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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外,站著陸續(xù)趕到的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三人,當(dāng)他們得知任我行逃脫時,他們的表情與黃鐘生的一模一樣,都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楊璇玉欣賞夠了他們的表情,才悠悠然的開口:“此時并非毫無轉(zhuǎn)機?!?/br> 黑白子忙問:“楊姑娘有何高策?” 他現(xiàn)在也看明白了,這個小丫頭片子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普通的人哪里能悄悄摸到地牢還不被發(fā)現(xiàn)? 楊璇玉笑得清風(fēng)云淡,盡顯高人風(fēng)范:“前日夜里,我曾去了一趟地牢?!?/br> 前日深夜,楊璇玉取出琴中劍欲為武林解一禍患,當(dāng)然她也不是殘忍弒殺的人,沒打算殺了任我行,只是想要廢了任我行的武功而已。 任我行看著她,突然張嘴問道:“你要殺我?” 楊璇玉搖頭。 任我行又問:“你恨我?” 楊璇玉又搖頭。 任我行很無奈,“你既不恨我也不想殺我,那你潛進來為何?” 楊璇玉正義凜然的說道:“為江湖除害,人人有責(zé)?!?/br> 任我行:…… 楊璇玉才不管任我行怎么想呢,她娘說了,反派都是死于話多,她才不是反派呢,所以她一言不合就開始彈琴,為了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她還特意彈了無聲琴譜。 無聲琴譜是她爹發(fā)明的琴譜,屬于定向攻擊,一般人聽不到,唯獨那個被攻擊的人才能聽見。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br> 誰想那號稱日月教狂霸炫酷拽的前前任教主任我行居然沒能支撐過一分鐘就跪了,他不止跪了而且還鼻涕橫流的求饒,讓楊璇玉很是無語。 “你的骨氣呢?”她一邊問一邊也沒忘了繼續(xù)彈琴。 哼,她才不是那種因為問問題被人反攻的反派呢。 “我根本不是任我行,哪兒有什么骨氣?”任我行高喊著。 “嗯?”楊璇玉的琴聲戛然而止,“你說什么?你不是任我行?你沒騙我吧?” 她不是聽了這人的話才停下來的,而是早有懷疑所以聽了這人的話才停下來。 她這無聲琴譜才是醞釀階段那人就已經(jīng)跪了,實在不像是姑姑口中所言那個絕非善類的任我行。 那人忙道:“我確實不是任我行,而是任我行的替身。” 就好像原書中東方不敗有一個替身一樣,任我行其實也有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替身。任我行雖然剛愎自用,但那不代表著他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替身就好像自己多出的一條命一般十分重要。 “什么?替身?”江南四友十分震驚,尤其是是黃鐘生,他說:“我確信當(dāng)年前教主囚禁在西湖地牢的那個人確實是任我行。” 任我行那種狂霸炫酷拽的氣質(zhì)可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難道在此之前就有人謀劃成功了?如是這般的話,那為何這童化金還要來營救任我行?” 丹青生突然說:“大哥,你可記得,前教主退位前曾來過一趟梅莊?!?/br> 黃鐘生震驚的看向他,“你是說?” 丹青生點頭,“我記得當(dāng)時前教主的身邊確實跟著一個人,那個人在出來以后還是昏迷的。”只是他們都懼怕東方不敗不敢多問。 “四莊主的猜測沒有錯?!睏铊窨隙说で嗌恼f法。 根據(jù)假任我行的口供,正是東方不敗帶他進來替換了真正的任我行。 黃鐘生很疑惑:“前教主用意何在?” 楊璇玉搖頭晃腦的回答:“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向問天也?!?/br> “向問天?”江南四友異口同聲的問道。 楊璇玉點頭,說:“正是那童化金。” 這下,連令狐沖都驚訝了,“這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楊璇玉眉梢?guī)е┰S得意,“試探出來的?!?/br> 黃鐘生心嘆,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他們前浪都老了。 楊璇玉見他們默默不語,說道:“所以你們該擔(dān)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向問天?” 說實在話,江南四友聽了她這一番話,心里都是松了口氣。 倒是令狐沖,忍不住問了一句:“那真正的任我行又去了哪里?” 楊璇玉攤手,“這誰又知道?”東方不敗又沒有告訴假任我行。 黃鐘生嘆息,“約莫只有前教主自己知道吧。” 黑白子冷笑,“我雖不知任我行在哪里,卻知那向問天定然討不到什么好。” 他如今是恨毒了向問天,若非前教主早有籌謀,他們四兄弟豈非都要遭了任我行的毒手?所以向問天越慘他越高興。 令狐沖聞言,心有不忍。 楊璇玉問他:“小哥哥心軟了?” 令狐沖倒是沒有否認(rèn),他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若當(dāng)真不聞不問不心軟,那才不是我呢?!?/br> 楊璇玉給他比了個大拇指,道:“小哥哥,你真是好樣的?!?/br> 令狐沖詫異,“這又如何能算得上好呢?” 楊璇玉笑道:“看的清楚自己也是一種優(yōu)點?!?/br> 她這話說的意味深長,江南四友聽了以后都露出慚愧的神色,他們四人不正是因為沒看清楚自己的貪心才會讓向問天有機可乘的嗎? 楊璇玉又道:“那個假的任我行并不會武功?!闭f話的藝術(shù)就是說一半藏一半,用她娘的話來說就是真話不全說假話全不說。 令狐沖心想:若是假任我行不會武的話,那么想必童大哥是性命無憂的。既然性命無憂,那我就放心了。 江南四友雖仍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一想到東方不敗的性格,他們便放下心來,即使向問天能留下性命估計也無力再進行第二次營救了。 折了一個智囊向問天,魔教再沒有誰有那個忠心與智謀來解救任我行了,就連任我行的親閨女任盈盈都不行,這也算是一種對向問天的報復(fù)--他心心念念期盼的任我行永遠(yuǎn)都只能呆在一個陰暗的地方,這難道不是報復(fù)嗎?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令狐沖有著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我真心覺得他是笑傲中一股清流了,想想岳不群,想想左冷禪,想想余滄海,令狐沖當(dāng)真是一股清流??! 第136章 日落東方(十) 實際上, 東方不敗比楊璇玉想的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