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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肯定會路過廚房,他們能看見我?!鳖櫼痰?。“你呢?”余展鵬看向聞系淵。“我一直在自己房間,三點半左右才出來,然后撞見了你。”聞系淵說。“你在房間做什么?有聽到你父親的書房發(fā)出奇怪的聲響嗎?”“我在看書?!甭勏禍Y嘆了口氣,“我什么也沒聽到,很安靜,一如既往?!?/br>“一如既往?”余展鵬皺了皺眉。“嗯,父親已經(jīng)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好幾天了,一直很安靜,他不喜歡吵鬧,也不會發(fā)出吵鬧的聲音。”“好幾天?!”霍平驚呼。“……是的,應(yīng)該有三、四天了吧?!甭勏禍Y猶豫了下才繼續(xù)道:“父親經(jīng)常會這樣,他想調(diào)制出更完美的作品,每當(dāng)有靈感都會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那里是他的小型實驗室?!?/br>“他真的一直都沒出門嗎?吃飯怎么辦?”似乎覺得有些蹊蹺,許薇從堂哥懷中抬起頭。“顧姨把準(zhǔn)備好的飯菜放在門口,他吃完會放回來,直到今天中午顧姨都收到了空碗空盤,所以我們一直沒起疑……”聞系淵繼續(xù)解釋道。“晚飯呢?晚上有給聞厭先生送餐嗎?”李部長問顧姨。“沒有,我以為他會下來吃呢?!鳖櫼虛u頭。“晚飯后大家一直都呆在客廳聊天,哪也沒去。哦對,你去哪兒了?”堂哥望向余展鵬。余展鵬隨之解釋:“我跟聞、聞系淵一直在露天浴池?!钡谝淮握f出他的名字,余展鵬有點別扭。“露天浴池?你們倆在偷偷泡澡嗎?”許薇掩嘴笑了笑。“咳,不然還能干什么……總之我們可以互相作證。”余展鵬不由地窘迫。“所以,大家?guī)缀醵加胁辉趫鲎C明或沒有充足的作案時間咯?除了……”霍平的視線鎖定聞系淵,“嗯,不過少爺沒有理由殺害自己的父親啊,這下不就都無辜了嘛。”客廳中一時陷入沉默。霍平最后的話表面上像在為聞系淵開脫,但實際更有撇清關(guān)系之意。言下之意似說,聞厭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幾天,說不定早死了,與今天到場的來賓毫不相關(guān)。而且最有作案時間的分明是聞厭先生的兒子,沒有人可以替他做不在場證明。余展鵬聽出了霍平的意思,沒有再接話。一旦他停止發(fā)問,其他人更沒功夫探討這件事了,各個懷揣著小心思,長久沉思。作者有話要說: 推理先死屋主人難道不是慣例嗎(滑稽第6章第六章打破寂靜的是許薇,她的神色恢復(fù)正常,剛才的鬧劇使她不僅頭發(fā)凌亂,妝也花了。她隨手抓了抓卷發(fā),站起來:“再這樣坐下去不是辦法,我回房休息了。”“薇薇,我陪你吧。”堂哥說。許薇瞥了他一眼:“你想跟我住一間房嗎?”“嘿嘿,不是那個意思,我擔(dān)心你一個人害怕?!碧酶缱焐线@么說,如果許薇真的肯邀他進(jìn)屋,那可是增進(jìn)感情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許薇確實害怕,但她更不堪忍受身上的灰塵,臉上的污漬。她是個愛美的女星,平日在熒幕里風(fēng)光無限,在人前靚麗迷人。在場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咖,剛才情況特殊,被他們看笑話也就罷了,完事還不收拾好自己,她絕對不允許。