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在私下也是這樣。敖歡還偏偏慣著他。難道敖歡竟然和自己一樣,平日高傲貴氣,卻是一碰著柳祁就開始犯賤?劍略一陣胡思亂想,心亂如麻,當(dāng)斷不斷,徘徊糾結(jié),卻是千回百轉(zhuǎn)之間,聽見柳祁被子里傳出平穩(wěn)的呼吸聲,這聲音有點像貓的呼嚕聲,輕悄悄的,那是常無靈很喜歡聽的聲音,那劍略也覺得不錯。至少現(xiàn)在這個場合,柳祁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起來,真叫劍略心內(nèi)冒火。柳祁正要睡過去了,那被子卻忽被掀起,一陣?yán)錃鈸涞古艉舻捏w表,那柳祁忽地驚醒過來,睜開眼睛,卻見眼前一片漆黑的,烏燈黑火,估計是燈被滅掉了。那柳祁伸出手去,那雙手卻被一下捆住,他嚇了一跳只說:“敖歡么!”那假貨敖歡便陰惻惻地說:“還想著我呀!”那柳祁冷哼一聲:“你耍什么花招!”燈火熄滅,柳祁是目不能視,雙腕被捆,柳祁也是手不能抬,算是十分的困窘了??赡橇钇€勁兒勁兒的嗶嗶開嘲諷,可見他真的是一點也不怕敖歡。柳祁表現(xiàn)得越傲慢、越驕橫,就代表他在敖歡面前越安心、越自在,那劍略就是越憋屈、越憤怒。柳祁卻也是個對危險很敏感的人,終于在一頓嘲諷之后感覺到黑暗中沉默的怒氣,這才消停了一點,試探性地說:“阿歡……?”劍略聽了“阿歡”這兩個字,更是火藥桶點燃一樣炸了,猛地將柳祁摁倒在床上,朝他的喉部啃了一口。盡管劍略并無全力咬下,但咽喉被咬也不是小事,那柳祁一陣窒息,趕緊要推開他??伤慌龅侥谴题粯拥乃蛞拢蔚氖痔?,也推不動身上鋼鐵一樣的身體。窒息使人頭皮發(fā)麻,那柳祁喉嚨里發(fā)出最為狼狽的嘶聲,終于叫劍略大發(fā)慈悲的放開了他。柳祁但覺劫后逃生,大口喘著氣,又說:“你、你要做什么?”劍略也是一怔,他又要做什么?把柳祁殺了?還是把敖歡殺了?他又做不到的。柳祁只說敖歡這個瓜娃子,啥事不做,就能搗亂,犯起混來沒有章法可言,只說現(xiàn)在還是給他順毛最是妥當(dāng),便又耐著性子解釋道:“你到底是生什么鳥氣?難道就真的為了那個巧官?他不過就是個玩意兒,我看他順眼,是跟看小貓小狗順眼一個道理的。只是靈無常會錯意,非要叫他來討好我,我真是冤枉。若你不肯信我,我看你真的是傻子?!鼻晒佼?dāng)然早被劍略拋之腦后了,但劍略胸中確實郁結(jié)難舒:“我當(dāng)然看不上那個巧官??晌疫€能不考慮阿略么?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告訴我?!绷畎櫰鹈迹骸澳阍趺唇裉炀秃鋈荒菢悠艐屍饋?。真不像你?!眲β砸徽肷斡挚嘈Γ骸拔乙部偸遣幌裎易约旱?,有時我也這么想,尤其在你面前。你難道剛剛不是才說了好幾次,說是我非要糾纏你,不讓你清靜!難道我愿意當(dāng)這個煩人精?我沒有驕傲么?我、我大概是真的喜歡你的?!眲β赃@一番剖白,竟然不像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敖歡。他越想就越覺得敖歡大概是認(rèn)真的,這倒叫劍略不知是何滋味。敖歡嘴甜舌滑,跟那柳祁不知說過多少甜言蜜語,卻又總是半真半假的,今天這樣認(rèn)真起來,竟然叫柳祁一顆心怦怦直跳。那柳祁少有的難為情:“我看你八成有??!說這個做什么?”劍略卻又馬上問他:“那你呢?對我、對阿略,都是什么意思?”劍略的拷問,真是直擊靈魂。