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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知道而已……所以她并沒有計較此時汐族女祭眼圈發(fā)紅,特別委屈地看著自己:“姑娘可是聽了什么不好的傳言,如此討厭本族圣物獸,它這樣慘死你卻如此歡快?” 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我見猶憐,任何人看了怕不是都要心疼一番……花眠在心里暗自蹙眉,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無辜地看了汐族女祭祀一眼,花眠小聲道:“它剛才沖過來的樣子很嚇人啊,一股子不知道打哪來的邪氣。” 后半句是實(shí)話。 花眠一邊說著一邊捉住了玄極的衣袖,無所畏懼地看向善水:這年頭懂示弱撒嬌的并不止她善水一個。 想到這,花眠還挺了挺胸,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她頗為理直氣壯。 果不其然,佳人再如何貌美如花、楚楚動人那都是別人家的,善水那小可憐的模樣加上白蓮花臺詞,本來就令甲板上的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想吐槽“臉皮真厚”……且不幸的是,無論她再怎么演技一流,還是連玄極一個“蹙眉”的細(xì)節(jié)都沒換來,只是隨便瞥了眼善水,便伸手將滿臉歡快的花眠拉入懷中:“汐族圣獸暴走,身上攜帶邪神荒的氣息和部分法力,易某看方才汐族諸位準(zhǔn)備妥帖得很,顯然早知道此事,難不成是忘記了諸夏大陸的規(guī)矩……” ——諸夏大陸有條板釘釘上的規(guī)矩,平日四族在自己的地盤上無論如何折騰都沒問題,只是一條:禁止隱藏任何有關(guān)于邪神荒的信息。 看看玄極說完之后,汐族女祭祀那張蒼白的小臉,嘖嘖,她們也知道這是在犯規(guī)。 “往東不遠(yuǎn)有座海島,根據(jù)易某所知上面似乎棲息著一些古老的汐族先民,是個有規(guī)模的漁村……好在此次易某恰巧經(jīng)過,阻攔這畜生再禍害人間,”玄極淡淡道,“若釀成大禍,汐族要承擔(dān)的后果可不止如今這一點(diǎn)?!?/br> 玄極也是一個說話做事很講究時機(jī)的人。 花眠眼睜睜瞧著他一邊說話一邊將之前搶走的那顆千年鮫珠拿出來,指尖一彈扔到遲遲趕來的汐族領(lǐng)袖手中—— 這便算是還了之前拿的東西。 而汐族領(lǐng)袖接過千年鮫珠,面色蒼白,欲言又止,最后憋了又憋卻是垂頭喪氣屁都不敢放一個,總不能強(qiáng)行說那汐族圣獸就是因?yàn)闆]有了千年鮫珠才暴走的……長眼睛的都看見了,今天是十五,月亮高照,而前幾個月也是十五,易玄非在汐族與圣獸纏斗受了重傷—— 仔細(xì)想想,這中間怎么可能只是巧合。 上古時期,邪神荒的力量便伴隨著月亮盈虧而波動,月圓夜正是他力量最強(qiáng)的時候。 汐族圣獸每逢月圓夜便沾染邪神荒的氣息暴走,恐怕是早已發(fā)生的事情,恐怕是汐族忌憚他人前來討伐,拉不下面子,才一直遮遮掩掩。 如今被人家撞了個正著,汐族領(lǐng)袖只好吃了這啞巴虧……賴不得他,原本汐族在四族之中就不夠強(qiáng)勢,相比起幾百年前在海里都不安生想要擴(kuò)張領(lǐng)土以至于打到陸地上,趕走狼族搶占血狼湖的如今的汐族先祖領(lǐng)袖,如今他們的領(lǐng)袖,說他一句混吃等死也不為過。 難怪同身為領(lǐng)袖這般人上人,在如今汐族領(lǐng)袖年長的情況下,玄極面對他卻無一絲要尊重或畏懼的意思。 眼下只見他那張年輕英俊的面容之上沒有一絲動容,扶了扶腰間的無歸劍,便轉(zhuǎn)身對眾人說:“如此看來,邪神荒的封印并不如我們想象中那樣穩(wěn)固……” 雖然心中已經(jīng)有所猜想,但是玄極如此宣布,還是讓人心中狠狠一沉,就像是被宣布了死刑,脖子上的大劍已經(jīng)高高懸空掛起……甲板上陷入一片死寂。 玄極繼續(xù)道:“正巧今日不知為何,狐族也在——” 說著不冷不熱地瞥了眼上官濯月。 上官濯月臉上笑意變得更明顯了些:“我還以為你都沒注意到我?!?/br> 玄極自然是看見了方才上官濯月抱著花眠笑瞇瞇也不知道在說什么的模樣,而現(xiàn)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質(zhì)問,只好強(qiáng)行壓下心中不悅,撇開頭不理他用冷漠的聲音道:“關(guān)于此次事件其中淵源,還請汐族為我們解釋一番?!?/br> 在場眾人除了上官濯月誰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花眠也不太清楚為什么玄極突然生氣起來,見他轉(zhuǎn)身要走,便想跟著……沒想到走了兩步便被壓著肩膀阻止,男人彎下腰在她耳邊淡淡道:“你身份不好表明,汐族怕是不愿讓你在場,你且在外面等我片刻?!?/br> 花眠眨眨眼,乖巧地說:“喔?!?/br> 男人的大手下滑,落在她的屁股上,充滿了警告氣息地拍了拍,然后叫人臉紅地不動聲色飛快捏了把……聽見面前的人短暫抽氣“噯”了聲,他眉眼不動,嗓音低沉:“乖乖的,別亂跑?!?/br> 花眠抬著頭對視上男人的眼睛,認(rèn)真點(diǎn)點(diǎn)頭。 玄極這才放心一般,抬手拍拍她的腦袋,轉(zhuǎn)身離開。 待他走后,花眠回過頭看著身后的上官濯月,他始終站在那里笑容不變的模樣,顯然方才玄極與花眠的互動被他一一看在眼里……被看到方才玄極拿那下孟浪,花眠有些不好意思地?fù)蠐项^,這時候卻看見上官濯月笑容稍微恍惚,眼中閃爍了下。 “明明是我先來的?!?/br> 上官濯月說話時,有些淡漠的意思,以前他跟花眠說話很少這樣。 花眠:“?先來什么?” “……沒什么,”上官濯月說,“接下來,怕是只有我這個游手好閑的狐族皇子有空陪你,你家主人,怕是有得忙了?!?/br> 花眠:“……邪神荒封印不穩(wěn),你怎么像個沒事的人樣?” “在下志不在此,”上官濯月露齒一笑,“天塌下來,還有我父皇和皇兄,有我什么事?” 花眠:“……” 后來。 事實(shí)證明上官濯月說的話還真是一語成讖。 接下來前往北狄的一個多月,玄極忙得兩腳不沾地,花眠也不敢詳細(xì)問他在忙什么,只是看他這幅樣子,她猜測邪神荒的封印恐怕真的是不太好了,于是心中有些戚戚然:如果被邪神荒知道,當(dāng)年不怎么受他重用的神器無歸劍修煉出了劍魂,還依附了當(dāng)初為封印他功不可沒的人族,怕是要?dú)獐偛潘恪?/br> 法不責(zé)眾,真希望碧玉葫蘆或者別的什么東西也能修煉出精魄來才好。 花眠這種鴕鳥的想法遭到了無歸嚴(yán)重嘲笑,但是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