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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瀟有些不安,別到最后無法順利脫身,羊入虎口就糟了。似乎是察覺了他心神有些不寧,席云霆悄然的伸出手,在他的腰間撐了一下。這無言的支持比什么話語都管用,陳瀟鎮(zhèn)靜下來。怕什么,大不了到時候拼死一戰(zhàn)!這時彭標離開的走廊口出現(xiàn)了一人,這人臉色比起剛才的唐汝還要慘白,他一臉憔悴虛弱,腳步幾乎是在地上蹭著走。這人目光無神的在四個人的臉上掃了一下,片刻都沒有停留就走到大廳的椅子邊上坐下。陳瀟又些驚奇的看著這個一副身體被掏空樣子的男人,猜測他是最后一個嘍啰,還是那個煉器師。反正不太可能是那位尊使。不消片刻,彭標跟在一個身材強壯,肌rou鼓起,撐得衣服緊繃繃的三十來歲男子走了出來。前邊的男人腮邊留著一茬寸長的胡須,走起路虎虎生威。迎面一股極強的壓迫感撲來,要不然整天在席云霆跟前熏陶,習慣了他強大的氣勢,只這一個照面,陳瀟三個人就要一個腿軟跪下去了。眼前幾人都直直的站立著,讓這個男子有些詫異,他抬手摸了摸腮邊的胡須。很有興趣的看著他們,隨后他的目光落在席云霆的身上,片刻后有些驚疑和慎重。他抬了一下下巴,沖著席云霆的方向,對彭標說:“這就是那個煉器師?彭標,你膽子倒是真的越來越大了。不確定此人的深淺,就敢往回領?!?/br>彭標在這人跟前倒是態(tài)度沒有那么放肆,他彎著腰,低著頭說:“尊使明鑒,即便是他們當真保藏禍心,也逃不過尊使的手心,到時候還不是任由咱們搓圓捏扁。屬下只是看日子無聊,想要為尊使尋些樂子?!?/br>尊使哼了一聲,扭頭對旁邊癱軟在椅子上氣息奄奄的男子喝了一聲:“賴著干什么?!去把柏濟光叫過來。”那男子很不甘愿,卻不敢違背命令,起身拖著腳步走出了大廳。彭標似乎很看不慣,也可能是趁機上眼藥,對尊使說:“這萬成章越來越不像樣了,平日里懶散還不夠,還要尊使親自吩咐才肯動一動。”尊使鼻子里邊哼出一個音節(jié):“彭標,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們互相勾心斗角我不管,要是敢壞了我的大事,我想你知道我的手段。還是說,你對目前的安排不滿意,想要跟萬成章?lián)Q換?我想,萬成章是很樂意代替你的差事。”彭標仿佛聽到了極其可怕的事情,頓時噗通一聲跪在了尊使的腳邊:“屬下萬萬沒有那個意思!”尊使冷酷的說了一句:“沒有最好,我也不想憑白少一個人手?!?/br>旁若無人的處理完了彭標的小動作,尊使的眼睛在陳瀟幾人的身上盯幾眼,他聲音淡淡的說:“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彭標,帶這三人下去?!?/br>尊使根本就沒有搭理陳瀟三個的意思,要不是彭標說帶回來一個煉器師,他根本就不可能屈尊降貴的過來一趟。彭標一聽有點急了。這可事關他今后的小金庫,尊使不在意陳瀟送上的孝敬,他可在意的緊。“尊使,這個……這個,他們雖然不怎么樣,可是卻是一個賺來錢財?shù)那馈N覀兒尾涣粝滤麄?,讓他們時常送來孝敬?”尊使冷冷一笑:“本尊看得上那點蠅頭小利?你要是受不住這里的日子,不如趁早滾蛋?!?/br>彭標想得還是太簡單,陳瀟他們進來,尊使就不打算留活口。在尊使看來,什么也沒有他的事重要。讓陳瀟他們活著離開,就怕事情有透露出去的危險。這處大宗師的秘藏,若要使被那些正道們知道,他們接下來可就沒有清凈日子可以過。跟這相比,什么財寶都是糞土。眼看陳瀟四個人陷入絕境,陳瀟開口說:“尊使請聽小人一言!”尊使的眼神冷得像是看一個死人,他說:“你想說什么?”陳瀟心口“咚咚”的急跳,極力鎮(zhèn)定的對尊使說:“小人等人原為尊使效犬馬之勞!只要些許助力,就可收復閆海的人為尊使所用。如此一來,尊使在宿玄的荒野上等于多了一只眼睛,就不必等著那些煉器師上門。據(jù)小人所知,這些年來死在閆海手上的煉器師不知道有幾個。閆海是為求財,根本就不顧惜那些煉器師的性命。這,不也影響了尊使的大事?所以,懇請尊使給小人等人一個機會。”大廳當中一片寧謐,尊使似乎在思考陳瀟說得話。過了好一會兒,尊使說:“你倒有幾分急智,給了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标悶t緊張的緊繃起來的肌rou聞言頓時放松了一些,不過隨后他就又提起了心,“不過,你們暫時還不能離開,先關起來等一陣吧。”尊使給了彭標四個圓環(huán),讓他把這四個圓環(huán)扣在了四個人的脖子上。這個圓環(huán)跟毒元散的功效類似,也是禁止動用真元的。尊使的疑心可比彭標大多了,就算陳瀟把毒元散和解藥獻給了他也不頂用,他只相信自己的手段。席云霆留在大廳,三個人被彭標關進了一個房間里。這個房間的房門用法術封閉,不能動用真元他們根本就出不去。彭標走后,陳瀟嘗試著去推房門,果然根本就推不開。童諾諾找了個地方坐下,對陳瀟說:“瀟瀟,別費力氣了??靵韼臀覀儼堰@鎖靈環(huán)弄掉?!?/br>陳瀟體內(nèi)沒有真元,自然就不怕這個只針對真元和靈氣的法器。這是他們計劃當中最為關鍵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也是他們一旦被陷,脫身的依仗。第195章默契唐汝安慰的說道:“計劃挺順利的,咱們安全的打入了邪修當中。席道友也被當成了煉器師,要被帶去跟那個邪道配合。他熟記過地圖,不懂得煉器師那套辨別方法,也能夠找到巨石陣當中的秘藏。瀟瀟不用太過擔心?!?/br>陳瀟轉過身來,勉強一笑:“嗯,你說的對?!?/br>不管再如何相信席云霆的能力,陳瀟卻沒有辦法不去擔心。身份上的轉變,連帶得心情也變化巨大。大哥那邊情況不明,他會不安,會擔憂,甚至難以控制自己去想一些不好的事情。這種忐忑,讓他變得焦躁。深吸口氣,陳瀟強迫自己集中到眼前的事情上,主意是他出的,他必須要為同伴的安危負責。陳瀟盤腿坐到童諾諾的跟前,童諾諾伸著脖子朝向他,陳瀟就把手抬起來放在他脖子上的圓環(huán)上。唐汝難掩緊張,她說:“能不能行?”陳瀟沉聲說:“我體內(nèi)運行的能量跟真元完全不一樣,這一點是跟大哥反復確認過的。所以,應該沒有問題……看,開了!”鎖靈環(huán)針對的是被鎖住的人,而要拿下它并不很難,只要有能量激活就行。童諾諾拿著陳瀟摘下的圓環(huán),眼神輕蔑:“煉器師制作的禁制也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