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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強(qiáng)制渣男從良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的時間。

令狐少卿記得,名劍侯為了師父的傷勢,耗盡真氣,用盡辦法,拖了近兩年,然后實在無法,不得不上少林寺求取為師父的傷勢爭取一線生機(jī)。

那時令狐少卿已經(jīng)不再稚嫩天真,抱著手中長劍銀槍上過戰(zhàn)場廝殺過的令狐少卿,已經(jīng)有了幾分日后那個令天下膽寒的天下第一高手的模樣了,冰冷、無情,凜然不可犯。

令狐少卿記得名劍侯帶著他和聶長歌上少林寺時,他看著那一派佛霧繚繞中隱世安寧的寺廟,看著那些打坐參禪的“得道高僧”,心中翻騰的不是對佛祖的敬畏,不是到了禮佛之地應(yīng)有的安寧,而是憤怒,因為他那日日縈繞鼻間的血腥,那不可解脫的噩夢。

他看著名劍侯與少林寺的僧人們低聲下氣,費盡口舌,道:“不論南海劍派祖上與中原武林有何過節(jié),但現(xiàn)在張守成是為了抵抗外敵才受此重傷,不論是什么過往,都該過去了,救人要緊?!?/br>
他記得百般懇求不成,有少林俗家弟子諷刺名劍侯道:“名劍侯與南海劍派也未見得和睦,過往糾葛也不見少,怎么突然變得如此親近了?”

他記得永遠(yuǎn)一副溫文儒雅的名劍侯第一次怒了,如玉的眉眼如掛寒霜,眼睛里有火在燃燒。

他記得名劍侯站在那里,對那些僧人道:“江某不才,昔日與南海劍派掌門張守成確實多有摩擦,可是江某知道一點——國仇面前,家恨不算什么!”

他記得他握著手里的長槍,指著那些禿驢喝罵:“天下生靈涂地,百姓哭號,中原大地處處埋骨處處鬼哭,爾等習(xí)武之人,修佛之輩,如果能眼見家國浩劫而獨善其身!佛家慈悲,你們修得是哪家的慈悲!”

那種憤怒,在很久很久以后,令狐還記得。

后來師父不在了,名劍侯也死在那個老怪物手中,令狐少卿也不記得他送走了多少長輩多少故友,直到長安光復(fù),直到那個昔日總是給他和聶長歌拉架的少年做了皇帝。

看著昔日殘破的長安一點點的修復(fù),就想這中原大地一點點的修復(fù)著滿目蒼痍,令狐想,這是他要守住的長安,這是他要守住中原。

為了這個長安,為了這片中原大地,他失去了太多,有太多人付出了性命。

他不能離開,他不能放手,否則他如何面對那些失去的先輩和同伴。

可負(fù)生者,可負(fù)死者乎?

第57章

李熙寧轉(zhuǎn)身回到宴席里,此次宴請他的主人很是用心,請了在京城中也頗為知名的鄧都知前來,這所謂的鄧都知其實就是伎人,但做得詩很是不俗,還曾拜得名師學(xué)得一手好琵琶,長相雖然不是那種細(xì)嫩得能捏出水一樣的模樣,但也算是眉目清秀,在這長安城中頗負(fù)盛名。

席中大家行酒令,鄧都知做了席糾,賦詩飲酒,偶有錯漏加倍懲罰,又有絲竹管弦陪著奏,除此以外,每個參加宴會的客人身側(cè)還有一個長相秀氣的男孩子,李熙寧身邊就有一個,此時正小心翼翼的給他倒著酒。

“世子在想什么?”帶著點兒小心翼翼的聲音讓有些走神的李熙寧回神。

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那陪酒的小侍一句說完,似是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有些驚慌的垂眸,那一低頭的風(fēng)情,竟是讓李熙寧想到了沈方良。

沈方良的相貌當(dāng)真是好,精致秀雅,大大的眸子,像含了一汪春水,望人時讓人心都恨不得化了,眼角微挑,加之素來那副冷然傲岸微微含諷的神情,讓人半點兒都生不出褻瀆的心思,這長安城中的有名的伎人,他這段時間也算是見了各遍,沒一個比得上沈方良的,就算把他家里的那些侍寵都加上也是比不上的。

這個念頭方才從心中劃過,李熙寧又暗暗扇了自己一下,怎么能把沈方良和這些人比,沈方良持身何其端正,武功卓絕,獨當(dāng)一面,對著尹日升那等廢柴都不廢承諾,這等高潔人物怎么是這些低賤之人能比。

坦白說,人都是有些主觀臆斷的,初初相遇,沈方良的態(tài)度就很囂張高傲,而當(dāng)時李熙寧正隱藏著身份,態(tài)度就謙虛很多,彼此這樣的態(tài)度相處時日久了,李熙寧就不自覺的把沈方良的位置看得很高,甚至某種程度上有點兒怕沈的感覺,這樣微微仰望的錯覺,讓李熙寧下意識的把沈方良這個渣拔高到了一個沈根本不及的地步,而實際上,沈方良真的就是一個渣而已,此時此刻這個渣正在面臨一個很頭痛的問題。

沈方良突然覺得他應(yīng)該考慮找個工作了,因為京城房價太貴了,不是后世那個京城,是長安。

要在長安城的好地段租房子,還是不算太貴的,但是架不住沈方良的要求實在太高,要有家里有獨立廁所的,還要廁所離住房足夠遠(yuǎn)不能有臭味的,要有獨立水井的或者獨立水源的,要門口附近基本沒有人大小便的,街道不可以臭氣熏天的。

好吧,這在后世是很基本的要求,但在這個年代,可就是太高的要求了。

在西湖書院,沈方良還可以將就下,洗澡可以翻后山泉水,上廁所問題,恩,已經(jīng)被沈發(fā)明的新型馬桶解決了,但西湖書院好歹四面都是好山好水,是個“山谷大學(xué)”,可是長安城是個大都市啊,試想一下,你住的小區(qū)滿是惡臭熏天,喝的水還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溝來的,能忍嗎?

符合沈方良要求的房子只有兩間,但都是只賣不租,一間好地段,超級大,好像是昔年某個犯官的房子,另一間呢,也很大,但地段比較差,周圍很干凈,因為基本沒人住,前者很貴買完后還要再裝修,因為犯官的宅子有很多裝飾不是他們這些還沒品級的讀書人能用的,所以買宅子的錢折合黃金5000兩,但后期裝修重整費用折合黃金1000兩,還有宅子太大需要雇人打掃的費用,這個年代沒有集中供暖,這么大的宅子要買柴火取暖,這個年代夯土墻還是主流,雖然刷了油漆但有個風(fēng)雨交加吹襲折耗等等的費用,年折合保養(yǎng)維護(hù)的物業(yè)費差不多要500黃金,還有這座宅子周圍多是官員,不到宰相級別但也是顯貴了,出門沒幾個昆侖奴開路都不好意思見人,公子哥兒身邊沒一堆疏通服飾就不是這個級別的人。

這話是牙行那位來幫忙找房子的人說的,言下之意是幾位初入長安的土包子,還是掂量點兒自己的身份地位吧。

嚴(yán)瑾聽得牙行牙人那話,氣得直哆嗦,他本是個聰明不過的人,又頗為敏感要強(qiáng),最是受不得別人輕視欺辱,張獻(xiàn)忠微微皺了眉頭沒說話,尹日升呢,瞥了眼沈方良,沒說話,阿傻依舊在傻笑拍手。

嚴(yán)瑾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