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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房子才被打成這樣的,你沒把房子給抵押了吧?早知道當初我藏東西的時候別被你看到,不讓你知道房產證在哪兒!”喬逸明將她按回床上:“沒給抵押,你好好休息吧,命重要還是房子重要?”宋母這才閉上了嘴巴,乖乖躺下睡覺。喬逸明想報警,人都被打成這樣了,怎么也是個嚴重傷害罪,但宋母不肯配合,不但不肯說那幾個人是誰,連驗傷都不肯做。她說這次沒被打死已經是萬幸,要是報了警更要被報復,下次就是你我兩個一起躺棺材里了。再說了,mama這是賭博借錢,被警察知道我賭博了,不一起被抓進去?拗不過她,便只好做罷。喬逸明每天都來照顧宋母,宋母也特注意休息,努力地康復。一周之后,宋母就出了醫(yī)院,出院時需要人扶著才能走,她要節(jié)省每一分錢。宋母回到家里,喬逸明就成了主心骨,又是買菜做飯又是給她端茶送水,把她當親媽一樣伺候著。喬逸明伺候她的時候無奈地想,他都沒這么照顧過自己的老媽呢,真是罪過。等她身體稍微好些了,喬逸明就去房產中介看行情。這債必須得還,這房就必須得賣,沒了房子還可以租房住,至少可以過平安日子。雖然他一外人不便參與這種重大決定,但小碗都不管他媽了,在這生死攸關的節(jié)骨眼上總要有人站出來主個事兒。這頭喬逸明房子掛牌了,也有人上門來看房了,那頭宋母鬧別扭了,持著把掃帚將看客掃地出門:“誰說賣房了?我不賣!房子是我的!你們給我滾出去!”連房產經紀人都被打了好幾下,出了門和喬逸明急眼:“你怎么搞的?我都花了多少心血了你和我說不賣?”喬逸明只好安撫幾句去和宋母談。宋母坐在繡著大牡丹花的粉色床單上,留下了一個大屁股對著喬逸明:“房子不能賣!”喬逸明解釋了他們的困境,宋母說不上道理,只說:“反正就是不能賣!”再說幾句,宋母就抄起掃帚,追著喬逸明滿屋跑,一連打了好幾下:“你個小賤驢蹄子,平時沒見你多賺錢來孝順你媽,這時候動起房產的腦筋來啦?我還沒死呢,你個小賤蹄子!”還好房子小,跑來跑去也就幾步路,宋母大病初愈,沒一會兒就停下來喘氣。喬逸明見了,怕她又躺醫(yī)院去,只好停下來,給她打幾下了事兒。賬期將近,還不出錢可不是鬧著玩的,喬逸明卻找不到房產證了。他在滿屋找的時候,宋母就環(huán)著胳膊站一邊看著,嘴角帶著一絲小人得志的笑容。喬逸明自然不是傻子,跑過去問她:“你把房產證給藏起來了?”宋母瞅著他的眼睛,睜眼說瞎話:“哪兒有?我藏它干什么?你有本事自己找出來啊?!?/br>喬逸明就繼續(xù)找,自然是找不著,宋母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后還給他泡了一壺枸杞菊花茶:“別累著了,先潤潤喉嚨,慢慢找?!?/br>喬逸明確實渴了,喝了兩口繼續(xù)找。從白天一直找到了天黑,一邊找一邊整理,一邊整理一邊找,最后把這家整理得僅僅有條,連空間都變大了。宋母想不到他這么有耐力,終于忍不住打斷他:“別找了,本子根本不在這屋里,你找不到的。”喬逸明問:“不在這里在哪里?”宋母笑他實誠:“我要是肯告訴你還會藏起來么?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房子堅決不賣!”好說歹說,宋母就是不改變主意,喬逸明累到在地上,兩腳一蹬:“好吧,我不管了?!?/br>宋母說:“你早該不管,我要是被打死也就打死了,反正mama老了,沒什么要緊的。”喬逸明抹了把汗說:“我再也不管了?!?/br>但這錢是他借的,小碗的身體現下也是他的,怎么能說不管就不管呢?喬逸明也嘗試了一把被追債的感覺,手機被打爆,大門又被潑了油漆,再下去他都可以專門寫高利貸為主題的劇本了。宋母倒是淡定得很,看著血紅的大門照樣進進出出,面不改色,像是習慣了一般。她還說了:“過段時間有錢了,把門直接換了,把墻再刷一遍就行?,F在別去動它,浪費錢?!?/br>敢情都有經驗了,不是一次兩次被潑油漆了。而且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覺得自己還會有錢換個大門。后來喬逸明才知道她哪兒來的自信,上次借來的錢看完病還有些剩余,宋母拿著這些錢又去了賭場,還贏了錢,一度神氣得很。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運氣,就在要把借來的錢都贏回來的時候,她輸了。她不信邪,繼續(xù)下注,最后輸了個精光,一分不剩。差點把內衣褲都給留在了賭場里。喬逸明是怎么知道的?當他被追債機構威脅時,想著把剩下的錢先還上再說,回家往柜子里一摸,錢沒了。再一看宋母的臉,就了然了。再那么一問,她什么都招了,悔得連腸子都青了,說早知道贏得最后一把就收手,也不會什么都沒了。喬逸明看著她的老臉,皺紋全堆在了一起,幾乎要跪在自己兒子面前,倒也不怎么生氣,只問她:“以后還賭么?”宋母拍著胸脯保證:“不賭了!真的不賭了!賭博害人?。 ?/br>喬逸明又問:“房子還賣不賣了?”宋母卻仍是不肯松口:“房子不能賣,他們要錢,打死我好了。要是我死了,你就和他們鬧,說人命關天,他們就不會再來要錢了,吃上官司可不好。”喬逸明想,你倒是挺聰明么,但怎么就不知道變通呢。賣了房,什么都解決了。但他說過不管了,于是就真的沒有再堅持,隨她去了。再混個一段日子,等他自己的父母回來了,他就解放了。但沒過兩天,他走在馬路上走著,就被塞進了一輛小金杯。放債公司的人請他去“喝茶”。剛到辦公小樓里,他就被拖進了一間房里,幾個男子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喬逸明看著他們?yōu)鹾诘男?,心里一陣怨念。打完了,又被提到隔壁房間,催討組長張偉已經坐在了里面。張偉夸張地大驚小怪:“呦!怎么被打成這樣了?”接著遞上幾張紙,一支筆:“你看你現在還不上錢,為了不被打,簽了吧?!?/br>喬逸明低頭一看,這幾張紙不是別的,正是新的欠條,說他欠錢不還,利息滾利息,又滾出了新的債務。喬逸明又不傻,自然不肯簽。張偉就把隔壁幾個男子叫來,收了桌上的筆,換上印泥,硬逼著他留下了手印。按好了手印,這才完事兒,催債小組要將他押送回家。走到門口,撞上一人,真是巧了,這大腹便便的人不是洪老板是誰?洪老板倒是一眼認出了他:“這不小碗么?這人怎么在這兒?”邊上的人匯報:“他欠錢不還,要是真還不上,我們準備把他賣去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