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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方一沖殺,三十萬胡人幾乎當(dāng)即便潰不成軍,四散而逃。昔日悍勇的胡人如今倒像草人一般軟綿綿的任人宰割,趙軍將士幾乎是一刀下去便能收得一條命來,像是砍白菜一樣,而正當(dāng)人人都?xì)⒌脚d起時,林起卻突然鳴金收兵。趙人不明其意,卻也不能違抗軍令,只能依依不舍地回到城內(nèi)。林起回城后便命人抬著早就準(zhǔn)備好的箱子,親自到了也木托的營帳,給他送去趙軍藥材。“也木托將軍。方才交戰(zhàn),我觀諸位草原英雄動作綿軟無力,恐是在冬春之交患上了寒癥。趙人從不趁人之危,這些是趙軍隨軍帶著的中原藥材,治療此疾效果奇佳,你不妨給麾下將士們先用了,待病情好轉(zhuǎn),你我再來公平?jīng)Q戰(zhàn)?!?/br>林起揮手讓身后幾人上前來送上數(shù)個小箱子,也木托卻沒伸手去接。只見他兩只手顫抖了一陣,鐵塔般的身子突地轟然跪地,俯首哽咽道:“也木托非不識好歹之人,前番已兩度被擒,此次公若趁勢而擊,我必復(fù)添死傷無數(shù)。公以至誠待我,我亦識得仁義二字。林公恩德無以為報,也木托愿降!”林起見對他的稱呼一下子變了,也不在意,只是笑道:“將軍如今服了?”也木托俯首叩道:“公但在一日,胡人不復(fù)反矣!”“好!”林起哈哈大笑,彎腰扶起也木托,而后用力握住他的手,將他帶入平薊城內(nèi),傳喚眾將:“為將軍設(shè)宴!”自此,胡患平。然而林起并未立刻南歸,而是給趙王上書,自請暫時留在了平薊城。平定胡患于一時不難,難的是平定于永久。胡人與漢人習(xí)性、服飾、文化無一相同,故而自古以來便被中原視為異族,必欲除之而后快,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胡漢兩族從未將對方看成過自己人,每年必有戰(zhàn)爭。而林起要做的事,便是想方設(shè)法將胡人漸漸化入中原,不使復(fù)有“五胡亂華”之慘劇。中國文明的精髓便在“融合”二字,正是因其海納百川,兼容并包,這才能有今日及后世之繁榮。然而融合的過程并非是一蹴而就的,沒有百年,根本看不出成效,故而林起所能做的,便是為后世先開一個頭。若果真能自南而北一點點同化胡人,徹底消除邊患,那自是千秋功業(yè);若終究不可,北境也必保十年無戰(zhàn)事,他盡可以放開手腳南下爭霸。一朝平定北地,趙王自是大喜,便擢林起為左將軍,賜上卿,食邑千戶。林起接過旨意,好像趙王就在眼前一樣恭恭敬敬地向南而跪,高呼受賞,而后便又沉寂下去。他本是如日方升,卻斂去周身光芒,委身在塞北苦寒之地,朝中眾人不知緣由,唯他自己一清二楚。他北征之前信心滿滿,自以為羽翼已豐,東風(fēng)若起,便可振翅直沖九天。然而接連兩次打開林安錦囊,便又能闊開一方心境,不得不使他陡起的雄心又微微落了下來。性格弱點被人算計拿捏得這么準(zhǔn),就是想不心驚也難,中原多英雄,林安看得透的,難保他人不能。林起將自己一人關(guān)在屋里,面前擺著兩只拆開的錦囊,和一只尚未開啟的黑色錦囊,抱臂沉默著。即便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到如今,他和林安一般的人之間仍舊還有一段距離,比于不世出之名將,更不知所差幾何。