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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奇的一個中年的大叔友人曾經(jīng)對他說過一段話:這個世界上,光越明烈,社會越發(fā)達(dá),有些罪惡越是離奇和慘烈。我們耳熟能詳?shù)囊恍┕沤裰形鲬K絕人寰的故事,其實并不是最慘的!被歷史時光湮滅的人和事,慘的、離奇的,多了去了!只是人家沒有遇到一個會寫文的人,幫他們把故事記錄流傳下來罷了!那大叔,看上去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只是人特幽默,臨走時,還特意拍了拍馬奇的肩膀:我們都該感謝那些默默無聞,或許死了連一方墓碑都沒有的人,就是有那些人做墊底,我們這些普通人才不會顯得悲慘!所以啊,凡事想開點!馬奇生為孤兒,但也算僥幸遇到了一個醉鬼,還有一個好人爺爺。雖然獨自生活是有些寂寞,也會遇到很多不好的不開心的事,可是就是生命中遇到的那些讓他覺得溫暖的人和話語,他才可以一直抱著至少要看到明天的日出的念頭,好好的活過每一天。生命總會自己尋找到自己的出路!他一直這樣相信著!可是,現(xiàn)在近距離的看著,面前這個英俊面容扭曲無比,一口一個‘我的孩子’,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只是惡毒的說著詛咒話語的不知是人還是‘靈體’的青年時,馬奇一下子卻沒了說話的勇氣。?☆、本爵要跟你回家? 「馬奇哥哥答應(yīng)你。不管是出去還是回來,都第一個告訴你?!?/br>正當(dāng)兩人僵持不下時,前幾天自己親口向平凡說出的保證的話語突地在腦中響了起來。馬奇一怔,然后眼神慢慢有了些神采。是啊,太過陷入別人的故事和情緒,從而喪失對生活的熱情什么的——我可是,有個可愛的孩子,和調(diào)皮的小家伙,等著我回去呢!想著平凡無邪的笑臉和花子精神氣抖擻的小模樣,馬奇面上慢慢有了笑容。“咳,那個,”馬奇刻意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我住處的附近幾個小區(qū),‘怪癥’在這幾天猛然多了許多,是你故意安排的吧,為什么?花這么大功夫,不會就為了引我來吧?”他想了想,最后還是開門見山地問。“不錯,讓你來的確是其中一個原因,”男子頷了頷首,“不過最終目的,是為了讓你帶本爵回去?!?/br>“回去?”馬奇眨眨眼,“回哪去?”男子淡淡答:“自然是你家。”“別開玩笑了,”馬奇想也不想的拒絕,下一秒他便見到男子的臉陰沉下來,于是他趕忙努力擠出一個笑臉,“這,這個,你看啊,先生,我和你非親非故的,也沒個身份、交情的,帶你回去,多不方便啊。最重要的是,你剛才也說了,你連現(xiàn)在是什么都不知道,有沒有形體都兩說,說不定你就是個什么地縛靈之類的不能移動的冤魂什么的,我要怎么帶你回去呢?”“本爵不是死在這的,自是不是什么地縛靈,至于形體,”男子微微錯了個身,將身后落地窗讓出來,“你看清楚,本爵可是有影子的?!?/br>馬奇順著他的話朝地上看去,果然看見了月光照射下的一抹美好的剪影。“這,怎么可能?”想到某種可能,馬奇猛地朝男子瞪去,“你該不會對那些得了‘怪癥’的孩子和動物做了什么吧?”男子聞言嗤笑一聲,“本爵知道你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這所謂的怪癥,你倒是說說,除了最開始的死的那只不知好歹的蠢貓,本爵可曾害死過任何一個孩子?”“說,說不定,你就像那些什么聊齋里的精怪一樣,雖然沒有傷他們性命,但是卻吸走了他們的陽氣,也就是陽壽!”馬奇不安的辯解道。雖然不知道聊齋是什么東西,可是妖精,吸陽氣什么的,男子還是聽得懂的,于是他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哼,少拿那種下等的貨色跟本爵相提并論。告訴你也無妨,本爵只是同他們簽訂了契約,讓他們將每日的一部分活力獻(xiàn)給本爵。你聽好了,活力,可不是什么陽氣、陽壽,只是某種身體機(jī)能的元氣,就跟你們?nèi)メt(yī)院獻(xiàn)血,一樣,雖然暫時間人會變得虛弱,可回去之后多吃些補(bǔ)血或營養(yǎng)的東西,也就補(bǔ)回來了。當(dāng)然,本爵也不是白拿的,將來本爵自會用相應(yīng)的報償還給他們?!?/br>“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孩子和動物,都是自愿與你簽訂契約的?怎么可能,他們還那么小,怎么可能聽得懂?”馬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哼,嬰兒又如何,利之所趨,萬物皆是如此,這是鐫刻在生物本能里的東西?!?/br>“才不是,才不是所有人都如此,”馬奇堅決的反駁,“平凡就不是,他和花子都是世上最為純善的生命!”是啊,平凡才不是因為什么利之所趨那樣的原因。幼小的之所以會也得了‘怪癥’,一定是因為他聽到了眼前的這個男子心里面痛苦的,迫切的想要一個身體的緣故。好一會,空間一片沉寂。“對了,那只唯一死去的貓,為什么你要殺死它?”馬奇想清楚之后心情好了許多,所以轉(zhuǎn)而問起那只當(dāng)年害的自己和爺爺被迫離家的罪魁禍?zhǔn)讈怼?/br>他不問還好,一問男子的臉?biāo)查g冷了下來,“哼,你別給本爵提那只該死的畜生,本爵最開始不過是看在它皮毛油光水滑,膘肥體壯,肯定是營養(yǎng)過剩,想著可以多得些元氣的份上才找的它,可是,那個畜生,”男子恨恨咬了咬牙,“它不但一開始就對本座的契約邀請不屑一顧,這還不算,它還說什么‘頭可斷,發(fā)型不可亂’,說它那身皮毛,可是主人花了天價為它保養(yǎng)的,萬一營養(yǎng)給了本爵,讓它變得皮毛難看的話,它寧愿去死?!?/br>“就因為這個,你就殺了它嗎?”馬奇不認(rèn)同的看著他,“它會這樣其實也是情有可原,皮毛變難看,說不定他的主人就會丟棄它,像他那種純種貓,一旦被丟棄的話,是很難在野外存活下來的?!?/br>“不,本爵豈會那般沒品,親自動手對付那樣的下等生物。”男子不知想到什么,聲音一下子愉悅起來,“本爵不過是在半夜無人的時候,弄了很多又臟又臭的臭鼠在它面前晃來晃去的罷了?!?/br>“額,這么說?”不會吧,難道是因為難以忍受老鼠的臟亂、惡臭,從而選擇自我了斷的?想到這馬奇忍不住寒了下:面對眼前像撒旦惡魔一樣的男子都沒有選擇屈服的那只貓,卻對又臟又臭的原本是它天定的食物的老鼠沒轍嗎?“就是你想的那樣!明明是一介畜生,還偏以高貴自居。本來,那家人如果真心實意的不放棄的為了救治它而努力的話,本爵是可以收手的,可惜——”男子的話沒說完。馬奇卻是聽懂了。‘真心實意的不放棄’,說起來簡單,當(dāng)年許三多一句‘不放棄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