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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便也幫柳祁穿戴,又說道:“你能只和我好嗎?”柳祁聞言一怔,沒想到魏略忽然提這個,且提得那么直接。柳祁便綁著腰帶,道:“那我得好好想想?!蔽郝钥嘈Φ溃骸拔揖椭滥銜@么說,也就白問問?!绷盥勓?,倒是有些怔忡。魏略又道:“你既然說了要好好想想,就要好好想想,別來敷衍我?!绷钤局幌胝f說場面話,但半天卻有些認真地說:“嗯?!蔽郝孕闹写笙玻瓉碇懒钊籼咸喜唤^信誓旦旦,那必然沒戲,若柳祁這樣含糊不清的嗯嗯呃呃的,反而有可能。魏略又道:“你是坐馬車來還是坐轎子來?”柳祁知道他的意思,若是坐馬車會有些顛簸,不適合他現(xiàn)在的情況。柳祁卻是懷著目的來的,當然不會坐馬車,便答:“坐的軟轎?!蔽郝圆劈c頭,卻也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魏略又將柳祁送到轎子里,看著他走了,才放心。柳祁在轎子里坐著,只覺渾身酸痛,只是這酸痛卻是比較愉悅的。柳祁托著腮想著:“還是和略兒比旁人更契合。”只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回去,除非常無靈傻了瘋了,否則肯定看得出來他干了什么。依常無靈那性子,必然要大刑伺候。這原也是柳祁求仁得仁了,但柳祁仍覺得有些膽怯,想到那些久違的虐待,他就頭皮發(fā)麻。但他也篤定常無靈不會傷他的性命,就算常無靈敢下殺手,相信潛伏的內(nèi)衛(wèi)府的人也不會坐視不理。柳祁在醫(yī)館里閑逛著,留心著眼前,總想確定到底誰是內(nèi)衛(wèi)府的細作,但他又覺得自己這個舉動十分多余。并且他確實疲憊,便慢慢地回到了房間里歇息,等待常無靈的拷問。常無靈入宮了,又要應付皇帝、又要應付太皇太后,估計沒那么早回來。柳祁不自覺地想著,如果常無靈在應對的時候出了差錯,被皇帝或者太皇太后宰了,這該怎么樣?算是好事嗎?那起碼他就解脫了??伤趾芸旆穸诉@個想法,一則他不覺得常無靈能出什么岔子,二來他還是更希望常無靈死在自己手上。疲憊不堪的柳祁躺在床上,腦中全是這些混亂的想法,片刻間,腦子就混沌昏沉,很快就沉入了夢鄉(xiāng)。柳祁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翌日清晨,常無靈正躺在他的身旁,睡得很沉的樣子。柳祁這才躡手躡腳地起了床,他不想在早晨被常無靈揭發(fā)jian情,畢竟他還想去上個早朝。柳祁快速地梳頭洗臉,便出門去了。上早朝的話,就少不得會遇見魏略,二人交換了心照不宣的眼神,卻是如常地進行自己的工作。柳祁完成了日常的差事,早早的就回了家,打算讓常無靈虐一虐自己,不想常無靈已經(jīng)出門了。柳祁撲了空,越發(fā)覺得不甘,又想抽自己兩個耳光,沒事就想著找虐是什么毛?。?/br>那仆人又道:“這宮里傳來了急召,說太皇太后突染時疾,請常神醫(yī)入宮侍疾。故恐怕他會好幾天不得歸家了?!绷盥犃诉@話,心中打了個激靈,確實是很激動,又有些惶惑,不想皇帝下手那么快。過了半晌,柳祁又不安起來,皇帝下手卻沒先知會他,這使柳祁忽然有種被排除在外的恐慌感。他轉念一想,少帝心思重,不太能夠完全信任一個人。