幸而他如今尚未至加冠之齡,時日尚多,便就學(xué)那茅廬諸葛,刺股蘇秦,又如何?于是林起便在這座小小的平薊城內(nèi)定下心來,每日不過練兵習(xí)武,翻讀雜卷,然他雖身在北地,卻從未放松過暗中收集趙國朝野和南面諸國的消息,千絲萬縷盡攏在手中,不漏分毫。從此,惟愿深自砥礪,朝夕孜孜,閉門磨劍,以窺中原。?☆、第二十六章? “童東,你能不能看出來這個三人陣的妙處?”林起站在練兵場的高臺上,童東在他身后半步遠(yuǎn)的地方,仔細(xì)看了一陣之后,瞧著林起的側(cè)臉,試探地說道:“剛才那輪,右邊三人陣的兵士身上白灰好像比左面普通陣型的要少,應(yīng)該是互相配合的緣故。”“不錯?!绷制痤h首,淡淡表揚了他一句,而童東漲紅了臉,趕緊低下頭去。林起前一世偶然在書里讀到這種三角形的騎兵陣型,突發(fā)奇想,便實驗在了趙軍身上。這種陣法便是讓一人在前,兩人落后半個馬身,跟在左右兩翼,這樣便一人居中攻擊,兩人策應(yīng)防御,既利于殺敵,又減小了受傷的幾率。這種陣法雖然簡單,但機(jī)動性極強(qiáng),若是果真如書中所言,效果必是十分明顯。他隨意點出兩個百人陣,一陣作傳統(tǒng)隊形,另一陣編成三十余個三人隊,各訓(xùn)練了幾天,待他們互相有了默契之后,他便發(fā)給每個兵士一根木槍,槍頭上搽了白灰,規(guī)定軀干處沾上白灰者扔掉木槍,策馬撤離戰(zhàn)場,不允許再攻擊。幾乎是戰(zhàn)斗剛一開始,即刻便見了分曉。每一個小陣中的三人互為接應(yīng),不僅防守的滴水不漏,還可頻頻抽空攻擊。至另一方已盡數(shù)棄槍時,三人隊的陣?yán)锶允O乱欢喟氲娜?,且其中幾乎都是完整方陣。這便說明,這個陣法果然效果奇佳,但也有個問題,便是若三人中一人有失,陣法便不再起作用。故而若是讓落單的人再互相組成新的三人隊,怕是死傷還要更小些。林起幾乎要大笑出聲了。戰(zhàn)國步兵尚有方陣隊列,騎兵出陣,卻盡是分散開單騎沖擊,誰也不管誰。他若首推此騎兵戰(zhàn)陣的改革,恐怕一時之間威力無窮。待列國回過味來,便不知被嚇破了幾次膽,被殺得還剩下多少人了。“好!大家辛苦了?!绷制疝哉聘呗暤溃捯魟偮?,他派去櫟邑的探子突然趕到,登上臺來,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林起驟然回頭看他,眼神罕有的凌厲起來,打量了他一會兒后,方才沉聲道:“你跟我來。”他轉(zhuǎn)頭對童東吩咐了幾句,而后便帶著那個密探一起進(jìn)入府中,摒去下人后坐在主位上,沉吟一陣后問道:“此話當(dāng)真?”“千真萬確?!泵芴絾蜗ス虻?,兩手抱拳放在胸前,“林相半月前便首次上書向我王彈劾將軍窩軍北地,疏于軍務(wù),之后又反復(fù)上書。至屬下離都,已是第四次,目前尚不知其何意?!?/br>林起端來案上涼茶一飲而盡,臉上讓人看不出喜怒來,他撣了撣袖子,然后揮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是?!泵芴降椭^領(lǐng)命去了,林起卻仍坐著不動。半刻之后,廖平匆匆進(jìn)來,尚未站定,便急忙說:“將軍!末將族中有人在朝,方才給末將傳信——”“先等等,”林起抬手打斷他,微笑道:“讓本將猜猜,莫非是林相國彈劾本將?”“將軍明鑒?!绷纹较仁谴袅艘幌拢篑R上道。“可曾彈劾我擁軍自重?”“不曾?!?/br>“可曾彈劾我里通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