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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臟話,拍得汽車喇叭凄烈地慘叫后,踩著油門回家去了,他似是極力地壓制著怒氣一般,用又短又低的音調(diào)說:“先去洗澡?!?/br>喬逸明是多潔癖和識相的,不用陸向東說,他進了家門就沖進了浴室。之后就水聲不斷。被洪老板摸過的地方無一不洗了多次,而被啃過的脖頸出,甚至淋了消毒|藥水,直到再洗就要破了,他才停了手。剛擦完身體出了浴室,就被陸向東攔腰抱起,抱進了臥室,扔在了床上。陸向東像野獸般地撲上來,撕扯著兩人的衣服,在他被洪老板留下痕跡的地方允吸啃咬,原本就被洗得過薄的皮膚頓時被咬出血來。連被隔著長褲被摸過的臀部也不曾放過,陸向東的手一路揉搓,力氣之大,幾乎想把他搓下層皮來。而短暫的粗暴過后,陸向東卻沒有繼續(xù),輕輕地撫摸剛才被蹂|躪過的地方,在他背后嘆了口氣。而后也無其他。兩人赤身露體,卻只是長長久久地擁抱。陸向東在身后緊緊地抱著他,對他說:“對不起,我原本不是這樣的。”喬逸明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原本又是怎樣的?陸向東又說:“唯獨在你面前,我不像我自己?!?/br>喬逸明還是不明所以,便未出聲。陸向東說的卻是真的。在外人面前他溫文爾雅,睿智穩(wěn)重,哪里有在喬逸明面前這么幼稚粗暴過?只有對著喬逸明,他頻頻失控,稍有不如意便暴跳如雷,明知不可能卻懷疑吃醋,而喬逸明稍給他個好臉色看就能讓他高興地唱起歌來。陸向東自己都不懂了自己,卻不知道這是在戀人面前的退行反應(yīng)。人在尋找伴侶時,會在潛意識里將其當成自己的理想父母,將少時的幸福復(fù)制或?qū)鄣娜笔нM行彌補。在對方給予足夠無條件的愛時,人們便脫去成人的外衣,在愛人面前徹底變成一個孩子,以幼時成功獲得愛的方法,來尋求愛人更多的給予。喬逸明在扮演小碗的日子里,對陸向東不離不棄,給了他太多無條件的愛。而陸向東就這樣,在喬逸明無條件的愛里,退成了一個孩子,無助而自私。而此時的陸向東見喬逸明脖子滲血卻不聞不問,背著身子像是將自己拋棄一般,只將他抱得更緊,在他耳邊低低地哀求:“小碗,不要離開我。”過了會兒,他又冷冷地說:“不準離開我?!?/br>喬逸明這才說,放心,我不會離開你。心想,只要他肯養(yǎng)著小碗,小碗只有死皮賴臉不讓他走的份,哪里還會主動離開呢。除非小碗遇到個更有錢的主,但誰又會像陸向東這樣瞎了狗眼,這么有錢不找個好點的對象,偏要養(yǎng)個鴨子在家呢。才洗過澡,又被陸向東啃過,喬逸明下了床又進了浴室。陸向東偏偏跟了進來,說我?guī)湍恪?/br>他舉起花灑,輕柔地沖洗喬逸明每一寸肌膚,一邊沖洗又一邊輕輕地吻他,喬逸明再度被沾上他的口水,他的氣味。但他詫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并未覺得多么惡心。對于陸向東和對于洪老板,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但兩者差別在哪里,除了今天所說的外貌差別,他一時想不清楚。陸向東將他安置在沙發(fā)上。喬逸明調(diào)著電視遙控器不停地換著頻道,陸向東則坐在一邊架著他的腿替他處理膝蓋的摔傷。兩只膝蓋不是青了就是破了皮,陸向東邊涂藥水邊罵,我要把洪磊這貨給宰了!喬逸明就樂了,你一上班族還能學(xué)斧頭幫殺人了?你還別說,今天你在酒吧那些言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混黑道的呢。你知道葉良辰么?陸向東就故意在他的烏青上一捏,痛得喬逸明直抽冷氣。陸向東就說,讓你去酒吧這種地方瞎混,你活該。說,你還敢不敢去了?喬逸明的腿還在他手里握著,自然求饒,說再也不去了。一會兒陸向東又問,葉良辰是誰,和你什么關(guān)系,和我比誰好?喬逸明哈哈直笑,說葉良辰就是個傻逼,你和他比?陸向東這才滿意。偶爾陸向東手下力度掌握不當,把喬逸明按得跳腳,一腳踢在他臉上了,他也渾不在意,只埋怨一句:“往哪兒踢呢!”處理完傷處,陸向東出門去做人rou外賣。將餐盒在沙發(fā)前的茶幾上拆開,擋了喬逸明的視線,喬逸明朝他揮著手臂讓他趕緊滾開,話一出口喬逸明自己都愣住了,陸向東卻好脾氣地往地上一坐,頭一偏,離開了電視機的光線,繼續(xù)拆袋,完了將筷子寄給他:“給你加了兩份蝦,吃吧。”隨后兩人和老夫老妻一般,坐在電視機前吃著飯,說說笑笑。白天那些破事兒,像是沒發(fā)生過一般。而當喬逸明真的把這事兒給忘了,繼續(xù)嫌棄陸向東,不讓他用腳丫子撓他時,陸向東又來了脾氣,朝他狠狠踹了一腳,踢得他差點從床頭掉下去。“你他媽還真蹬鼻子上臉了,知道我為了你忍了多少么!都給姓洪的親了,還不讓我碰了?”喬逸明被他一腳踢得悶了,又在床的一端裝尸體。陸向東才把他拽回來,伸手抱著他的腰說:“睡覺!”直到陸向東睡熟了,喬逸明才放松了身體,進入夢鄉(xiāng),心想這人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和洪老板那事兒陸向東雖是信了喬逸明,但一天幾通的查崗電話還是不斷,不見減少,反而更多了。他恨不得給喬逸明脖子上栓根狗繩,天天握著一頭,栓在身邊,其他人最好連見都不要見他的小碗一眼。而喬逸明又怎么是栓得住的人呢,照樣隔三差五地往外跑。他雖被困在小碗的身體里,靈魂卻是極度自由的。他要觀察世間百態(tài),任思緒自由飛翔,才能擰巴擰巴把劇本給寫出來。一部劇少說二十集,每集平均一萬五千字,還全是對話。沒這自由的心態(tài),沒個素材收集,再好的故事也只是個大綱。而大綱,誰要看呀。一個月后,喬逸明的父母踏上了去美國的飛機。他姐聽了他的話,果真打電話來勸二老去美國。這里還有一事也挺湊巧,他jiejie查出懷孕,兩個月多了。原本打電話讓二老過去也是三四個月后,機票便宜時機也好,那時肚子大了正需要父母在身邊。但二老一聽,這高興的,立馬辦了簽證,買了最近一班的全價機票飛過去了,說她現(xiàn)在就得有人照顧。若是能連著逗留,還要等孩子生下來,再照顧個一段時間才回來。這下可好,小碗徹底放心了,沒幾個月是不會回來了。而喬逸明的計劃成功了,心里卻郁悶了,他爸媽才回來沒多久,又要離開家,他卻連一面都沒見到。在父母臨走前,喬逸明讓小碗帶他爸媽上餐館吃頓飯送行,他呢,就在鄰桌找了個位置,在邊上偷偷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