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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那聽上去很有趣,我……我喜歡和平……”她不確定地說,埃爾弗的手放在她的腕子上,笑著向杰拉爾德說,“哦,別這么說,我們是分享一切的好朋友。”女孩不確定地停了下來,黑發(fā)男子奇怪地看著她,她想了一下,做出決定,“不,我不能同時陪你們兩個?!彼f,露出報歉的笑容。她的態(tài)度一直是體面的,但這會兒卻突然把話語挑明,這讓埃爾弗有些意外,“你不提供這樣的服務(wù)?我們可以多付錢?!彼f,杰拉爾德轉(zhuǎn)過臉,這種對話讓他不舒服。女孩搖搖頭,“不,我想我還是自己回家吧?!彼戳私鸢l(fā)青年一眼,“您的朋友……我也許去教堂做禮拜時很愿意和他說話,但肯定不是現(xiàn)在?!彼f完,行了個禮,轉(zhuǎn)身離開。埃爾弗看了她的背影一會兒,盤算著要不要叫她回來,但想了一下后還是決定把矛頭對準(zhǔn)杰拉爾德??墒呛笳呖瓷先ビ行┟H?,不大明白為何事態(tài)會如此發(fā)展。“杰拉爾德,你不需要無時無刻表現(xiàn)你的虔誠,連勾搭女人都用做彌撒時的表情!”埃爾弗怒氣沖沖地說。“我沒有用做彌撒時的表情?!苯芾瓲柕抡f。“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她離開,因為她覺得倒胃口!我們?yōu)榱苏覙纷印_切地說為了吃飯,她則為了金錢,而你這副表情讓所有的人都不舒服!”杰拉爾德攤攤手,做了個無辜的表情,“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埃爾弗哼了一聲,算做為對伙伴道歉的回應(yīng),一邊不甘心地繼續(xù)抱怨,“你到底有什么不滿,你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什么東西了,干嘛還非得用副指責(zé)的表情看著別人,這難道不也是在責(zé)備你自己嗎!”“埃爾弗,你真是沒完沒了?!苯芾瓲柕抡f,“我們都在忍受彼此,即然還要一起生活很久,難道你不能合作點讓它看上去不那么可怕嗎。”“到底是誰不合作?!”埃爾弗質(zhì)問。“好吧,我,全是我不好,你愿意怎么說就怎么說好了,無所謂?!?/br>埃爾弗覺得自己積了一堆的怒火想發(fā)泄出來,可是卻被杰拉爾德軟綿綿的態(tài)度擋回了胸中,他一路生著悶氣,直到杰拉爾德開口表示他們最好分開獵食時,他終于忍不住了——他從不是懂得忍耐的人。“杰拉爾德,我們不需要弄得像打仗,我們也不需要彼此忍受,我是說,多了解彼此一點兒,愉快地相處?!彼f。杰拉爾德腦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怎么可能”,但他并沒有說出來?!耙苍S吧?!彼f,倒是也打從心底感到了一絲誠摯,這樣下去對誰也不好。埃爾弗張開雙臂,杰拉爾德?lián)肀Я怂幌拢缓蠓謩e離開。午夜杰拉爾德回來時,發(fā)現(xiàn)房間燈火通明,不時傳來笑聲。他打開門,客廳里,埃爾弗正和兩個妓女尋歡作樂,衣衫繁復(fù)的花紋和下面的肢體在陰暗中若隱若現(xiàn),銀飾和寶石嘲諷地閃著光。那英俊的魔鬼正對一個玲瓏白皙的女人甜言蜜語,他打卷的長發(fā)披在肩上,衣衫凌亂,華麗又殘酷,那么的yin亂和肆無忌憚。杰拉爾德慢慢走進(jìn)去,埃爾弗正一手摟在妓女的腰上,看到他,招呼道,“來吧,杰里,我留了一個給你!”