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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哎,勾了魂的女嬋娟?!?/br>“三呀嘛更兒里,明月照當空,聽譙樓更鼓響檐前鐵馬聲,牡丹亭前我空埋怨,點點的相思長嘆一陣風。天邊月朦朧,亭前月朦朧,月下老因何故不來拴紅繩,美人吶,秋香哎,勾了魂的女花容?!?/br>等他哼完了小調(diào),也到了家門口,掏出鑰匙擰開房門,卻不見胡雞雞小同志出來迎接自己。關上門,走進屋一看,胡雞雞不在,白鳳棠也不在,客廳的桌上留下一張紙,“我?guī)『偦丶易∫煌??!?/br>白鳳棠的字跡小巧圓潤,整潔順暢,看著舒服極了。于塘拿著紙,走進自己的臥室,斜躺在床上,把紙蓋在自己的臉上,心中幻想著與白鳳棠的閑情雅詩。想著想著,自己也笑出了聲。突然,手機鈴聲想起,嚇得于塘手忙腳亂的坐起身來,臉上的那張紙也隨之掉落,正巧飄進床下。于塘只好一手接通電話,一邊跪在床邊,大半個身子鉆進了床底下,嘴里還問著:“找誰呀?”于塘的指尖剛好碰到那張紙的時候,電話那頭說了一句什么,于塘詫異地‘啊’了一聲,一抬頭,“砰”,后腦勺結(jié)結(jié)實實撞到了床板。于塘疼得呲牙咧嘴,也顧不上去夠那張紙了,急急忙忙退出來,坐在地上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后腦勺。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喂、喂”聲,于塘忍著痛再次拿起電話,問:“哥,你咋尋思找我了呢?”電話那頭回道:“我失戀了,想找你聊聊天?!?/br>于塘一時不知怎么回答,期期艾艾地說:“好...好啊。你在哪呢,我去找你?!?/br>放下電話后,于塘趕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洗了一把臉,拿起手機和錢包,再次出門。于塘來到約定的地點,在長春市寬城區(qū)的東大橋邊,橋下的河就是伊通河,長春人都稱之為母親河??墒聦嵣夏?,伊通河自1988年起,因上游興修水庫,伊通河基本斷流。直到2010年,伊通河上游發(fā)生超歷史性的洪水,伊通河才再次有水。不過,河里的水遭受污染,盡是工業(yè)廢水以及城市污水。于塘很不喜歡這里,但不得不提的是,東大橋左邊卻有一著名歷史景點——偽滿皇宮博物院,也就是偽滿時期,溥儀當年居住的地方。再說于塘走下東大橋,橋下修建著沿河堤壩,鋪著磚石,順著堤壩路向東走五六分鐘,眼前不遠處有一座四角亭。雖然是夜幕降臨,但在路燈的映照下,于塘清晰地看到亭中站著一人,不覺加快腳步,走到跟前。剛一腳踏進亭內(nèi),面前的人就轉(zhuǎn)過身,一身酒氣,兩眼通紅,看于塘來了,一擺手,拍了拍放在一旁的背包。于塘打開背包,里面裝著七罐長筒雪花啤酒和三包長白山,順手拎出一罐打開,“咔”的一聲。于塘喝了一口酒,坐在亭中,依靠著欄桿,手里擺弄著拉環(huán),看著眼前這個名叫做于池的少年。“失戀了?”“嗯?!?/br>“借酒消愁?”“還有煙?!?/br>“消得了嗎?”“就是消不了,才叫你來。”“談了多久?”“九個月零十天。”“和那個姓郝的?”“對。她家就住在這后面的小區(qū),我本想再見她一面,但到了她家樓下,又退縮了。然后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這?!?/br>“我們以前經(jīng)常來這散步的。”于池又補充了一句。于塘捏的易拉罐直響。東大橋和偽滿皇宮之間有一個小區(qū),叫做什么東灣半島。哼,靠著一條臭水河就可以叫半島了?于塘冷笑著搖了搖頭。于池看在眼里,反問他:“你笑什么呢?”于塘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酒罐,自顧自的從一旁的背包中拿出煙來抽,“我之前就勸過你,你不聽?!?/br>于池:“我怎么可能聽你亂講什么封建迷信?”“啥封建迷信啊,明明就是真理!”于塘斬釘截鐵地說:“咱們倆命里都缺水,所以叫池塘??赡切蘸碌?,郝,左赤右刀,赤乃火之意,你就不怕她先把你烤干了,再拿刀把你這條小魚干釘在砧板上?”于池喝了一大口酒,憤憤不平的說:“我才不信,照你這說法,全中國姓于的和姓郝的都走不到一塊去!”“哎?我說過這話嗎?我只是就事論事,只針對你?!庇谔翉椫鵁熁艺f:“又不是所有姓于的命里都缺水?!?。于池:“反正我是不信!”于塘:“愛信不信?!?/br>“我說,你是來安慰我的嗎?”“我只是來蹭酒喝的。”于池沒有再說話,眼望著伊通河,時而嘆息時而冷笑,于塘則叼著煙,哼著曲兒:“三呀嘛更兒里,明月照當空,聽譙樓更鼓響檐前鐵馬聲,牡丹亭前我空埋怨,點點的相思長嘆一陣風。天邊月朦朧,亭前月朦朧,月下老因何故不來拴紅繩,美人吶,秋香哎,勾了魂的女花容”。于池問道:“老弟,你失戀的時候都想些啥?”于塘歪著頭想了想,回答說:“想再次相逢?!?/br>于池看著他,問:“然后呢?”“再次見面的時候,就從她身邊走過去。一句話都不說,就像路人一樣?!?/br>“那為啥還要再見她一次?”“我想...再記一次她的樣貌,否則我怕有一天...會記不得?!?/br>“記不得。這是忘記的意思還是不想記得?”“有區(qū)別嗎?”“沒有區(qū)別嗎?”于塘沒有回答。于池沉默了一陣,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說:“我要再去見她一面,不見不行!”于塘點點頭。“你不攔住我嗎?”于池問。于塘搖著頭:“我不攔你,我等著你。”于池灌了一口酒,離開去找他的前女朋友,于塘則懶散地靠著欄桿,喝一口酒,嘬一口煙,喝一口酒,嘬一口煙。等到腳下的煙頭有六七根的時候,于塘打了個哈欠,河邊吹起涼風,于塘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又打開一罐啤酒,于塘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孫博昭的電話。“昭哥,啥事呀?”于塘接起電話,“哦,不必了,我現(xiàn)在不在家。夏慕韋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你不用再害怕,飯呢也不用請了,咱們之間幫個忙而已,小事兒,以后借我抄抄作業(yè)就行。好,再見?!?/br>放下電話,于塘在腦子里想了想夏慕韋,又想想于池,時不時還會蹦出來自己的前女友楊晴,到最后又想起了白鳳棠。于塘嘆息一聲,手拍著欄桿,哼著曲兒,也不知過了多久,于池回來了。于池啥話也沒說,回來就是一個勁的灌酒,于塘也不攔著,就靜靜的看著。等到于池喝醉了,于塘問:“時間不早了,跟我和出租屋吧,在我那住一晚?!?/br>于池醉醺醺的搖了搖頭,“不用,去...去賓館,我訂了房間?!闭f著,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