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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老祖宗看著季蒔,緩緩道:“像你這樣,能讓老朽看到神道希望的后輩很少見,不過,雖然老朽活了這么久,對很多事不在意了,還是有一些問題要問。“草老人頓了頓,目光灼灼,盯著季蒔。“你非我滄瀾之人,是嗎?”☆、第五十章被草老人緊緊盯住的季蒔表情沒有一絲不對的變化。他微微偏過頭,仿佛墨玉般的眼眸恰到好處流露出一點點疑惑來,從鼻子發(fā)出音調上揚的嗯聲。青年面容如玉,神色茫然,似乎對草老人說的話不能理解。草老人嘴角抽搐,道:“莫裝了,擂臺上足夠老朽認清你的真性情。”季蒔聞言,立刻把茫然疑惑的神情收斂,變?yōu)槊鏌o表情,神色冷肅。他道:“我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一般的小修士你瞞得過去,但元神真人要煉天魂地魂,對于你魂魄上的差異會比較敏銳,這個方面你想瞞也瞞不住,我雖然未到煉神返虛的境界,也因為研究神魂丹藥對魂魄比較了解,至于其他的,修真界要什么樣的人沒有,你不奇怪?!辈堇先说?。然后老人頓了頓,又道:“小友,你從何處來?”我從一個叫地球的地方來,季蒔想。既然已經(jīng)被看出,那就沒有什么不好承認的,季蒔道:“如您所見,晚輩的確并非出身滄瀾,或者說,晚輩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br>穿越的莫名其妙,踏上神道一途更是陰差陽錯。穿越初只顧著震驚,現(xiàn)在想一想,一來撞見晏北歸,實在是太巧合了一些。仿佛有人在暗中推動,牽絲引線,造就眼下的局面。季蒔心里轉過各種念頭。“你不知道?”草老人看著季蒔,攏在袖子中掐算的手指速度越發(fā)慢。一炷香后,他不得不停下掐算,皺眉繼續(xù)打量季蒔。他這位晚輩,修為低微,身上卻不知道牽扯到什么,除開大氣運外,一絲天機也算不出來。神靈有天地庇佑,哪怕不擅長天機演算,于天人感應一道上的天賦也比一般仙道修士強得多,之前草老人也出手掩蓋了季蒔身上的天機,卻不想除他之外,還有境界更高的人如此做。草老人貿然試探一下,直接被阻擋了回來。這可是……此子乃界外人士,到底信得過?還是信不過?不管信得過還是信不過,千載歲月已逝,神道此次若再不能翻身,滄瀾的神道傳承大概真的要絕跡了。“那么,你要往何處去呢?”草老人又道。季蒔眨眨眼,一個答案脫口而出。“往我來的地方去?!?/br>匯聚香火,感悟法則,修煉神魂,所有一切的目的,不過是想要找一條回家的路而已,季蒔在這方面格外堅定。聽到他的回答,草老人沉默良久。他沉默地讓季蒔都覺得有些不對了,暗道難不成剛才的回答惹惱了他。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貿然出聲,季蒔緊緊閉住嘴巴,不肯打破這凝固的氣氛。就在他越發(fā)忐忑的時候,草老人的笑聲伴隨著樹葉簌簌聲一起響起。“哈哈哈,小友,想要離開我界,可是困難得很啊?!?/br>“別的事情也不簡單啊?!奔旧P道。草老人搖搖頭。他伸出手,比劃出三個指頭。“三尊者,天洋大神,素一仙君,金龍?zhí)熳稹!?/br>季蒔點頭……雖然他一點都不明白草老人想要說什么。“我神道天神陛下身死道消,而仙道素一仙君不知所蹤,那么你可知道,金龍?zhí)熳鹑チ四睦???/br>季蒔眨眨眼。這確實是個問題,他已經(jīng)聽過幾個版本的關于天洋大神和素一仙君之間的愛恨情仇,不過這些版本,好像都把同為滄瀾三尊的金龍?zhí)熳鸾o忽略了過去。而他竟然也沒感覺到問題,真是一件蹊蹺的事情。“天神陛下身殞后,我神道和仙道之間大打出手快百年,一個個驚才艷艷的道友身死道消,這就罷了,畢竟有人死就有人生,但是打得太激烈還有一個后果,就是法則破碎不全。”“大世界分天地玄黃四等,我滄瀾硬生生從地等降為玄等,淪為其他大世界人眼中的香饃饃,誰都想要上來咬一口。”草老人不知想起了什么,嘆息了片刻,才繼續(xù)道:“金龍?zhí)熳鹨灿型阶油綄O在滄瀾,怎么可能允許那些界外之人過來破壞,故而封閉我滄瀾的天地胎膜,不許進不許出,除非天地法則修補好,不然只有他身殞,天地胎膜才會有重開之日?!?/br>聽到這里,季蒔眼皮跳了跳。“雖然不知道金龍?zhí)熳馂楹螘屇氵M入滄瀾,但你想出去的話,恐怕也只有等天地法則修補好再說了?!?/br>季蒔:“呵呵?!?/br>鬼知道天地法則什么時候修補好啊。季蒔想起里那個cao蛋的結局,里面晏北歸以身煉就撐天柱補天——不知為何,季蒔突然對這個結局有些不爽——但就算有這位主角君補天,也不過是補上了天上那個漏水的窟窿,至于天地法則的修補什么的,那還差得遠呢。……這豈不是說哪怕晏北歸死了他也走不了?仿佛知道季蒔在想什么,草老人笑瞇瞇道:“我神道和神靈天生得天地庇佑,自然也得守護天地,哪怕是出現(xiàn)一個陽神,也對天地法則的修補很有作用……可惜了,如今這世道,怎么可能出現(xiàn)陽神神靈呢?!?/br>草老人一邊說,一邊用寬袖掩住面容,仿佛在悲嘆。但季蒔望過去的時候,還是能從他袖子的邊緣看到對面瞧著他的愉快小眼神。季蒔:“……”要回家——沒法出胎膜。要打開胎膜——必須修補滄瀾的天地法則。要修補法則——最好是發(fā)展神道。……這可真是,多么容易就能推導出來的結論啊。季蒔仿佛看到前面有一個陷阱,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連用樹葉子和樹枝遮掩一點痕跡都懶得做,挖陷阱的人好像篤定季蒔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自從來到滄瀾,除開對晏北歸鎩羽而歸,季蒔對其他人是一坑一個準,結果現(xiàn)在是遭報應了嗎?這種坑跳下去簡直是對他的侮辱!這挖坑的人又不是晏北歸!沒覺得剛才的想法中哪里有問題——難不成是晏北歸挖的坑就可以跳下去嗎——的季蒔沉默半天,才將胸口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