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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補一句,“是我賴她?!?/br>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怎么安全擺脫,等出租車一來被塞到車里怎么辦。但萬幸,小區(qū)正門,其實不太好打車因為不方便停。要走幾步到前面路口那里就好招。他本來想牽著她一起過去,但她那腳先前撇了好幾下,走路有點一瘸一瘸——但其實是她偽裝的。 韓縱信了,讓她站在原地乖乖等著,自己去前面叫車,車來了她再上去。 她點點頭,仿佛已經(jīng)聽天由命。 他走到前面路口的燈牌下?lián)]手,很快,一輛車停在他身邊,他對司機說,麻煩往里面開一下要接個人,結果一轉頭,那里已經(jīng)空無一物,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他叫了兩聲陳易瀾,結果當然是無人應答。他又快步走回去,進去找她。先坐電梯到她的樓層,結果當然是不在,敲門也沒有回應。他又下去問守門的保安有沒有看到一個穿白色上衣的短發(fā)女孩,保安打著哈欠說沒看見。 他知道她肯定躲了起來,而且很大概率是躲在樓梯間,只是不太清楚是哪一層。把她找出來對他而言還是非常容易,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他先坐電梯到十樓,然后去順著安全通道的指向標找到樓梯間,他在黑暗中靜靜站了片刻,沒有聽到任何哭聲,便放慢腳步一層層下樓,他很慢很輕,樓梯的聲控燈一直沒有亮。大概下到第七層時,他聽到下方傳來一陣很細微的聲音,像是紊亂急促的呼吸也像是很微弱的抽泣。 他百分百確信,那就是她。 躲在六樓的黑暗里,一個人無助地抱著雙臂。 他不懂,她為什么如此反應。 不過終于不用再刻意放輕腳步,大步下樓走過去,昏暗的燈光驟然亮起。 她怕得厲害,幾乎不敢抬頭看他,嘴里不停呢喃著“救命”。 他靜默片刻,猛地把她拽起來。 還是強硬地把她往電梯里拖,她咿咿呀呀地胡亂抗拒,倆人幾乎就是家暴現(xiàn)場。 十一點,在大城市并不算晚,也有人從電梯出來看到這邊的爭執(zhí),但沒人會管閑事,只覺那一男一女是小夫妻鬧別扭,畢竟陳易瀾短袖短褲,這幅打扮不算保守,男的西裝革履,似乎是正經(jīng)人士。 他把人拖進電梯,但目的地并不是樓下,而是上面,她家。 到了之后他去摸她口袋,她嚇得閉上眼睛,但他只是在找鑰匙,發(fā)現(xiàn)沒有??隙ㄊ锹湓谫e館的房間里,他立刻下去找,找到后再上來,一出電梯卻又不見她人。 剛剛那陣抗拒,他就知道她怕,她不樂意,所以就打消了要帶她去的念頭,就想把她安全送回屋,結果她又躲了起來。 韓縱氣地在門上狠狠砸了一拳,“砰”的一聲悶響,在空曠的樓層里不?;厥?。 “陳易瀾,趕緊出來!再不出來,我一旦找到就把你強`jian一百遍!” 她瑟瑟發(fā)抖,捂住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這回他就很難找了,樓梯間沒人,上三層下三層都沒。 他拗起來相當可怕,發(fā)誓非把人揪出來不可,居然把保潔間和儲物間都看了,還試圖推開殘障人士廁所。門被鎖了,他就知道她在里面。 “陳易瀾,出來。” 兩個字的命令最可怕,但她堅決不開門。 他直接抬腳踹。 如果這里有窗,她大概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咬著自己腕子,竭力不發(fā)出絲毫聲音。 這門很厚實,鎖也是鋼的,想直接踹開沒那么容易,他去樓下找保安,說自己妻子不小心困在里面,保安帶著鑰匙上來,結果那鎖已經(jīng)開了,毫無疑問,里面也已經(jīng)沒人。 韓縱就不信了,她穿著不便奔跑的涼鞋,身上沒帶鑰匙就一部手機,還能躲到哪去?非找出來不可! 她趁韓縱離開的那會兒,已經(jīng)迅速坐電梯下去,又從最近的側門直接出了小區(qū),幸運的是一出門就攔到一輛的士,她這副凌亂狼狽的模樣當然不敢回家,而是去了好友那里。 溫應汐披著外衣出來接她,她飛奔著跑過去撲進她懷里。 她震驚不已,連忙摸摸她的頭,“怎么了這是?” 那天晚上,韓縱把樓里徹徹底底搜一遍,發(fā)現(xiàn)真真切切是沒人。他突然有點慌,她一個女孩子,午夜里一個人跑出去,還穿著那么單薄,這要遇到什么壞人,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原本他還覺得,女生怎么那么難捉摸,不是明明挺喜歡的么?怎么就不肯答應? 那一刻,他終于意識到,她對自己就怕成這樣?寧可跑出去也不要留下來面對自己?但他沒心情感到挫敗,立刻打電話給她,但那邊竟然已經(jīng)關機。 那種擔心化成實質(zhì),他立馬開車出去找。 他焦急又心亂如麻地找了一小時,都準備打電話給警察同事,突然之間接到了溫應汐打來的一通。 “阿瀾在我這兒,你不用擔心?!?/br> 她聽到了猛打方向盤的聲音,知道韓縱要往這邊來,趕緊說:“你別過來,她狀態(tài)不好,不想見你?!?/br> 他當然一口否決,“不行,我總得看看她到底怎么樣?!?/br> “我拍給你看行不行?大哥,我求你,你千萬別過來。早知道就不打這通電話,讓你擔驚受怕一晚算了?!?/br> 韓縱猛地踩下剎車,“叫陳易瀾接電話?!?/br> “……你就不能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她怎么了?”語氣還蠻沖。 溫應汐也不跟他客氣,直截了當?shù)鼗負簦骸澳惆岩粋€未經(jīng)人事的處`女吹成這樣,你現(xiàn)在讓她緩一緩都不行啊?她羞憤地想死你知道嗎?” 韓縱頓時無話可說,但一顆心卻是放下了。 “拜托你,今晚千萬別來,我們也要準備睡覺了,明天、后天,一個星期都不要見她。相信我,她真的一點都不想見你。” “韓縱,你是從哪學來的這些?去東南亞一年,你連這個都摸會了你行啊你,閱女無數(shù)了是吧。” 這是反諷,他當然聽得出來,但心里還是情不自禁有點美,“那你幫我好好照顧她,我知道她臉皮薄。” “天哪……你想什么呢?” 然后電話掛掉。 他莫名了一秒,但沒做多想,放下手機,深深吐出一口氣。 知道她沒事,知道她害羞,那些焦灼的情緒就終于可以煙消云散。 彼時正是凌晨一點半,他倒甘之如飴,畢竟今晚已經(jīng)嘗夠甜頭了不是么? 方向盤一打,他調(diào)轉方向往韓宅開。 這就是他跟她永恒的差異。 作者有話要說: 有讀者說看不太懂,這里解釋一下,是pov寫法,36章結尾是女主視角,她的想法和感受,但37章開頭是男主視角,所以同樣一件事,在倆人眼里卻是截然不同的,一個虐,一個甜。包括“站不穩(wěn)”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