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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躲是躲不過去了,那么要先下手為強。算好距離,掏出暗器祭出,瞬間便聽到兩聲慘叫。 “就在前方,沖過去!”那邊叫囂。 “你守著小姐,其他人跟我殺!”展行指揮影子行動。 霎時間刀劍相碰。 柳菀坐在馬車上,聽著外面不時發(fā)出的慘叫,默默閉起雙眸。究竟是誰的追兵,難道金林那邊已發(fā)現(xiàn)自己逃走了嗎? 雖說對方人數(shù)占優(yōu),然展行四人瞬間便將所有小兵斬殺,只剩為首兩位將軍模樣的人。 “不能留活口!”展行浴血,一雙眼睛泛著紅色,不知是火光的倒影,還是眥目的血絲。 殺令已下,四人將那兩位團團圍住,幾個回合下來便全部解決。 “小姐,下車!馬車不能要了!”展行竄到馬車上,喚柳菀。“這些是南錦煜的人,為首的我見過!” “下一步做什么?”柳菀見展行周身是血,卻并無傷口。馬車成了刺猬,再看躺在地上的人皆在一丈之外。 “只能連夜趕路了?!闭剐姓J為南榮煜并不知他們前來青州,只是派人多處探查,這一隊恰巧尋到了他們。既然對方已被滅口,便無人通風報信,暫時是安全的,但是待他們發(fā)現(xiàn)派出去的人沒有回來便知道他們在青州了,所以必須盡快進城。 城中有他們的人,就算行蹤暴露,也可周旋。 一行人護柳菀在中心,向青州城出發(fā)。 馬車趕路一個時辰便到了,柳菀不會輕功,時間便要翻倍,他們必須盡早走。 三個時辰后,他們趕到城門口。幾人已喬裝混在百姓之中。進城十分順利,一行人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宅子前。 展行上前扣動門環(huán),里面有人探身出來。他扯開衣領,露出頸間掛著的玉佩。 那玉佩雙蛟盤戲珠,珠子上赫然一個行字。看來是展行身份的象征。 那人看了一眼,喚道:“快進來,可算來了!” 這是一處普通的三進宅院,展行同柳菀說這是冥然在青州的私宅。也是半緣宮在青州的勢力據(jù)點。 宅院中仆人不多,大多是男子。開門的是管家鄭鐸。 簡單吃過飯,展行便勸柳菀去休息,見她身子發(fā)晃,知道已到了極限。一路而來雖相處時日不多,然而他發(fā)現(xiàn)這姑娘不似看上去那般柔弱,凡事皆不想拖累于他。 柳菀雙腿木脹酸疼,她從未走過這么長的路,加上之前吃不飽睡不好,此刻躺在床上便睡熟了。 于此同時,金林都濁浪滔天。 五皇子與大皇子各執(zhí)一詞。皇上便想從柳菀入手,然而她一口咬定自己預見大皇子兵變絕對屬實。皇上見她嘴硬,意欲帶柳家人要挾,這才發(fā)現(xiàn)柳家已是空宅,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均不見了。 一怒之下,將柳菀大入天牢。至此,玉梅假扮柳菀的事情還未曾暴露。 只不過皇上這一氣便急火攻心,重病不起。此番便給了五皇子喘息之機,原本證據(jù)鑿鑿,百口莫辯,現(xiàn)終于有時間可為自己正身。 五皇子名南錦煥,人如其名若熾熱的火光明亮,生性正直,善與人交。從小他便看透宮中的爾虞我詐,一直無意于帝王之爭。然而生于皇室身不由己,如今被逼到懸崖邊,不反擊便萬劫不復。 所謂天眷良人,此番得了個峰回路轉,抓住時機便可翻身。 他這邊忙于尋找證據(jù),焦頭爛額之際,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找到了他的摯友影紅,稱自己是魏廷的妻子, 起初影紅是懷著疑慮收留了這母子二人。那女人稱自己一個月之前被人囚禁,后又被人救出,送來影紅住處。 多發(fā)探查,影紅發(fā)現(xiàn)這女人所言不虛,不過這暗中幫助他們的人找不到,這步棋南錦煥如何也不敢妄用。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更完。 最近一直在改文。想要讓文變得更好。 前兩天一直沒有更,抱歉。 ☆、載陽(二) “主子,是三皇子的人將魏廷妻兒送到影紅住處的。”金林都一處普通宅院內(nèi),暗探向冥然稟報打探來的消息。 冥然負手立于窗前,望著院中偶落的梅花瓣若有所想。 他這日穿了件紫色緊袖長袍,襟末用金絲繡著潛蛟騰云的細紋。玄黑絲絳籠住窄腰,其上掛著雙蛟戲珠的玉佩。金蛟綰束青絲于頭頂,儼然流露勁松之魄修竹之魂,儒雅中又盡顯超逸。 半晌,轉過身子,聲道:“下去吧?!?/br> 暗探拱手后退出門。 “我們要將消息透漏給五皇子嗎?”屋內(nèi)還有一人坐于椅上,待暗探退出后,忙不迭問冥然。此人虎目冷面,正是方超。 “既然我們能打探得到,他們也可。”冥然挑眉,他不能趟這渾水,這邊局勢一定便要啟程與菀兒匯合?!盎噬夏沁吶绾危俊鞭D而又問方超。 “估摸過幾日就能上朝!” 方超是冥然父親第五賀舊友的遺子,當年父母被仇敵殺死,他僥幸逃出落于流民。五年前第五賀到金林都與南錦煜商討合作事宜,機緣巧合下與他相遇又相認,并將其身世相告。自此,他便與冥然交好。 這也便有了冥然假扮他進入聆天苑的契機?,F(xiàn)柳菀已被救出,身份換回,他也回到宮中。 “待皇上好了,我便啟程?!壁と凰闼闳兆?,不出意外菀兒已經(jīng)到了青州,想必南錦煜也應該打探到了她的行蹤。這邊部署妥當,他不能再拖了。 “其實我一直懷疑,皇上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方超向冥然說出心中疑慮,皇上向來身子硬朗,從未聽過有什么隱疾。而今御醫(yī)卻診斷他身子虧空,仿佛常年生病之人,怎么瞧都覺得蹊蹺。 “看來,南錦煜已等不及了?!壁と徽J為若真是下毒,定是他所為,大皇子無深謀遠慮之能,五皇子光明磊落,不會做出這般殺父之事。 “三殿下太過狠毒,他若做了皇上,南錦必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狈匠懿幌材襄\煜,那人陰狠詭譎,心機深重。 他曾對這位三殿下有過一絲同情。南錦煜自幼便不得皇上寵愛,且外家衰落,無人幫襯,在后宮舉步維艱,眾人皆會踩他一腳。在母妃去世后他頹廢墮落,置身于煙花柳巷之中,聊度余生。 直到方超與冥然相識,才得知了三皇子本來面目。一切皆是他避人耳目的表象罷了。 “即便如此,我亦必須要幫他上位?!壁と蛔允亲盍私饽蠘s煜,然而這是父親對他的囑托。他不知父親有什么把柄落在南錦煜手中,竟要傾盡半緣宮所有幫襯于他。 隔日,皇上不顧御醫(yī)勸阻,執(zhí)意不再臥于病榻,將兩個兒子喚入宮中。 在南錦皇子成年之后便會出宮而居,只有做了太子才能回皇宮住在太微殿。 紫寰殿中,皇上面容枯槁,病態(tài)盡顯。大皇子與五皇子各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