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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緊去找吧,我可不想多耽擱了?!?/br>如果他說季宇辰很像鄰居家的大金毛,他會不會又發(fā)脾氣?季宇辰才不會說他自己已經(jīng)心里莫名舒坦了呢,他長腿一撂,從椅子上“騰”的站起來,拗出一個自認(rèn)為很酷的造型,對池袁伸出了手,“把手給我!”“你惡不惡心啊!”池袁沒理他,徑自灌了一大口水,站起來準(zhǔn)備把手里的垃圾給扔掉。見他態(tài)度跟之前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季宇辰想發(fā)作的不得了,但是想想又覺得現(xiàn)在不是時候。板著臉把自己口袋里的一塊玉佛給他,“這是我?guī)煾附o我護(hù)身的,我現(xiàn)在給你,要是你敢弄丟了我要你賠!”池袁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嘿,就那別扭的小樣兒,簡直跟傲嬌小女生一樣。要是那臉不板著,也是個很陽光帥氣的大男孩。他忍不住笑了,“給了我你怎么辦?”“我可是道士!要是那么容易翹辮子的話還能算得上道士嗎!”季宇辰鼻子一哼,不容拒絕的把玉佛塞到他手里,挺著倔強(qiáng)的小腰桿兒直直向前走了。師父說那玉佛只能給將來自己的媳婦的,既然池袁是他姻緣,那么給他也算是“物盡其用”吧!“紫陽路44號?!奔居畛侥谛睦锬钪瑓s怎么也找不到一條名為“紫陽”的路。紙上那字跡很清晰,除非寫錯,不然不可能沒有啊。“問問人吧?”池袁說完就抓住路上一個看起來很和善的老太太問了起來。可惜老太太有口音,兩人牛頭不對馬嘴的講了半天,誰也沒明白誰的。好在老太太十分熱心腸,將他倆帶到不遠(yuǎn)處的面鋪里。掌柜的顯然是塊做生意的好料,忽悠著兩人來了碗面,這才慢悠悠的拿著池袁那張紙看了起來。“紫陽路?”他瞇起眼睛的時候魚尾紋都出來了,顯然是看得有點吃力。“沒錯,老板聽過沒?”“我們這里哪兒有什么紫陽路?紫陽鎮(zhèn)倒是有個!”老板一臉“你們玩我吧”的表情。池袁很失望的拿回了紙,“會不會是那個鬼寫錯了?”季宇辰按住了池袁的手背,跟老板套近乎,“老板家里還有什么老人家沒有,我猜這紫陽路可能有些年頭了,所以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池袁就奇了怪了,這人一跟自己在一起就蠻不講理,跟外人在一起咋就這么成熟穩(wěn)重呢!“我有個奶奶,今年九十五了,我去問問她吧,你們倆要不要再來點小菜?邊吃邊等著?!崩习濉瓣悜钡慕ㄗh。“......”一碟子黃瓜一碟子花生米,構(gòu)成了接下來半個小時里的全部內(nèi)容。等老板從后院兒回來天都快黑了。“別說!還真有!你們可算是找對人了!”老板臉上掛著笑,帶著一股寒氣進(jìn)了屋,“紫陽路?。“侔耸昵暗睦下妨?!”“兩位要不要在這里吃完晚飯再走?”池袁心說難為人家掌柜的特意跑一趟了,還帶回來消息,怎么說也要還個人情吧,不顧季宇辰眼色,又要了一碗面。“吃死你!”季宇辰對他做了個口型,被他華麗麗無視了。“紫陽路倒是有,不過是條老路了,百八十年前了?!崩习逵种貜?fù)了一遍剛剛的話,呷了口水繼續(xù)道,“我奶奶年輕的時候見過,不過神秘的很。這條路從對面山里一直延伸到外面的泊油路,沒人知道通向哪里,聽說里面經(jīng)常有部隊的車開出來,可能是當(dāng)時土匪的,也可能是軍閥的,不過當(dāng)時人們很多以為是日本人專門進(jìn)行人體試驗的地方,聽說啊,好多好多的尸體從里面抬出來!”老板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陰森詭異,電壓不穩(wěn)定,電燈泡的燈光也把他的臉照得飄忽不定,他壓低了聲音:“那些尸體啊,都是碎的,殘的,掀開一看,有的流膿、有的生瘡,內(nèi)臟都給掏空了......怎么沒人進(jìn)去?哪里敢進(jìn)去?。刻舆€怕腿打彎子呢!上山打獵都得繞著大半圈的走!后來打仗了,老百姓只顧著逃命,后來再回來的時候就沒人更加沒人敢進(jìn)去了......你問為什么?我奶奶說當(dāng)時路口都長滿了野草,時不時的還有死人的腐尸出現(xiàn),內(nèi)臟被野獸拖得到處都是,大家巴不得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后來因為地勢原因和外圈發(fā)展,奶奶他們就逐漸往外遷,估計現(xiàn)在沒人能認(rèn)識那紫陽路朝向哪兒了!”“那你知道它朝向哪兒嗎?”“嘿嘿,”老板這回沒讓他們點東西,而是向外指了個方向,“看到那山?jīng)]有,從嶺子里進(jìn)去,在百十來步的地方可能有條路,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也許路早就被草給鋪平了......不過話說,你們?nèi)ツ莾焊陕???/br>“探險?!奔居畛竭珠_嘴巴一笑,努力把自己裝成一個愛好探險的旅游。老板這回倒沒說什么,只是耳尖的季宇辰聽到他的碎碎念:“探險探到那兒去了,不要命了?!?/br>?☆、第9章? 兩人順著老板給指的路一路向東,遇到了那個嶺子,嶺子很深,長年累月的雜草和大樹幾乎都掩蓋住了原來的面貌。池袁充當(dāng)開路先鋒,一路用撿來的樹枝拋開地上的野草,順便敲敲打打,怕有蛇啊什么的出來咬上一口。不過腳下是尺厚的落葉,踩上去倒很松軟。“道士,你說這世界上為什么有鬼啊?”池袁問出了一直以來他很想問的問題。季宇辰難得嚴(yán)肅了一下,沈思了會兒,說:“鬼么,其實就是人死后留下的三魂七魄,因為執(zhí)念而停留人間。當(dāng)然了,也有鬼是因為得不到安葬而變成孤魂野鬼,那種鬼難以進(jìn)入輪回的。我?guī)煾刚f,刨去鬼的表象,鬼更像是一個鬧鐘,它警醒著活在這個世上的人過去的記憶。有些鬼有時候還會制造出幻境,時不時的來嚇你一下,為的就是提醒活著的人不要忘記他們,并將當(dāng)年的愛恨遺憾深深的刻在大腦的溝回中?!?/br>“那那個陸征宇他是想讓我記得什么呢?我什么也不記得啊。”“這不就是咱倆來這里的目的么。”池袁點點頭,頗覺得這哥們兒仗義,感動的鼻子都酸了,“等我回去開你雙倍工資!”“得了吧,把你屁股賣給我也許還夠我回個血的。”池袁閉了嘴,臉上三條黑線。過了一會兒,最先沉不住氣的還是池袁,這回話題換了個方向,“你師父是不是很厲害?”“那是當(dāng)然!”說曹cao曹cao到,話音剛落,季宇辰的愛瘋就響了起來。他捂著嘴巴到一邊的樹后面接去了,池袁只能隱約聽到他不耐煩的說著什么“我懂,我知道了......”之類的。等他掛斷電話,回來時,很嚴(yán)肅的對池袁說,“不要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