而且,許薇心情糟糕,不止因為形象破壞,聞厭意外死亡讓她的計劃無法施行,眼看赫赫有名的郭導(dǎo)要拍新片,女主選角在她跟另一位競爭者間搖擺不定。這可事關(guān)她進(jìn)軍電影界的第一步,她得想好對策。“不了,我想洗個澡?!彼芙^堂哥,轉(zhuǎn)身回房。堂哥心有不甘,伸手想阻攔,許薇態(tài)度強硬,讓他沒機(jī)會開口。“那我們散了吧,我也想好好休息了,今天實在太累?!被羝揭姞钜财鹕砘胤俊?/br>李豫似心存不滿,欲言又止,最終他還是一言不發(fā)離開,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余展鵬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在懷疑聞系淵。許薇一走,堂哥沒有再呆在客廳的理由。如果不趁此機(jī)會找他問清楚,余展鵬可能得等回去才能找他算賬。他趕緊擋在堂哥身前,道:“遠(yuǎn)哥,你到底為什么把我忽悠來這里?分明不是書友會?!?/br>余致遠(yuǎn)明白余展鵬來找他興師問罪了,也不回避,撓著腦袋說:“這……不還是為了薇薇嘛?!?/br>余展鵬翻個白眼。這男人張口閉口不離薇薇。“你家薇薇關(guān)我啥事?”顯然“你家”這個定語很受用,堂哥興致勃勃:“我家不就是你家嘛,咱們以后都是一家人。聽三叔說你最近老在家宅著沒事做嘛,他讓我?guī)愠鋈チ镞_(dá)溜達(dá)?!?/br>堂哥口中的三叔是余展鵬的爸爸,去年堂哥剛還完賭債工作沒著落,全靠三叔托關(guān)系把他送進(jìn)香料工廠,堂哥才有今天的成就。余展鵬沒接話,因為他知道怎么回事了。余展鵬的爸爸余老三對兒子做網(wǎng)絡(luò)寫手一事一直有偏見,他更希望兒子進(jìn)個事業(yè)單位穩(wěn)穩(wěn)定定拿工資。進(jìn)不了事業(yè)單位,把他送進(jìn)工廠也不錯。余老三也在工廠工作,他能把一事無成的堂哥弄進(jìn)去,余展鵬自然也不在話下。特別今年余展鵬的寫作生涯依然毫無起色,父子倆的關(guān)系更加僵持了,兩人碰面沒交流,相互不給對方好臉色。余展鵬很抵觸,他對香水不感興趣,更對香料一無所知,一門心思撲在寫作上,創(chuàng)造他的小小世界。不過現(xiàn)在這個小世界已經(jīng)瀕臨末日,他也該為自己的后路安排,或許真的該順從父親的意思?想必父親邀堂哥前來的真正目的是讓他親眼見識浪子如何咸魚翻身做貴族。不得不說,有那么一丟作用。見余展鵬沒回話,堂哥拍拍他的肩膀:“這次帶你來海島發(fā)生這些事我也很過意不去,但別怕,以后有堂哥罩著你。”余展鵬既氣又想笑:“你之前跟我直說多好?!?/br>“我直說你會來嗎?”堂哥倒一副很有理的模樣,他湊近了點在余展鵬耳邊說:“雖然不太道德,不過發(fā)生這些事,你身為作家取材不是剛好嗎?我這在幫你?!闭f完也不給余展鵬時間反應(yīng),揮揮手,順帶跟聞系淵打了個招呼,頭也不回地走了。盡管堂哥剛才那句話故意放低了音調(diào),站在余展鵬身旁的聞系淵還是聽了個明白。余展鵬對他投去抱歉的目光,通情達(dá)理的聞系淵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客廳頓時只剩下他們和顧姨,聞系淵向顧姨示意她可以隨時下去休息,顧姨把茶幾上的煙灰倒進(jìn)垃圾桶才退下。“你呢?要休息嗎?”余展鵬問聞系淵。“……我不太想回二樓?!彼f。聞系淵的房間也在二樓,如果回房意味著他得在父親的尸體隔壁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