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走到近前一看,正是夏慕韋。孫博昭的眼淚一下涌了出來,跪下身子拉住他,“夏慕韋,真的是你?”夏慕韋羞愧的把頭貼在地板上,閉著眼不敢去她。孫博昭伸出手來,微微發(fā)抖地觸到了夏慕韋的臉頰,直到一只手都撫在他的臉上,“夏慕韋,我不怪你?!?/br>夏慕韋鬼身一顫,身上的法網瞬間消失,銬在手腕上的鎮(zhèn)魂符也散落下來,孫博昭回頭一看,于塘剛收回手印,打了個哈欠,翻了個白眼。夏慕韋感覺到痛苦消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身邊的孫博昭,爬起來跪在孫博昭的面前,一人一鬼四目相對。夏慕韋嘴角漸彎,一笑如花,“謝謝你,也虧得你不喜歡我,要不然現在豈不是成了寡婦,那我可就害了你。唉…怪我鬼迷心竅,活著的時候還能克制,可變成了鬼,不受陽間的空間束縛,也扭曲了我對你的愛。這段時間給你造成困擾了,對不起?!?/br>孫博昭搖著頭,“我不知道是你,如果我一早就能看到你,也不會害怕了。”夏慕韋:“我本來也不會隱藏自己的,但是怕自己死后的樣子會嚇到你,所以特地在外面找了有經驗的老鬼,向他們學習了隱藏自己的方法。早知道你不怕我,我就不必去學了?!?/br>孫博昭聽他這么說,突然覺得夏慕韋對自己也挺好的,轉念一想,他對自己的關懷是一直都在的,只不過自己從沒仔細去想過…不過現如今說什么都晚了。于塘在一旁看的哈氣連連,折騰了半宿,自己明天還得去馮先生那上班呢。想到這,不耐煩的說:“行啦行啦,別情深深雨蒙蒙的,趕緊的吧,天都快亮了,該留的留,該走的走!”說著,走上跟前一把拉起孫博昭,拍了拍她肩膀,又斜著眼看著夏慕韋。夏慕韋輕輕一笑,看的于塘瞬間精神了許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我之前騙你去了樓頂,還差點把你害死,的確是我不該。為了表示歉意,我送你一件禮物吧?!毕哪巾f說。于塘:“干啥,你要給我唱情歌聽嗎?”夏慕韋搖頭說:“給你唱情歌聽,不合適吧?我在外面的那些老鬼嘴里聽說,你們這些陰陽先生很喜歡這個東西。”說著,夏慕韋突然飄上前來,一把拉住于塘的手腕,把于塘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臉下。只見他歪著頭,兩眼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于塘看的入迷,突然手心一涼,一顆晶亮的淚珠落在手中,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凝珠,就像一顆小鉆石。于塘呆了兩秒,隨后若無其事的把凝珠揣進兜里,可心里早就樂翻天了!以前只聽說過女鬼淚,現在可好了,男鬼淚??!不過說實話自己還不知道這東西有啥用,回去得查一查,但是肯定是十分貴重!突然收了份大禮,于塘對夏慕韋的態(tài)度一下就轉變了,畢竟拿人手短,說話也得客氣了。就聽于塘說:“這個夏老弟呀,時候不早了,按規(guī)矩呢,我得送你去下面報道了。你還有啥心愿沒了的?”夏慕韋看著孫博昭,搖了搖頭,“心愿已了?!?/br>于塘兩手結印,口中低吟:“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升,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跪吾臺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招。敕救等眾,急急超生,敕救等眾,急急超生!”念畢超生咒,夏慕韋已然消失不見,孫博昭呆在當場,等她回過神的時候,于塘已經褪下碎花洋裙,打著哈欠說:“累死我了,明天還得去上班,先走了哈!”孫博昭忙問:“你去啥地方上班?。俊?/br>于塘:“給人看風水賣佛像,別問了,說多了你也不懂。”孫博昭看看時間,說:“已經四點多了,天快亮了,你也別回去了,就在我這休息吧,還能睡一會,醒了就直接去上班?!?/br>于塘一想,的確,要是再回去就不用睡了,便答應下來,倒在孫博昭的床上閉眼休息。等到了六點多時候,孫博昭叫醒了于塘,于塘只覺得嘴里發(fā)干,眼睛發(fā)澀,要來一杯水,喝完之后就離開直奔善緣堂。到了善緣堂,馮更謠看他一臉的憔悴,問:“昨晚去網吧了?”于塘一擺手,“我哪有那閑情逸致”,說著,從兜里把夏慕韋的那滴眼淚拿出來,“馮先生,幫我看看,這東西有啥用?。俊?/br>馮更謠接過來看了看,“女鬼淚?”“男鬼的”。馮更謠倒抽一口氣,看了看于塘,又看了看手中的眼淚,說:“不祥之物,我?guī)湍惚9馨??!?/br>“拉倒吧,”于塘一臉的不信,“我雖然不知道是干啥用的,但是也知道這東西絕對是寶貝!”馮更謠輕輕笑了一聲,把眼淚交還給于塘,“別怪我沒提醒你,此物不詳。既然不信我,那你自己收著好了?!?/br>于塘拿回眼淚,不禁惴惴不安,心里思忖著:難道夏慕韋是在給我下套?☆、命里缺水于塘這一整天都躺在善緣堂的沙發(fā)上私會周公,馮更謠也沒叫醒他,一來知道他的確疲憊,二來,這善緣堂今天并沒有生意上門。等時間到了傍晚的時候,于塘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醒來,揉揉眼睛,一看,已經六點多了。左看右看,馮先生不在屋內,卻在桌上留了張紙條。拿起來一看,上面歪歪斜斜六個小字,“上香、下班、無事?!?/br>于塘心想,這馮先生看著面皮白凈,相貌堂堂的,怎么寫出來的字如此不堪入目,簡直是辣眼睛。難看到什么程度呢,就算是把那蟑螂放在墨水瓶里再拿出來,放在白紙上爬出來的字,都比他寫的好看。于塘干笑了幾聲,起身打開供香盒,取出一把供香,點好之后,舉過頭頂,拜遍堂內神佛。又找來掃帚拖把,清掃擦洗善緣堂的里里外外,直至干干凈凈。臨走之前,他也拿出紙筆,寫下‘諸事已畢,萬利亨通’八個字。于塘有心臊一臊馮先生,便把兩張紙條放在一處,一左一右,對比鮮明。于塘莞爾一笑,鎖上善緣堂的大門,乘車回家。一路之上,春風拂面,樂滿心頭,不經嘴里哼著的小曲兒。“一呀嘛更兒里呀,月了影兒照花臺。秋香姐定下了計,她說晚傍晌兒來。牡丹亭前我們多恩愛,但愿得鸞鳳早早配和諧。左等也不來呀,右等也不來,唐解元望蒼天,止不住的好傷懷,美人吶,秋香哎,勾了魂的女裙釵?!?/br>“二呀嘛更兒里呀,月了影兒照花前,華相府困住了,多情的唐解元。癡心的才子,我風流的漢,我在那佛前我求了幾千年。不見那女天仙呀,不見那女嬋娟,唐伯虎對明月,哪顧夜風寒,美人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