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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謝衣身穿單衣,被分開下擺,摸進去,卻再無其他阻隔。與謝衣那種只是急著要把惱人的欲望逼出身體的做法自是完全不同,沈夜的指尖宛如羽毛輕搔他雙腿內(nèi)側(cè),膝蓋后彎那些細嫩敏感的地方,并且輕輕地徘徊。謝衣顯然是有些緊張,而不自禁收起了雙腿。然而,沈夜不急不緩地愛撫之下,全無刺激進犯的意圖,似乎令他漸漸安心下來,只覺得被他侍弄得身上融起暖意,無處不舒適。待到指尖終于握住了他,他仰頭呻吟一聲,身體卻似被溫水緩慢煮透,早已軟得抵抗不了。只能隨波逐流,被那手指的動作激起酸軟的快意,一波一波地沖擊,所有的渴望都集中到被掌控住的部位上,說舒適卻又著實難受,渴望能夠更快地……更加用力地……“嗯……別鬧了……讓我……”他難耐地扭動腰部,臉色甚是羞愧,斷斷續(xù)續(xù)說不出完整的哀求之詞。沈夜看出了他的煎熬,心想著,此時倒是不叫師尊了?他也沒有太過為難他,在那早已勃發(fā)的欲望上揉拈,謝衣沒能在他手下堅持多長時間,短暫地驚叫出聲,激烈地喘息和震顫著,便沖上了高潮。他意識恍惚,像粘稠的汁液,自高處緩緩淌下……便跌入了深沉的睡夢之中……沈夜看著他無瑕的睡靨,輕輕吻在他的眼睫上。他想通了,謝衣當時看到的并不是自己,而且……這個謝衣即將死去……之后,便是如水一般清心寡欲的時光,好在,過得也非常迅捷。直到他看見那個后來成了謝衣之徒的少年,那之后,才是一些有用的記憶。最后,沈夜看見自己的身影。“萬一……替我去找昭明?!?/br>舜華之胄繁美的咒文在眼前破裂。他忍不住心想,住手!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歸于寂滅,緩緩浸入一片黑暗……在一片茫茫的黑暗中,他聽見謝衣的聲音,“師尊……”他的聲音溫柔和順,幾乎隱約有著歡欣的意味。他說,“師尊……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了?!?/br>謝衣在他身后極近的位置,沈夜并不轉(zhuǎn)身看他,而他也不繞到沈夜跟前,那幾乎是一種較著勁的默契。但是,謝衣卻又從后面探出手來,與他握在一起,卻又是十分矜持和甜美。沈夜的手指細細從那雙手上滑過,他的手纖長又結(jié)實,中指和無名指戴著護指,他手指的溫暖以及金屬的冰涼,這些觸感無不具體真實……他不像冥思盒中關(guān)閉的心念,他像一個活生生的謝衣。而沈夜現(xiàn)在,只想和這個懷藏悠遠的心意在一起。和這個被他熟視無睹,又親手剿滅的心念,以及,這個虛假的,已然死去的謝衣……一起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幽暗幻境里,靜靜地執(zhí)手相看,不去思及現(xiàn)實的冰冷……至少在此時此刻……之前,初七在藏經(jīng)樓里的時候,無意間踩到一卷掉落下來的經(jīng)書。他對書籍本就無甚興趣,而神農(nóng)族裔對于佛家經(jīng)典更是有信仰沖突,所以他沒有細看,不過是目光一掃,仍有寥寥數(shù)字落入眼中。乃是。世人求愛,刀口舐蜜,初嘗滋味,已近割舌。初七此時靠在無厭伽藍的暗處,靜如死物,靜如無物。他向來相信自己與活人的血rou之軀還是有差別的??苤?,亡而不死。而心,亦不外如是。他不會像活人那么容易受傷,也比活人更容易修復,雖然也會感到疼痛,但身體仍能行動自如的時候這種提示傷處的感覺并沒有意義。所以,他只不過是,需要一點時間。若經(jīng)書深藏大慧,得見萬物本相,言辭比擬皆成真實……初七想著一些往事,而輕笑似嘆。沈夜的指尖、唇舌皆甜如利刃,一片一片地,喂進他口中……渾然不覺地吞咽下去也只知甘美……如愛……如今,一朝爆發(fā),縱然是穿心斷腸之痛,卻早已裂唇剿舌,而口不能語,無復怨言。初七的手扶著自己的額頭,指尖陷入發(fā)際。他想自己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接受,這與他有生以來的自我認知都不一樣。那些似水流年,也都在回憶中變換了顏色……早知道,是這么一回事的話,經(jīng)年累月,他聽不懂的那些話,終于都能懂了……沈夜問他:“初七,你究竟是什么呀?”原來,主人是這個意思。瞳對他說:“我勸你不要自視過高?!?/br>原來,我只是個……“你確實是,罪有應得的。”其實我什么都沒做錯…………“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該死”…………我不是謝衣。初七在面具之后緩緩睜開眼睛,他從未像此時此刻珍惜這片沉重的面具,遮蔽他這張俊美無儔卻令他無地自容的眉目……那是沈夜對他垂青的原因,亦是沈夜對他憎惡的原因。那是他的原罪……然而,沒有什么是不能改變!他抗拒地想著,我不是謝衣……也并不像謝衣,我從未背叛主人!永遠也不會背叛主人!若是我的話,由生至死,也都只是愛著他而已。又云……他仿佛度過漫長的窒息,深深吸了一口,如煙火炙燙,直入心肺。無論如何……只要給他一點時間,即便是碎成了渣,化成了灰,也總能拼拼湊湊地恢復到大致無礙的程度。主人的愿望,便是我的愿望。世人得愛,如入火宅,其步亦堅,其退……亦難……主人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初七以幻術(shù)隱藏身形,向著沈夜消失的方向,無厭伽藍的正殿走去。◇◇◇華月在殿外徘徊,而風琊在一邊不耐煩地說,“大祭司根本沒要見我們,你又是在磨蹭什么?要等你就自己等吧,呵呵,我可是還有很多事情,恕不奉陪。”他揚長而去,華月仍在躑躅。她不知百年之前的事情,只當方才殞命的真是謝衣本人。謝衣相關(guān)的事情是沈夜的逆鱗,如芒在背百年之久仍不能釋懷,總以為會有轉(zhuǎn)機,最后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華月很擔心沈夜。雖然沈夜神色平靜,步履從容,也并未說什么不恰當?shù)难哉Z,命人將謝衣的尸體送回流月城交給瞳,一切如常。唯獨,那顆他親手斬下的頭顱……他竟是若無其事地抱在懷中,一路就這么抱回了無厭伽藍。現(xiàn)在,他獨自身處大殿,無聲無息地……不久,里面?zhèn)鞒錾蛞沟拿睢?/br>將天罡一行的援軍引至此處,暗中放出謝衣弟子等人。三日后廢棄無厭伽藍,除少量留守戍衛(wèi)外,撤回所有人員。簿冊全數(shù)帶走,失敗試驗品放出籠外。不便轉(zhuǎn)移的關(guān)鍵事物,均就地焚毀。再無其他。華月無可奈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