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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分站在兩旁。 “煥兒,朕再給你最后一次辯解的機會。若再拿不出證據(jù),朕只能相信事情是你所為?!被噬蠈δ襄\煥既心疼又痛恨。他親情淡薄,早就習慣了孤單活在高處,只有這小兒子似一束暖陽之光照亮他內(nèi)心的晦暗。 南錦煥在朝堂之上并無建樹,甚至無心皇位,皇上早已放棄立他為太子。但是不得不說當他查到影紅是五皇子手下之時,內(nèi)心是欣慰的。他的小兒子終于開竅了。不過實在難堪大任,計劃敗露,竟無應對之策,還將柳家人救走,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自有力證?!蹦襄\煥坦然立于殿中,此刻他不必再蒼白辯駁,手中握著的證據(jù),足以證明清白。 “好!朕拭目以待?!被噬虾龆那榇蠛茫具€苦惱于不能太過偏袒小兒子,如今看他的樣子想必胸有成竹。 南錦烽一反常態(tài),只言不發(fā),垂頭立于原地。他自覺大勢已去,魏廷的妻兒逃脫,看來已落入五皇弟之手,否則他不會如此泰然自若。 “還請父皇將地牢中的那人帶來,兒臣這邊有個能讓他吐露實情的人?!?/br> 少頃,魏廷帶到。他這幾日未被上刑,傷口愈合,只是雙腿已廢,被人拖來,爛泥一般癱在地上。 他用眼角余光剛剛能看到站在旁邊的兩個人,皆穿了明黃的袞袍,左側(cè)是大皇子,他自是認得,右側(cè)之人與大皇子五分相像,亦生了一雙狹長的鳳目,只是眼尾平緩不翹,溫潤如玉。身材較大皇子瘦削,袞袍罩在身上,松松垮垮,別有另一番風流,五皇子無疑。 “你叫魏廷吧,孤帶兩人過來,看你是否認得?!蹦襄\煥面容和善,說出話來也溫文儒雅。他吩咐御衛(wèi)帶人。 轉(zhuǎn)瞬便見一位抱著孩子的女子進入大殿。她前腳將將邁入殿門,便掙脫鉗制,沖到魏廷身旁。 “夫君,夫君你……你怎么……”那女人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丈夫,哭成淚人。 面見皇上而不跪,犯了殺頭大罪,御衛(wèi)上前拉扯,皇上卻擺手示意無妨。 魏廷掙扎著吃力起身,伸手想拭去女子的眼淚,卻半路收回,握成拳頭狠狠砸向地面。 “這是你的妻兒吧?!蹦襄\煥掏出手帕遞給女子,“她們現(xiàn)已安全,你可將實情道明?!?/br> “哎……”魏廷仰天長嘆,“黃天不仁,待我不公啊!”將女子懷中的嬰孩接過來,摸了摸那rou嘟嘟的臉蛋。他的兒子還這么小,是他害了妻兒,可一切都不是他自己的選擇啊。 “五殿下,我魏廷陷害于你,死了便是罪有應得,可她們是無辜的。求你放過我的妻兒?!?/br> “你放心,孤只要活著,便會安養(yǎng)她們母子二人?!蹦襄\煥心中嘆息,天下有多少這樣身不由己之人,蚍蜉般任人拿捏,連心愛之人皆不能捍衛(wèi)。 南錦烽怨毒注視這邊情景,冷哼一聲,道:“皇弟當著父皇的面,這般賄賂證人,可好?”魏廷看來是倒戈了,然他還需再搏一搏。 “大殿下,您用我妻兒性命威脅,命我夜?jié)擇鎏煸罚莺ξ宓钕?。而如今五殿下不計前嫌,您還反咬一口嗎?”魏廷早就對南錦烽恨之入骨,他在獄中遭遇的種種皆是拜他所賜。之前妻兒在他手上,自己別無選擇,如今沒有那個必要了。 “你……”南錦烽惱羞成怒,抬手提起魏廷的衣領(lǐng)。 “好了!”皇上冷聲喝止,轉(zhuǎn)而又問,“煥兒,那神兵閣調(diào)人之事怎么解釋?” “回父皇,宋城乃皇兄安插在兒臣身邊的,他現(xiàn)已招認,兒臣可帶他上來!”南錦煥如實回答。 “算了,朕且信任于你。但柳家之事,又怎么解釋,也是烽兒做的嗎?”皇上眼見事態(tài)眉目漸明,不必深究。不過柳家消失一事要盡早查明。 “這……兒臣未曾接觸過柳家,此事不明,不知是誰做的。”南錦煥也有些頭疼,按理來說這一大家子被轉(zhuǎn)移了,理應留下蛛絲馬跡,不會什么也查不到。 “煥兒,朕將此事交于你去辦,務必要將柳家追回?!被噬辖o了小兒子個機會,此事辦成了,便借機賞些權(quán)利給他。 “烽兒,上次你犯錯朕原諒你了,這一次你便如何解釋吧?”皇上對大兒子失望透頂,本來他便是皇位的第一候選,為何要如此心急,三番五次做出愚蠢之事。 南錦烽見那邊父子情深,到自己這廂便狠聲利語,他這個五皇弟在父皇心中的位置終究是誰也不能替代的,滿腹怨氣化為話語,道:“父皇心中自有一桿秤,誰輕誰重本是分明的,還要兒臣說什么?” “逆子,錯了就是錯了,豈是朕偏袒于誰嗎?”皇上大怒,“你明日便啟程去白州,此生別想再踏入金林半步!” 南錦烽如遭雷劈,白州土地貧瘠,人煙稀少,是流放罪臣的地方。它處于南錦最西端,雖與西蕪國接壤,但卻不是個守軍駐扎的邊疆重地。因為此處與西蕪隔了個萬里空絕谷,此谷無一生物存活,長萬里,從沒有人從此處活著走出去。自己若去了這不毛之地,便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恨,他怨,他不甘心?;饰皇撬?,誰也別想搶走。 南錦烽渾渾噩噩回到府中,派人去喚李牘。他才思敏捷,定會想到應對之策。 等了許久,派去的人才慌張回來,稱李牘不在府上。 南錦烽急迫叫人尋,然而李牘人間蒸發(fā)一般,不見了蹤影。這位大皇子這才隱隱感到不妙,李牘似乎是別人安排到身邊的,引著他一步一步邁進圈套。 李牘在南錦烽入宮的時刻完美結(jié)束任務,返回三皇子府上。南錦煜親自為他慶功,賞賜眾多,并許諾令他這支歸入玄國公李家。 此乃李牘唯一的愿望。他視金錢如糞土,自視清高,若不是南錦煜給予如此的承諾,他定不會與之茍同。 然他至死也想不到自己離開三皇子府就命喪黃泉,尸體被拋擲荒野,連個全尸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結(jié)束。 ☆、載陽(三) 柳菀昏睡到翌日隅中,一夜無夢,甚是解乏。雙腿雖依舊酸麻,但較前日好多了。 她昨日太累,顧不得打量房間便睡了。今早起床才意識到這件屋子是新為她準備的,梳妝臺上的銅鏡還有新打磨的痕跡,物品陳列與聆天苑中的幾乎一致。 將青絲捋到身前,拿起梳子慢慢理順。支眼望向窗外,院中幾株杏樹紅妝悉綻,清風拂過落英繽紛,恍若隔世。 春風吹杏花,綠卻誰枝芽。 咚咚咚。有人叩響門扉。 “小姐。”一記女聲在門外傳入,“奴婢叫小染,是來服侍您的?!?/br> “進來吧?!?/br> 女子撩開簾子走入內(nèi)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