他指指旁邊的棕發(fā)女子,她吃吃笑著看著杰拉爾德,一邊往嘴巴里灌酒,胸部半露著,和他的朋友一樣放蕩。杰拉爾德站了幾秒,然后合作地走過來,坐在沙發(fā)上,流鶯立刻靠過來,金發(fā)青年摟著她的腰,——那里靈活又彈性十足,一只手?jǐn)[弄著酒杯。埃爾弗突然很有興趣,不只是因為女人,也是因為杰拉爾德坐在那里,他一邊和女子軟語溫存,熟練地調(diào)情,一邊打量著身邊的人,——他從未見過這個青年符合吸血鬼的形象,現(xiàn)在倒是很希望看一看。可是事實上,并不怎么好看。杰拉爾德的手指修長,幾乎有一點纖細(xì),但卻是有力和潔凈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凈,像無論何時都不會粘上一點兒灰塵。他的手放在女子誘人的腰上,但埃爾弗覺得那應(yīng)該是放在大理石上的,同樣的潔凈而且不愿妥協(xié)。因為它本質(zhì)就是石頭,他腦中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來,這讓他大倒胃口。這該是個放蕩自由的夜晚,可不該回憶同伴曾有的讓人反胃的癖好。他看到流鶯湊過去親吻杰拉爾德的唇,他很平靜地和她吻在一處,一只手扶著她的肩,沒一會兒,他的唇湊到了她的頸子上。埃爾弗湊進(jìn)杰拉爾德的耳朵,耳語道,“犯不著這么急。”金發(fā)男子轉(zhuǎn)頭看他,他的眼神很平靜,沒有一絲情欲,即使在這樣香艷的場景下,仍像他平時坐在桌子跟前看報和讀書時一樣。埃爾弗突然覺得有點不確定,“嗯……你不想再享受一下嗎?”他問。“是嗎。”青年說。他順從地沒有把獠牙伸出來,繼續(xù)和妓女調(diào)情,也許他甚至也是有那么一點兒想興奮起來,可是始終集中不了精神,有些心不在焉。“好了,好了,隨便你?!卑柛ビ^察了他幾秒鐘,無趣地做出結(jié)論。他繼續(xù)撫摸懷里的女人,可是腦子里總想著杰拉爾德無聊的眼神,這個人在破壞情緒!他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也許我找錯人了,一個聲音悄悄地說,像有些人不適合當(dāng)會計,有些人不適合領(lǐng)神職,也有一些人打骨子里不適合當(dāng)吸血鬼。他總以為先前杰拉爾德的反抗是一時不能接受的固執(zhí),當(dāng)他嘗到墮落的甜味后,他會和他成為同樣的生物,也許……其實他弄錯了?他感覺得到,杰拉爾德在配合他,他也希望自己成為一個擅享欲望的吸血鬼,那會讓他不那么自責(zé)和痛苦,可是他不行。甜美的墮落對這個人來說像苦難的刑罰,即使自己把他變成了一個血族,可是打骨頭里他就是個人類。也許還是一個天生的圣職者。埃爾弗坐在沙發(fā)上,捂著額頭,身邊的流鶯在咯咯嬌笑,他覺得自己真是失敗。也許過一段時間會好,他不確定地自我安慰,他只能如此。而事實上,時間再次證明了他內(nèi)心感覺的正確,——杰拉爾德一點也沒有改變的趨勢。他習(xí)慣了吸血,習(xí)慣了夜晚,習(xí)慣了漫長的歲月,而埃爾弗也習(xí)慣了他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習(xí)慣了他在自己有興致的時候倒胃口,習(xí)慣了他的被動與毫不堅持。那僅僅是一次判斷錯誤而已,埃爾弗說不準(zhǔn)自己是否后悔,也許一點也不,因為每當(dāng)他看到杰拉爾德唇邊的鮮血,看著他漠然的雙眸時,他總有一種快感。他從第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