巨顎張開都有可吞舟之勢,巨大的魚翅如遮天之翼,拍打海水驚起萬丈波瀾! 當(dāng)那巨船來到碼頭,三頭海獸沉入海底,船只吱吱呀呀??看a頭,有狐族侍衛(wèi)張羅拋錨,少傾,從上層船艙,兩名衣著華麗狐族男子緩步而下—— 其中一名稍年長,腰掛長弓,相比起一般狐族稍微高大強壯,一雙眼鋒利如鷹,所視之處,自有威嚴(yán)沉穩(wěn);另一男子則顯得年輕許多,十五六歲的年紀(jì),正是年少輕狂,眼底有無法掩飾的張揚高傲,下顎尖細(xì),眉目哪怕放在狐族,也是登峰造極之精致英俊…… 大約便是上官燕陽與上官濯月兩兄弟。 兩人來到玄極面前,互相做了個平禮,稍作寒暄,便由無量宮侍女引路,前往正殿。 花眠和無歸作為物件掛在玄極身上,自然把兩位狐族皇子模樣看得真切,眼下,仗著劍魂交談?wù)l也聽不見,絮絮叨叨地當(dāng)著別的面兒討論了起來—— 無歸:“喲,看這小狐貍?!?/br> 花眠瞥了眼上官濯月,畢竟在場也就他稱得上“小狐貍”:“……” 無歸:“長得是真俊,就是一雙眼睛平白叫人看了討厭,滴溜溜轉(zhuǎn)著一肚子壞水的模樣,真想叫人把他那眼睛挖出來?!?/br> 花眠被無歸的戾氣嚇了一跳:“噯,你你你別這樣,這、這是主人的客人?!?/br> 無歸冷笑一聲:“什么主人的客人,你看主人臉上哪里有一絲絲喜悅?你這只知道看臉的小叛徒,定是看這小白臉生得好看又思春了罷?” 花眠:“你……血口噴人!” 無歸叭叭叭得停不下來:“怎么血口噴人啦,我可是聽說幾日后主人還要同他們比武論學(xué)一番,你作為劍鞘,說著無用實則也可充當(dāng)防具一用,可別胳膊肘朝外拐——” 花眠:“夠了!” 無歸:“……” 無歸:“你說什么?” 無歸:“你吼誰?” 無歸:“有膽子再吼一次。” 花眠:“…………………………我我我,我就想說他……他他沒主人好看,我不胳膊肘朝外拐!” 無歸:“他日若是找著個比主人好看的,你就拐了是吧?” 花眠:“才不是!” 無歸:“肯定是?!?/br> 兄妹的元身劍鞘與劍掛在玄極背上晃啊晃,你一句我一句地斗著嘴,周圍誰也沒有說話,就聽見他們倆自己的聲音囂張地在空氣中響著……也就是仗著沒人能聽見他們的對話,這才這般肆無忌憚。 花眠化作劍魂,如一縷春(背后)風(fēng)(靈),小手若有若無地搭在玄極肩頭;無歸翹著二郎腿漂浮在半空,手臂枕著腦袋一臉不屑…… 兩人均是捏了個隱身的法術(shù),叫人看不見——而目前為止花眠也就會這一個法術(shù),也不知道學(xué)來是什么企圖。 這會兒,兩人正斗嘴斗得不可開交,當(dāng)花眠提高了聲音說“主人最英俊,狐貍算什么”企圖讓無歸閉嘴時,原本策馬走在前面的上官濯月,卻忽然毫無征兆地回過頭,看了花眠所在方向一眼—— 花眠嚇了一跳,死死閉上嘴,一雙眼微微睜大:他能聽見我說話? “怎么?”也坐于馬背上,單手牽著韁繩的玄極稍顯冷淡地問。 上官濯月稍一停頓,這才慢吞吞收回目光,深深看了一眼面色冷漠的玄極,隨后仿佛了然什么事兒一般,笑了笑道:“無事,只是沒來的突然新生感慨,這浮屠島上花花草草,鶯飛草長的模樣,好生熱鬧?!?/br> 此時他們正策馬經(jīng)過斷崖前無量花海。 玄極頗為莫名地瞥了上官濯月一眼,也未反駁。 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原本還眼巴巴背后靈似的漂在他身后的花眠,這會兒整個兒縮成一團(tuán)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