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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語帶雙關(guān),琬寧自不能領(lǐng)悟,以為真是惹惱了他,他又要動刑,一時眼淚便窩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身上衣裳已然在他手底凌亂,一如這顆心,被他折磨得不成形狀。 成去非正看著她那雪白肌膚處漸染成一片春=色,遂把她反剪了雙手扣在身后,逼著她挺起胸膛貼上自己,一只手順勢滑進小衣里頭,順著她呼吸起伏的輪廓,來到豐盈處,感受著那一團隨著他的揉捏,已俏然挺立。 琬寧躲不開,口中軟軟道:“大公子,求您住手,我,我受不住……” 成去非見她眼角有淚,輕輕吻了去:“受不住也得受,今晚就在這,我好好疼你……” 琬寧聽得腦中轟然一響,一想到當日痙攣般的疼痛,直搖著腦袋:“我不要,我不要……”他這般性子的人,突然要下作,她只覺恐懼異常,手底開始死命推他。 成去非沒被女人這么拒絕過,難免想發(fā)作,換了別人,他早一把提著扔床上去,省的啰里啰嗦的,聽得他心煩,此刻卻只有松開她,腹底那叢火冷卻得極快,卻也沒說什么,替她理了理被他扯亂的衣衫,感覺得到那陣陣顫抖,她大約是真的害怕,腦中不禁回想當日自己是否太過粗魯,她喚醒他沉寂已久的**,卻不肯負起這個責任。便有那么一瞬的悔意,似乎并不該隨便要了她,多出這些事來。 “你不要怕,不喜歡做這事,我不勉強你,我也沒你想的那般禽獸。”他漫不經(jīng)心道了句,拍拍她肩頭,兀自提步去了。 琬寧聽他這么說,心里沒由來一酸,似乎此刻才意識到這事也并不讓她那么厭惡,不過當日初始的疼痛實在駭人,她心頭惘惘,難能分清當下心里到底想要什么,怔怔目送那襲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不知何時眼淚早漫了一臉。 建康好像一下子暗了下去。 清晨時,鄭重注意到空中燕雀飛得極低,就想著要變天??諝庥腥绻揖o繃般,一拉一抹都象是藏著陰謀,讓人喘不上氣。 日不顯兮煙云多,月不見視兮風非沙。這白晝?yōu)榛璧慕党?,何時才能痛快地下一場雨呢?刑房里滴漏壺中的時辰牌露出了半截,鄭重搭眼瞟了瞟,文書上前把案卷等一并擺放好,問道: “大人,要押上來嗎?” 鄭重哼哼一聲:“怎么能是押呢?請呀,請那二位將領(lǐng)進來!” 石頭城城北官倉守城的將領(lǐng),是朱向、張涉兩人。官倉丟糧的案子,廷尉署忽介入重查,兩人自有風聞,再加之段文昌服了毒酒仍下在北牢里,到現(xiàn)在遲遲不下判決,早讓人生疑。眼下又被提審到此處,只能作天聾地啞狀,兩人對視一番,才抬腳進來。 卻見鄭重一人坐在上頭,不緊不慢道:“給兩位將軍奉茶?!?/br> 朱向四顧一陣,冷笑道:“鄭大人這是請我們來喝茶了,廷尉署的茶,我們可喝不慣?!?/br> 鄭重也笑:“兩位潤潤嗓子,等吳大人來了,這茶怕是喝不慣,也喝不上了?!?/br> “吾等到底犯了什么事,廷尉署拿人好歹有個理由,仗勢欺人是不是?不就仗著……”張涉性急,看不慣鄭重那笑里藏刀的鬼樣,忍不住咆哮起來。 朱向攔了他一道,眼神示意他慎言,張涉領(lǐng)會不了,也不愿領(lǐng)會,只不屑瞧著鄭重:“那吳冷西能仗烏衣巷的勢,鄭大人你借誰的風也在這頤指氣使?就你,還不配問話我兩人!” “他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鄙砗蠛鰝鱽砝淅涞穆曇簦瑑扇搜曓D(zhuǎn)身,只見一人著鴉色連帽斗篷,遮了大半張臉,身后跟著的正是一白面書生人物,怕就是吳冷西了。 這兩人往上頭站定,只見那著斗篷的人,脫帽解結(jié),登時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 不光他兩人,就是鄭重也看得怔住,成去非竟親自來審案了! 不過這幾人腦中轉(zhuǎn)的都飛快,廷尉署審案,縱然他成去非是臺閣的長官,卻斷無隨意親臨會審的先例!除非他有今上的旨意! 想到這,朱張二人似有所領(lǐng)悟,這才回神,方才那句話是打成去非嘴里說出來的,兩人情不自禁碰了碰目光,果不其然,吳冷西開口道: “圣上口諭,特命尚書令大人會同廷尉署一并審理官倉失竊一案,今日為何提兩位來,兩位想必也清楚,我先丑話說前頭,二位大人最好如實道來,否則,不要怪廷尉署失禮?!?/br> 一席話說得云淡風輕,兩人面面相覷,卻很快穩(wěn)下來,朱向道:“大人此言,某不得不辯,大人為何提審我二人,我二人實在不知,縱然尚書令大人在,某也問一句,如今廷尉署審案程序,可還遵循本朝律法?” 吳冷西自然明白他要說什么,不想和他多費口舌,直接讓鄭重把段文昌的供詞送了下去,這兩人心底皆一沉,先由朱向接了,翻看半晌,額間終冷汗密布,面上漸無血色,看完顫著手又遞給了張涉,張涉早見他神情不對,滿腹狐疑垂首看了,不多時,亦變了臉色,隨即吼道: “這是誣陷!誣陷!” 成去非漠然看著他:“公堂會審,你叫什么?” “尚書令大人!這是段文昌誣陷!”張涉翻來覆去就這兩句,成去非面上平靜:“還沒定罪,你用不著聲嘶力竭的,段文昌只是啞了,人沒死,你也用不著擔心死無對證?!?/br> 說罷朝鄭重那邊看了看,見他正襟危坐,自己說一句,他便認真記一句,于是繼續(xù)道: “我沒那么多閑情和你們耗,這個案子,既是我親審,你們該知道個中輕重,你二人守城北倉這幾年,做了多少回,自己還記得清么?” 朱向反應快,立刻察覺出成去非這問話路數(shù)有詐,只道:“尚書令此言,下官不明白,尚書令問下官做了多少回,是指何事?尚書令如此問話,下官怕是無從回答。” 看他竟還能沉得住氣,并不慌張,從容反駁,鄭重不由瞧了瞧成去非,不知接下來他要如何相問。 “你不瞎,也認識字,供詞上說得一清二楚,朱向,”成去非忽頓了頓,格外平靜地看著他,一點動怒的意思也沒有,“廷尉署自然有一百種讓你說真話的法子,不過我并不想用,你祖父尚清談,是當朝名士,我便送你一句老子的話: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br> 第128章 朱向聽得頭皮轟得一下麻了半邊,成去非有意提及祖父, 不乏告誡之意, 知道在言辭上的廝殺, 莫說是他二人,怕是一屋子加一起,也不是成去非的對手,心事自然紛紜,一時卻仍拿不定主意, 認不認這個罪, 以成去非的性子都鐵定饒不了他們,可到底也不肯上來就服軟松口, 便死撐道: “這案子最初就是段文昌自己報上去的, 說是看管倉門的閔明月給盜了,如今又扯到我二人頭上,偏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