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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因此發(fā)怵,他身手原本便不差,展佳的身體素質(zhì)更是上乘,加起來,對付個凡人,大概還是綽綽有余的。在慕?jīng)鲞@兒走過流程請過罪,沈源便領(lǐng)著meimei回了自己家。離開之時,自然也留意到了角落里那一架刻意低調(diào)的馬車,青色布簾掩去了其中形容,但來的是誰,卻不難猜測--當(dāng)朝二皇子,性情優(yōu)柔,一向護著鮫人,說的是什么蕓蕓眾生,萬物有靈。這話也叫人拿出來編排過--都是皇子,將來要奪嫡的主兒,這直接間接不曉得沾上過多少鮮血,此刻又來賣什么慈悲,若真慈悲,何不出家當(dāng)了和尚,遠(yuǎn)離這世俗煩憂,專心度化那些個冤靈--故而才說有的人什么話都說得出,也不見哪日就爛了嘴。這些事沈源無心八卦,也沒資格八卦,慕?jīng)鲆煌裁慈?,那是他自個兒的事。回到展家,展悅跟著到了哥哥住的院子。他院里那片狼藉早已經(jīng)收拾過了,展悅站在院中間,直直看著他,沈源自然也明白展悅是什么意思,當(dāng)即只嘆了口氣:“悅悅,公子的話……其實在理,萬一我真的折在這兒了,你又何必平白當(dāng)個添頭,如今鮫人處境困難,能保一個,是一個?!?/br>意氣行事,終究只是不得善終,到頭來,除了把原本能摘出來的自己也坑進去,別無它用。這個道理,沈源明白,而慕?jīng)?,卻是切身體會過。展悅看著他,目露固執(zhí):“那如果是哥哥,哥哥會任由李懷然他們將我?guī)ё邌???/br>展悅要的不是哥哥的解釋與安撫,她要的只是個設(shè)身處地。假使是您,meimei昏迷不醒,惡人逼至屋前,您自知不敵,那您會不會拋下小妹,獨善其身——假使是您,您又該怎么選?展悅擺明了是拿這個問題逼她哥哥,她深知哥哥說不出那聲是——并非不忍,而是不會,便是泰山崩于前,展佳也不會扔了展悅。故而我不要您多疼惜我,我只盼您換位思考,若教我為一己之私拋了親人,又會是怎樣的誅心之痛。且不說單單只是逼到門前,便是您落入惡人之手,我這當(dāng)meimei的甭管走龍?zhí)蛾J虎xue,也不肯將您拋下。展悅的意思,沈源自然是明白的,他又如何能去責(zé)罰一個meimei護親的一片赤誠心腸?好半晌,他摸了摸meimei的頭:“但凡我在一日,又怎么能叫我的掌珠被逼到那樣的地步?”展悅怔然,望向他的一雙眸子中隱約又有了水色,沈源慌忙制止:“不許哭!”鮫人泣淚成珠,這樣帶情緒的眼淚,流多了可是要出人命的。下一刻,展悅便揚起一個笑容,燦爛若三月春光。沈源不由得也跟著笑,但也不忘囑咐:“平王洗塵宴上必有人會挑釁,你需得沉住性子,一切有我。”其中利害展悅其實明白,她也不至于任性妄為到枉顧一族之人立足之地--若是那般,怕慕?jīng)鍪穷^一個來除了她的。展悅與哥哥達成一致,便仰頭看著哥哥:“總有一日,我也能站在哥哥身邊為哥哥分憂。”到那會兒,有她一日,便無人能傷害她敬仰的神明。小姑娘一片赤誠,沈源只是笑:“那一日,必然不會遠(yuǎn)?!?/br>*平王入京也不過是在三日后,因著身份特殊且御敵有功,帶回戰(zhàn)報皆是大捷,這洗塵宴自然是辦得,除卻朝中勛貴,也宴請了部分鮫人--這倒也算是個下馬威,如今凌氏出了個有能耐的,不需爾等異族庇佑也能攻無不克,自己人更不必?fù)?dān)心有異心,這如何能不炫耀?也不過是變著法兒告訴慕?jīng)觯耗銈円呀?jīng)沒有用了。至于勛貴,大多還帶了家中貴女--這也是皇帝授意,而今民風(fēng)開方,洗塵宴上吃個飯,實在沒什么不妥--原本沈源還有些納悶,倒是0477最近不知是看了些什么,見到這樣的場面很是興奮:“這是要給七皇子說親呀!七皇子早已封王,出宮建府,身邊卻連只母蚊子都沒有,皇帝是終于想起來了要給兒子找個體己人,不過說起來也可能帶了試探的成分……”沈源如今也沒什么心思聽0477喋喋不休,昨夜他叫0477查過慕?jīng)?,慕二公子一家三姐弟好端端活著,最終被逼到大姐懸梁小弟夭折,也無怪他當(dāng)初瘋到那樣的程度。沈源覺得,這慕二公子真是很有可能要成為不久后的新任務(wù)對象--只是這事兒,誰說的定呢?洗塵宴設(shè)在了宮外一片空地。皇帝帶著皇后入了座,眾臣行過禮,也紛紛入座,只等著今日的主角入場。平王凌旼,叫本朝子民揚眉吐氣的驕傲,萬千閨中少女的理想夫婿,自然引得一干人翹首以盼。這一干人中,不包括沈源等鮫人,旁的不說,沈源是惦記著慕?jīng)?,慕?jīng)鍪鞘虏魂P(guān)己,展悅則是一早對平王有了惡感,鑒于哥哥囑咐過她不能惹事,此刻便干脆裝聾作啞。終于,主角帶著獻給皇上皇后的戰(zhàn)利品,姍姍來遲:“兒臣拜見父皇、母后?!?/br>沈源驀然抬頭,看見的便是一張萬分熟悉的側(cè)臉,頓時心中萬馬奔騰。這邊凌旼請過安,都說了幾句好聽話,也被引著入座。凌旼雖不是皇后親生,卻也養(yǎng)在皇后膝下,兒子歸來,皇帝皇后自然是欣喜萬分,各個皇子也都表現(xiàn)了自己的誠意。相談甚歡之間,勛貴自然也不動聲色地秀著自家閨女。沈源把玩著手中杯盞,不動聲色--只可惜,杯子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裂痕出賣了他--0477真擔(dān)心這杯子一個不小心就壽終正寢了,小心翼翼去喚自家宿主:“宿主大人qwq”沈源回神,目光隨意略過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和極力表現(xiàn)女兒的父親,漫不經(jīng)心問道:“你之前說皇帝要給凌旼干什么來著?”0477瑟瑟發(fā)抖:“給、給他說親呀。”沈源深吸一口氣,默默放下了杯子,免其遭殃,而后,0477就聽到了自家主子一字一頓的話:“看到那個長著齊如琛臉的姓凌的了嗎?”“那個人,我的。”“……”0477覺得,這個世界,有點玄幻。地方大,之前三皇子被展佳下了面子,這事他也與凌旼說了,此刻自然是想著法兒讓凌旼有機會幫忙找場子。這樣的事,皇帝自然也是樂見其成的。故而周圍粗略圍出了塊中心空地,凌旼站在空地中間,遙望著沈源的方向,字正腔圓:“久聞?wù)构由硎植环?,不知今日可有機會討教一番?”沈源早猜出了這樣一出,然而約戰(zhàn)對象是齊如琛宿體的話,那還是比較微妙的。沈源看著凌旼的方向,揚起一個笑:“殿下可是認(rèn)真的?”這落在了凌旼眼里,倒成了挑釁,樣貌極盛的青年臉上張揚的笑容無比耀眼,卻也無比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