敖歡也曾問過類似的話,但也都是繞著彎子的、玩鬧一樣的說法,故柳祁也是繞著彎子的、玩鬧一樣的回答,好像彼此都思考過這問題,卻又從不敢深究。今天劍略這樣直接問起、態(tài)度又認(rèn)真,這直叫柳祁真正地犯難了。黑暗中一切都變得極為虛無,卻又極為清晰,連平日不曾察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都似烏云盡頭的雷鳴聲一樣,轟隆而至。這大雨將至一般的沉悶,使柳祁胸口極為緊窒,起伏也顯得急促起來。那柳祁忽而伸手,環(huán)住對方的肩頸,將他往自己的臉頰靠近,彼此的氣息越發(fā)纏綿。柳祁不發(fā)一言地吻住了他的嘴。柳祁吻過劍略無數(shù)次,但這一次,給劍略的體驗卻是極為奇異的。被柳祁親吻原是很甜蜜的事情,可現(xiàn)在的劍略又甜蜜不起來,因為柳祁吻的說是他,其實又不是他。劍略當(dāng)初在柳家后院里獨守空房的時候,就時不時忍不住想象柳祁宿在哪兒了,和誰在一起,和別人在一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含情脈脈么?他吻別人的樣子和吻自己又有什么分別么?沒想到今天,他居然在這個情境下,找到了答案。柳祁對他們都是一樣的,在無法回答感情的問題時,就給他一個纏綿而敷衍的吻,狀似深情,實質(zhì)薄幸。劍略感覺到這一點,不知道應(yīng)該悲傷,還是應(yīng)該慶幸。自己和敖歡,在他心里是什么意思呢?可能都是沒什么意思??闪瞵F(xiàn)在仰人鼻息,才多了很多疑似柔順專注的態(tài)度罷了。在劍略胡思亂想的時候,那深吻又戛然而止了。柳祁定定地看著他,審視一般地:“你好像和平日有些不同?!眲β砸徽?,像是才想起自己扮演的角色:“什么?”柳祁其實并無疑心,只和敖歡與平日一樣玩笑說:“你是不是不行了?”劍略一愣,隨后卻咬牙切齒:“你總是這樣可惡不是?”柳祁嘻嘻笑:“干不干?不干你就滾!”第74章柳祁和敖歡說話向來如此。劍略卻不知原委,不知這不過是要順?biāo)臈U子爬:“你就那么想干?”柳祁悻悻答道:“不然我要你干嘛?談情說愛嗎?”然后,柳祁的雙手還捆著,覺得不適,便又撒嬌道:“行了,快給我解綁吧。我還要摸摸你那身腱子rou呢!”那一身腱子rou,就是敖歡的標(biāo)識了。不僅是從來貪戀男色的柳祁,連那劍略也都不得不對此印象深刻。敖歡在獵場或斗場時,也不時會赤膊上陣,陽光能在他rou`體上停留出凹凸的光影。當(dāng)然,劍略不可能對敖歡這身rou有什么想法……但他也不曾想過自己的伴侶會對這身腱子rou有那么大的想法。“你是不是……”劍略遲疑問,“貪戀我的皮rou而已……”他心頭或許盼望一個肯定的回答。柳祁噗嗤一笑:“你說什么?”劍略自覺問得太蠢。又就算柳祁真的只是貪他的一身皮rou,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說出來,尤其還是在此情此景。柳祁低聲說:“你真的是憋壞了吧,把腦子也憋出病來了。”說著,柳祁伸手去解劍略身上厚重的衣物,劍略剛想阻止他,又聽見柳祁壓著的低聲音:“唉呀……求你千萬別跟略兒學(xué)得這些……”劍略一下愣?。骸斑@些什么?”柳祁笑了:“這些拖泥帶水、這些欲說還休……這些專愛糾結(jié)無用的細(xì)節(jié)?!眲β赃€是頭回被柳祁直指性格缺陷,既難過又有些惱怒:“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