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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緩慢撫摸自己頭發(fā)的大手停頓了下,男人雙手架在她的夾肢窩下將她整個人往上提了提,親吻她的唇角后在她的喉嚨處再種下一枚紅痕,等花眠又被他弄得氣喘吁吁,他這才低沉地“嗯”了一聲。 很低的一聲。 花眠卻覺得沉靜了一天的心忽然復(fù)活,飛了起來。 …… 俗話說得好,最幸福的生活就是煩惱不過夜。 花眠趴在玄極身上結(jié)結(jié)實實睡了一覺,如果不是外面吵吵嚷嚷,她覺得自己怕是能夠睡到地老天荒……被外面跑步的聲音,吵鬧的聲音吵醒,她睜開眼從床上爬起來時,玄極已經(jīng)不在身邊。 花眠拉過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上。 慢吞吞舉著酸疼的手臂把衣服穿上,她洗漱了下推開門走出去,隨便抓了個侍衛(wèi)問了才知道,原來現(xiàn)在皇宮里三層外三層地加強了戒嚴,誓要保住邪神荒于北狄的第三道封印。 花眠一邊聽一邊打了個呵欠,見那侍衛(wèi)一臉風(fēng)中凌亂地看著自己,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無歸說得對,她就是有點兒爛泥巴扶不上墻,天下蒼生,諸夏萬澤,這種東西對她來說有些遙遠,只是玄極特別在意,而她恰巧比較在意玄極。 否則這會兒她應(yīng)該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才對。 拎著裙擺,花眠想著該把昨天的首飾都還給上官濯月,再去找玄極用個午膳,他這個工作狂不讓人提醒肯定不記得這個…… 于是便隨口問那侍衛(wèi),這兩位大神現(xiàn)在分別在哪。 那侍衛(wèi)認識花眠是玄極身邊的人,雖然頗為看她不上,也老老實實說了……花眠點點頭,禮貌地道謝,倒不是沒看見那侍衛(wèi)眼中的不待見,只是覺得人家看她順眼不順眼,實在關(guān)她屁事。 轉(zhuǎn)身離開,偶爾路過一扇宮門,聽見里面的人竊竊私語—— “就是她?!?/br> “花架子?!?/br> 花眠:“?” “什么用都沒有,你看見她剛才的樣子了嗎,眼下蒼生危在旦夕,我們善水大人整日整夜吃不好睡不踏實,她卻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德行……” “不知道易大人看上她什么了?!?/br> “臉吧,瞧那張狐媚子臉?!?/br> 花眠:“……” 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臉。 “照我看,易大人還是和我們善水大人更相配,兩人聯(lián)姻,人族與汐族便攜手同心,可換得百年友好聯(lián)盟……此次汐族本來就沒想過要去爭那個位置,汐族支持哪族,哪族便如虎添翼,狐族巴結(jié)善水大人都來不及呢,易大人怎么能想不明白?” “……怕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哎,照我看,還是善水大人更好看些?!?/br> “看見她脖子上的痕跡了沒有,天吶,不知羞!” “真不知道看上她哪了?!?/br> 花眠:“……” 拎著裙擺的手緊了緊。 最終還是放了開來,花眠低下頭整理了下裙子,深呼吸一口氣,挺直腰桿,抬腳,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聽見一般往之前侍衛(wèi)所說的方向走去—— 那大概是一個書房。 推開門,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書房里的玄極,善水,以及上官濯月和上官耀陽兄弟二人,還有幾個翼族的公子…… 花眠走進來的時候,這些人散落在書房的各個角落查閱資料或者自由劃水打發(fā)時間,唯獨玄極站在書桌后,低頭看著桌案上展開的羊皮地圖,善水湊在他的身邊,兩人正低聲討論著關(guān)于保護第三道封印的部署問題。 兩人腦袋碰腦袋,一唱一和,仿佛真的很有話說的模樣。 ……火大。 提醒了自己無數(shù)次天亮前她才答應(yīng)他不亂吃醋,再后悔了無數(shù)加一次她怎么會頭眼昏花許下這種不切實際的諾言—— 強壓心中怒火,花眠掃視一圈無奈屋內(nèi),無視了某個雙眼一亮也不知道在亮哪門子總之看上去很想上來搭話的翼族公子,她走到桌案跟前,踮起腳,伸出手臂,屈指在那羊皮紙上敲了敲:“主人?!?/br> 玄極一愣,見著正在看的地圖被遮住正想發(fā)火,抬起頭,卻看見自家媳婦兒隔著桌子笑著瞧自己:“午膳?!?/br> 玄極放空了幾秒,這才感覺到脖子酸痛,好像上午從進了書房就沒抬起頭過……他抬手摸摸桌案另外一邊小姑娘的腦袋:“你不來我便忘記了?!?/br> 余光瞥見玄極不動聲色往旁挪了步拉開與善水的距離,善水抬起頭愣了下……這么一個小細節(jié)。 花眠勾起唇角,眼中笑意更深,繞道桌子后,站在他的另外一側(cè)。 同時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站在旁邊有些尷尬的善水—— 底下的人會說些什么,有著什么樣的觀點,大多數(shù)情況是她們的主子潛移默化灌輸給她們的,跟她們這些如同傀儡的人爭吵,掉份兒。 要么就直接找正主。 你覺得你身份高貴,與他門當(dāng)戶對,有什么用? 我比你更了解他。 老身今年四千八百多歲,還能給你這乳臭味干的小丫頭騙子欺負了去? 哼。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來啦來啦,這算昨天的! 第79章 【諸夏】 花眠沖著玄極燦爛一笑, 確定這樣的笑容足夠閃瞎此時站在他身后那位雕像的狗眼, 這才轉(zhuǎn)身走向上官濯月,對視上他的眼后, 說:“昨兒管殿下借的簪子已經(jīng)裝好打發(fā)人送回去了, 殿下記得查收一下。” 上官濯月本來就一直看著花眠, 她進來以后氣氛微妙的變化怎么會沒察覺,于是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兒掃了她一眼,然后“嗯”了聲,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瞧你這無情無義的, 昨兒個還驚艷四座了,我這也算給你長臉……怎不知謝謝我?” “昨兒個我家主人也夸我好看了,”花眠目光閃爍, 情真意切, 用正常的、一屋子人都能聽見的音量道, “謝二殿下。” 上官濯月這下倒是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抬起手摸了摸鼻尖, 啼笑皆非地瞅著她涼嗖嗖道:“你要糟蹋人我管不著, 可別帶上我,我一番好意,何苦讓我糟心?” 說來上官濯月也覺得奇怪—— 昨日知道自己可能要被封印在椅子上時,這小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