而下毒的時候,也用不到柳祁,少帝不需要步步通知他。少帝能在御花園密會他,并采納他的建議起用常無靈,這就是已經(jīng)是最大的信任了。第14章柳祁又考慮到,自己匆忙入宮,追問事情進展,只會顯得心虛迫切,反而會引起少帝反感。他越是平淡越是泰然,才越能教少帝放心。少帝現(xiàn)在也很忙,除了處理政務,還得天天到太皇太后宮里伺候著。這太皇太后年紀大,容易生病,每次生病少帝都跟賢孫似的在旁邊侍疾,表演非常敬業(yè)。太皇太后心里也不認為少帝真心孝順,并且少帝長得太像已故的神圣皇后,太皇太后看著他心里就膈應。太皇太后又想著:“這少帝不是我的親孫子,而是圣后的血脈?!币幌氲竭@點,她就頗為煎熬。當初在伏圣后的棺木前,她可是志得意滿地覺得自己贏了。誰又想到這一天?太皇太后躺在床上,有些難過地動了動身子,少帝連忙詢問。那急切又虛偽的模樣,教太皇太后又記起伏圣后當年爭寵的嘴臉。太皇太后有些氣惱,卻沒什么精神了,只說:“我躺累了,想坐起來?!鄙俚郾惴帕艘粋€滾枕在她的玉枕上墊著,才攙著太皇太后坐起。太皇太后斜倚著枕頭,問道:“太后和皇后呢?”少帝答道:“朕已經(jīng)吩咐她們?nèi)ド竦顬槟S戒沐浴七七四十九日了?!边@分明是隔離,太皇太后心驚也心涼:“我能不能活到四十九日后也難說呢。難為她們了!”少帝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娘娘安心養(yǎng)病即可,何必口出不祥之語?”太皇太后哈哈笑了兩聲,不想這大笑震蕩了她的胸膛,使她疼痛起來。她不覺捂住胸口,瞇眼看著皇帝,又道:“真是可巧,之前還是陛下病著,如今倒輪到我了,陛下就好了。”皇帝答:“是的。”太皇太后沉默半晌,說道:“夏炎盛反叛了?”皇帝答道:“夏炎盛是忠臣,何來反叛?”太皇太后聞言,閉上雙目,似泄氣一般:“好一個‘忠臣’!我可錯看他了。”太皇太后確實錯看了夏炎盛,她第一眼看見滿腔抱負的將門之子,居然是看上人家的雞兒,要人家給她做男寵。那夏炎盛好不容易推脫了,太皇太后就讓他幫她找男寵、做間諜,這對于夏炎盛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從一開始,她就沒能得到夏炎盛的忠誠。太皇太后心念數(shù)轉,緩緩睜大眼睛,眼瞳中滿是渾濁:“你知道什么?”皇帝有些疑惑:“何解?”太皇太后冷笑道:“我是問,你有沒有什么想知道的?”皇帝反問:“娘娘有沒有什么想告訴我的?”太皇太后無奈一笑,說:“你的身世?”皇帝便道:“朕很清楚自己的身世,朕就是哀帝獨子?!碧侍舐犆靼琢?,搖頭說道:“當初我就說要除掉你,并且這個想法一直沒有動搖過。然而你知道為什么你能活到現(xiàn)在?”皇帝沒有回應,但看著太皇太后的眼神卻分外透徹,仿佛已經(jīng)預知了太皇太后會說什么一般。太皇太后自顧自地說下去:“因為金太尉忠于你……你是不是不肯相信?他手握兵權,但他不貪戀這個,你讓他放手,他還巴不得……”皇帝打斷了這個垂暮老人絮絮叨叨的話,到底他不喜歡聽別人啰嗦。但他忍了太皇太后許多年,忍著、順從地、專心地聽這個毒婦嘮叨,可他如今不必再忍了,故他打斷了她的話:“朕知道了。”太皇太后苦笑道:“你知道什么?”皇帝答道:“朕知道,你想我放過他?!碧侍筱读算?,半晌虛弱地說:“是……”少帝抬起眼皮,他明白,太皇太后為金太尉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