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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水泥墩兒,也不知道那鬼是施了什么障眼法,看起來竟是空空蕩蕩,唯有一塊綠色的廣告燈還亮著,似是給池袁精心轉(zhuǎn)準備的指路燈。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不死的利索點!池袁使勁扯下自個的圍巾,硬著頭皮進了那家“診所”。今天診所似乎并不是很冷清,還有兩三個“人”在里面兒看病,自己進來的時候那幾個“人”紛紛抬眼看了他一下,隨即又低下頭去窸窸窣窣的講話了,聲音有種刻意壓低的沙啞,沒有一句能聽懂的。雖然他們的目光并沒有再放在池袁身上,可是池袁卻感覺他們并不是在說話,而是透過眼皮子在窺伺自己,那些耷拉的眼皮子底下活動著一顆顆躁動不安的眼珠子。池袁吞吞口水,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在診療室的長椅上坐下了。那鬼醫(yī)生陸征宇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后面,黑色的醫(yī)袍襯得他的面色更加的蒼白,不過唇邊一抹笑意倒是與這個陰森恐怖的氣氛不太協(xié)調(diào)。可不,他老婆來了他能不開心?陸征宇瞄了池袁一眼,又叮囑了面前的病“人”幾句,讓他去一邊的診床上吊水去了。被如此不經(jīng)意的目光一瞄,池袁頓時有種汗毛倒立的感覺。有那么一瞬間,他都快撐不住了,想抽身離去,可想到如果不解決的話可能會被他纏一輩子,只好忍住離開的欲望,面無表情的坐得筆直。“下一個!”陸征宇的聲音意外的帶了點笑意。“醫(yī)生,我腦袋疼,這幾天總是感覺里面一陣一陣的抽痛?!币粋€穿著白裙的女孩坐到了陸征宇跟前,嬌滴滴的說道。說真的,如果忽略這妹子蒼白的面色,倒是個挺正點的姑娘。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的,嘴巴小小的......興許是感應(yīng)到了池袁探究的目光,陸征宇骨節(jié)分明的手放下筆,托起姑娘的下巴將她后腦勺對向了池袁,好看的嘴巴嘖嘖兩聲,“姑娘你腦子都被撞爛了,當(dāng)然疼啦!”嘔!池袁第一反應(yīng)是找垃圾桶。那姑娘后腦勺竟有一個大坑,紅白的黏膩物體黏在頭發(fā)上,順著后背一直往下淌,如果從正面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陸征宇你丫的故意的吧!等姑娘笑嘻嘻的走了又來了個斷手斷腳的年輕人,找陸征宇要安眠藥和止痛藥。“俺好幾天沒睡覺了啊,手都痛得不行了,快給俺看看吧.......”臥槽你都死了啊大哥!還要藥作甚!你們鬼難道還睡覺?這批鬼走了又來了幾個自殺的,上吊的那個要氧氣瓶,割腕的那個要血袋,臉上表情無一例外的都是痛苦至極。池袁覺得從進了這個診所開始就不停的被刷新三觀,感覺要從頭開始好好做人才行!等終于送走了最后一個病“人”,陸征宇也脫下了身上的黑色大褂,曖昧的眼神在池袁身上逡巡。如果照現(xiàn)在人的省美來看,陸征宇絕對是一枚難得的帥哥,五官是斧劈刀削般的狂霸魅惑,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就連那上薄下厚的唇也是該死的性感??伤莻€鬼,而且還是跟自己做了那碼子事的鬼.......池袁覺得菊花又在隱隱作痛了......陸征宇虎目微斂,“你來做什么?”“看?。 ?/br>“屁股痛?”“你!”“我怎么了?這么跟你老公說話?”不知不覺,陸征宇已經(jīng)翹著二郎腿坐到了池袁左手邊,惡趣味十足的盯著他的屁股看,兩只好看蒼白的手還在比劃著他屁股的形狀。“求你了鬼大哥!”池袁猛然抓住了他意圖撓向自己屁股的手,露出了悲戚的表情,“你能不能放過我?”“放過你?”陸征宇極其魅惑的一笑,捏住他的手伸到自個兒面前,伸出粉白的舌頭,微涼的舌尖在手指尖上舔了一下。雖然他沒說話,但是那種感覺仿佛在說,“你是我的東西還敢跑?”池袁用手按了按眉心,再抬起頭時佯裝一副從容淡漠的面孔,“你要知道,我們?nèi)斯硎馔荆浅刹涣说?,我們跨越了性別、年齡的代溝卻是跨越不了種族的代溝的!”“所以?”陸征宇這次是把池袁的兩根手指含到了嘴里,做出吞吐的動作,微涼黏膩的舌尖暗示意味十足的在指尖上打轉(zhuǎn)。“唔.......”池袁覺得他無法跟這只鬼交涉,背后的毛都氣得炸起來了。“我他媽說人話你聽不懂??!”他用力抽出手指,轉(zhuǎn)而沒好氣的指向陸征宇那張俊臉,“我他媽不想跟你這個鬼糾糾纏纏,你莫名其妙的找上我就是為了讓我跟你成親,現(xiàn)在親也成了,你是不是可以放過我?”陸征宇靜靜的看著他,平靜的等他說完,臉上似乎涌上一股受傷的情緒:“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一段時間?!?/br>“可我不想??!你想想看一只鬼纏著你,讓你成天提心吊膽是什么感覺?”池袁幾乎是一口氣不帶喘的指責(zé)道:“你這么纏著我你不累我還累呢!難道就沒有想過你有多令人討厭嗎?”“討厭?”陸征宇周圍的空氣溫度驟然下降十幾度,陰森寒風(fēng)從他背后乍起,那張俊帥的臉此刻也有幾分鬼氣森森,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把自己給吃掉。后來池袁回想那一刻,才霎時明白,其實那眼神是苦楚的,無法的,失望的......可當(dāng)時池袁哪里管的了那么多,慌亂的想逃出診所,“我們就此別過吧,求你別找我了!”陸征宇突然一掌揪住池袁的后腦勺,將他整個人按倒在沙發(fā)上,冰涼的大手擒住他的脖子,猶如一只準備處置獵物的猛獸。有些苦澀的口氣變重,“如果想解脫的話就死吧,跟我一起死,這樣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你不是認真的吧?!”池袁咬緊了牙齒,用力掙扎。可是脖子上越收越緊的手代替了陸征宇的回答,池袁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花,空氣仿佛被擠出肺部,他劇烈咳嗽起來,拼命呼吸卻無法汲取分毫空氣,眼珠子凸棱出來,俊臉顯得有幾分青白的猙獰。就在他以為真的就這么死在陸征宇手下時,那力道猛然一松,大量新鮮的空氣涌入氣管、胸腔,嗆得他眼淚水都出來了。“你心真狠,而我卻沒辦法像你一樣狠心?!标懻饔顭o力的癱坐在椅子上,那張臉融在陰暗的光線里,聲音陰森森的,“你死了投胎了,讓我一個人在這世上苦等,只能看著你忘記一切而我獨自承受......”“如果想離開我也可以?!标懻饔詈鋈缓芾鄣奈孀×搜劬Γ腠?,臉上恢復(fù)了常態(tài),只不過那里已經(jīng)不再有情感,靜靜如一潭死水,“這里有張紙,你和那個道士去這個地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