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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忍住想朝里看一眼的沖動,臉氣的鼓起來。 突然,頭被敲了下。 嚇得正沉溺自己情緒的容意一驚,一下子捂頭竄了起來,蹦開幾步遠,這才看清,不是別人,正是顧謹言。 一手端著瓢水,一手抬著,彎曲著手指,正是敲人頭的姿勢。 容意拍拍小心臟,瞪他。 顧謹言挑挑眉,“眼睛要瞪出來了?!?/br> 說著,走過去,手中瓢貼容意臉上,涼得她渾身舒爽。 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下一秒,顧謹言已經(jīng)手下移,把瓢沿靠她嘴邊,“山泉?!?/br> 容意還沒動,他又道:“不渴了?” 容意就著抿了口,就接過來,大口灌,喝足還剩很多,顧謹言拿回去,看也沒看,就著喝完。 嘴唇貼著她剛剛喝過的地方。 容意:“……” 沒來由的,一下子又有點熱了。 進到里面,比外邊涼快許多,各種大廟小廟的很多,容意不認識,索性都拜一拜,反正都是好的,保平安,保發(fā)財,保事業(yè),保愛情……不嫌多。 還拜得特虔誠,跪墊子上,實實在在三拜,也沒忘添香油錢。 沒什么人,兩人走的大搖大擺,閑庭信步般,顧謹言全程沒怎么拜,就在月老廟前很是虔誠煞有其事的拜了下,容意很是不解,“女朋友都站你身邊,你還求什么呀?” 不滿意? 換一個? 顧謹言伸手攬了故意忽閃忽閃著大眼睛的姑娘,往懷里一帶,“女朋友是有了,老婆呢?嗯?” “……” 這是……變相……求婚嗎…… 這就尷尬了,容意不說話了,沒法接了。 結(jié)婚啊,這事她還沒想過。 雖然結(jié)婚是兩個人的事,可也不光兩個人的事…… 好在顧謹言也沒在繼續(xù)話題。 拜完,一路沿著林蔭小徑往后山林子去。路過后面的禪房,容意特意放輕了腳步聲。 不管心底信不信,在這種地方,心底莫名就有股莊嚴的神圣感,不敢輕易褻瀆了,若是吵鬧,打擾僧人清修就不好了。 可他們放輕了步調(diào),連呼吸都莫名放低,就聽到別人的說話聲。 兩個女人,聲音還有點熟悉。 就從路過的禪房中傳出。 “溪姐,你這都抄一上午了,歇會兒吧。” 沒人回。 先前的人又說:“據(jù)說這里的菩薩特別靈,你又這么誠心,容意和容時肯定都會好好的?!鳖D一下,“還有曾先生?!?/br> 容意腳步一頓,霎時僵住。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_<:: ☆、第30章 前塵 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主的攥緊,握成拳。 不想再聽下去, 她加快腳步走開。 踩折了階上的一截樹枝。 細微一聲脆響, 響在寂靜庭院稍顯突兀,里面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小姑娘的背影在轉(zhuǎn)角消失不見, 顧謹言瞇起眼,略微站了會兒, 追步上去。 容意沒走遠, 出了后門,坐在蜿蜒而下的階梯上。 陽光透過樹葉漏出來, 打下斑駁光點,風一吹, 在身上搖搖晃晃的。 臺階很長,據(jù)說108級, 代表108個法門。踏上一級臺階, 意味著跨入一個法門,解脫一種煩惱。 若真有這么簡單,就好了。 傅容時出事的時候, 她才十六, 滿心歡喜的回家, 等在屋里的不是哥哥,卻是滿屋子警察。說他藏毒, 怎么可能呢?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可是傅容時什么都不說,直接跟人走, 她想攔,攔不住,都急哭了。 那時候顧謹言被牽連,要配合調(diào)查,六神無主,又慌又亂,能想到的就只有找她,找mama。可寧溪說什么呢?寧溪讓她別管,犯了錯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讓別為了這事兒再找她,找也不管。甚至在網(wǎng)上言論淪陷的時候,還發(fā)微博讓人引以為戒,以免誤入歧途。 寧溪是信的,甚至表現(xiàn)得滿不在乎,這是容意無法接受的。 這里面的許多事她都不知道,直到后來傅容時出來,也沒告訴他,他只是愈發(fā)沉默了,然后說換個地方換換心情。 是跟著別人去洞xue探險了,拍的照片容意看過,也在網(wǎng)上查過,挺危險,但拍的照片價值挺高,有的還用在地理雜志上。 容意擔心又欣慰,直到再次陷入非議,說他和社會人士混跡一起,暴力活動,進了局子。那時候她還沒18歲,還上學,不能保釋,又想到寧溪,依舊被拒絕。 心就是從那時候冷的。 至于傅容時到底是怎樣,她沒力氣猜了,當他拍著自己頭說,好好學習,每年回家,記得她喜歡什么,她就愿意相信他沒別人說的那么壞。 再說,偷偷跟他身后的時候,也看見他幫助老人,教訓(xùn)欺負人的小混混,怎么會是壞人呢? 對于父親的記憶已經(jīng)很模糊了,五歲那年他帶著傅容時出去,就很少見到,甚至去他們住的地方也見不著人影。在那之前,印象之中,他都是個好父親,傅容時對他的依賴與崇敬從未變過。 只可惜,到如今,杳無音信。 連帶著傅容時也一樣。 山間的風,徐徐悠悠,一陣過卷走一層熱浪,一陣又來。 微微汗?jié)竦念^發(fā)貼在頸間。 顧謹言站她身后等了會兒,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 伸手把貼在頸上,鬢角的碎發(fā)理了理,然后雙腿岔開,膝蓋碰上她的,他把手隨意搭膝蓋上,一偏,兩根手指輕輕松松握住了她無意識摳著指甲蓋的手,問:“生氣了?” 容意愣了下,側(cè)頭看他,搖了搖頭。 本就偏大的黑色瞳仁黑幽幽清湛湛的,倒不像說謊。 也確實沒說謊,她不傻,不相信有這么多巧合,但即使知道今日之行是刻意安排好的,也找不到理由跟他生氣。他在想什么,她都知道。 只是一個人失望得久了,很難毫無芥蒂的親密如初,更何況還從未親密過。 顧謹言一點點牽著她手指,直到把整個小手都握進手中,捏了捏。 帶著細微的汗意,濕膩膩的,又軟又細。 “那要不要聽我講個故事?嗯?” 容意不太想說話,點點頭。 半山腰上,能看見山下坐落的城鎮(zhèn),太陽炙烤下,行人匆匆。 還是綠樹掩映的山里寧靜涼爽。 顧謹言瞇著眼,思索了下從哪里說起,他知道的多,但能說的不多。 “六年前,你mama是找過你哥的?!?/br> 拍拍握著的手,眼睛看在小姑娘驚訝的眼底,安撫著,接著道:“周漠能簽下我,我在抵制與非議里,最開始的資源大多都是她牽的線搭的橋。” 容意眼睛睜得更大了,驚訝之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