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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曾?!?/br>“那廖將軍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林起不甚在意地解下護(hù)腕放在一邊,似是被當(dāng)朝相國彈劾的人不是他一樣,“既然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罪名,便不去管他?!?/br>廖平瞪大了眼睛,向前走了兩步,“相國手眼通天,既然已經(jīng)開始彈劾將軍,豈肯善罷甘休?這次罪名雖不重,卻可為一警示,這林相必有后招。將軍若不早做準(zhǔn)備,到時...到時怕悔之晚矣!”“本將不悔。將軍好意林起心領(lǐng),先退下吧?!绷制饟]了揮手,仍是坐得穩(wěn)如泰山。廖平仍想說什么,但看他不愿多言的樣子,咬咬牙,正欲轉(zhuǎn)身離開,卻見童東又入得屋來。他手里捧著一盞茶,臉色漲得通紅,一腳尚在門外時便大叫道:“將軍三思啊!”因?yàn)樽叩眉保術(shù)untang的茶水濺了出來,灑在手上,童東卻渾然不覺,仍是直直往里沖,像一頭尾巴著了火的牛。林起接過茶水,卻并不喝,只是用手指摩挲著杯沿,片刻后才掀起眼皮,似笑非笑道:“本將書房何時竟成了商肆一般,你們一個兩個的門都不敲便敢向里闖?”“末將知罪?!绷纹胶屯瘱|一齊低頭認(rèn)錯,而后童東抬頭又向前搶了兩步,急道:“將軍您別就是心領(lǐng)?。∧F(xiàn)在是朝廷的左將軍,憑什么讓人這么欺負(fù)?只要您一聲令下,這城內(nèi)十五萬弟兄還不都聽您差遣?到時我童東一定沖在第一個,替您手刃jian臣!”“將軍,童東話糙理不糙。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朝堂如戰(zhàn)場,將軍須得早作打算,我十五萬將士皆與將軍同心!”廖平趁著童東話音剛落便接過,言辭懇切地與他輪番作戰(zhàn)。“得二位將軍如此,林起之幸也。然——”林起心里一暖,臉上笑容也不由得真誠了起來,也不計較他二人近乎謀反的話了,他緩緩起身,解下腰間逐云劍當(dāng)?shù)囊宦暼釉诎干希S后斂去面容正色道:,“二位記住,說再多,林起也只有這一句話——我信林安,到什么時候都信。他林安究竟是何等人,我或許不全了解,但他對我如何,我卻最為清楚——林安必不負(fù)我?!?/br>“平白承此恩遇,大事當(dāng)前,卻連這點(diǎn)信任都沒有,那林起便也當(dāng)不上他這一番情義,更當(dāng)不上項(xiàng)上這顆頭顱。怨以報德,疑以報恩,與禽獸何異;是非不分,朱紫難辨,與狗彘何別?林起可以不識人情,卻不能不識人?!闭Z畢,林起深吸一口氣,而后閉上眼睛,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而后又溫和道:“林起言盡于此,二位將軍都退下吧,平薊城起不了大浪,無需為我擔(dān)心。”若是兩心相知,自詡情深,雖有三人成虎,卻必可保得一顆真心巋然不動。只因外人三言兩語便猶豫猜忌,誤解重重,相信眼睛看到的,相信耳朵聽到的,卻從不相信對方,從不相信自己,這樣淺薄的感情,不僅是平白糟蹋了林安,更是糟蹋他林起自己。這便是如今的林起了。被長風(fēng)蕩盡胸懷,以殺伐重鑄筋骨,有朝一日崢嶸初成,終變得大氣,堅定,審慎,自明。他不吝于給予信任,對林安也好,對廖平童東也罷,誰對他如何,他都一清二楚。“將...”童東似是還要說什么,卻被廖平苦笑著拉住,帶著他一同告退。待聽不到他二人腳步聲之后,林起睜開眼睛,站在案旁低頭沉默地盯著橫在上面的逐云,半餉,彎腰將它拾起,重新系在腰上,想著自己方才的即興演講,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正待起身,忽聞身后破空之聲,他猛地回頭,便見一根羽箭直直插在門樞處,尾羽嗡嗡急顫。這一箭若是取他性命來的,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躲過去。林起挑眉,走上前去查看,見箭簇處果然釘著一方白娟。他將羽箭拔下,扔在一旁,然后取過上面的信件,展開后便見上面一行小字:“城南五里楊樹下”,竟是林安字跡。他來這平薊城了?心里有些意外,知道定有不尋常之事,林起沒太耽擱,把府上護(hù)衛(wèi)提出來訓(xùn)斥一番后,便獨(dú)自一人打馬去了。趕到時,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一排胡楊下果然有一輛馬車,看著只是尋常富商所用,卻不是林安一直用的趙王親賜的青銅軺車。車夫已經(jīng)被揮退,只有一匹棗紅色的馬在黃沙中打著響鼻。林起夾緊馬肚,又加快了幾分。他有預(yù)感,林安在朝上一反對他的維護(hù)之態(tài),這次又親自出現(xiàn)在這里,定是朝中發(fā)生了,或是將要發(fā)生什么大事。他南下之策剛剛理出頭緒,若是在這個當(dāng)口出了什么大事,未免太過掃興。他方一下馬,便跳上那輛車,一手掀開簾子,熟悉的藥味從車內(nèi)傳來,心情竟忽地平靜下來。林安因?yàn)槌D攴?,久而久之,身上也帶著一股藥味,之前林安喜歡在衣服上熏些香遮掩下,但自從有一次他去找林安時一連打了三四個噴嚏之后,倒是再沒見過林安熏香了。故而如今藥味倒像是成了他的標(biāo)志一般,聞得林起幾乎都習(xí)慣了那股苦味——甚至于,聞到它時,有時居然還會覺得詭異的安心。倒不是他托大。此信若由別人來寫,他必不會如此草率地單刀赴會。說不定他方一趕到,四面八方便涌來早已事先埋伏好的幾千□□手,更說不定他剛剛掀開車簾,里面便萬箭齊發(fā),轉(zhuǎn)瞬之間便將他射成篩子。他不疑有他,只身前來,便是因?yàn)樗缰?,林安能挖出一顆心給他,故而他也不吝于給出自己的一顆真心,他雖不是十倍報怨,百倍報恩,但十倍報恩,百倍報怨總是做得到的。“你怎么來了?”林起進(jìn)得車內(nèi)便見林安斜倚在軟榻上,面色灰敗,想必是趕路趕的急了。“來看看你就回去?!绷职参⑽⑵鹕?,笑著拉過他的手,“這幾日可聽得什么消息?”林起見他說話時臉色還差的要死,知道他怕是顛簸得又犯了病,挑了挑眉,上前兩步,任他握著自己,卻在聽到他問出的話時突然頓住腳,面色一滯,揚(yáng)起下巴垂著眼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將手緩緩地抽出來,聲音沉了下去。“林安,你不信我?”他方才下馬登車時還隱隱有些疑惑,看林安這陣勢,應(yīng)該是瞞著旁人偷偷來的,一國丞相想到北地視察,簡直再正當(dāng)不過了,甚至都不用編造什么理由,但林安這番動作,顯然是不欲朝野知道。而且他臨行時林安曾與他有約,說三只錦囊全部打開之時,他便親至。如今錦囊尚且剩下一個,他便提前到了,他以為林安是算錯了,如今看來卻不盡然。林安面上笑得天衣無縫,但那眼神里藏著的小心和緊張,卻將他之前的所有疑惑全都串成了一串。林安突然彈劾他,想必是一早便得到了什么風(fēng)聲,謀劃至今日方才出手,但又怕這番舉動讓他誤會,所以便偷偷跑到這里來旁敲側(cè)擊。而那只尚未拆開的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