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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聽了這話,又說:“我懂了?!绷钚枺骸澳愣裁??”常無靈說:“你是不是在等劍略、或者敖歡回來?”柳祁默然不語。常無靈卻說:“你盡管說與我聽無妨。我也沒什么介意的?!绷罟醋〕o靈的脖子,吻了上去,依舊是一句話沒說。常無靈也不逼他說什么,順勢壓倒了這柳祁,又是肆意痛愛了一番。柳祁躺著,枕在常無靈的手臂上。常無靈看著柳祁半睡半醒的,又說:“最近刀世子總不時打聽你?!绷盥犃诉@話,登時醒了過來:“他還真的看上我了啊?!鳖D了頓,那柳祁又搖頭說:“不是我吹牛,我是真的很能招人……”常無靈忍不住牽起嘴角笑:“不是吹牛。”常無靈又說:“我?guī)湍愦虬l(fā)了他了……還是說,你還是想見見他?”柳祁微笑看他,打量了他兩眼:“你不吃醋?”常無靈似是心胸寬廣:“吃不來那么多?!绷顓s說:“你也幫我打發(fā)他了,就證明你還是知道的,我不想再招誰惹誰了……我現(xiàn)在誰都招惹不起?!闭f著,柳祁就往常無靈懷里縮了縮,瞇起眼睛繼續(xù)午睡了。常無靈打發(fā)的說辭,無非就是柳祁那天下雪的時候感染風(fēng)寒,現(xiàn)在仍在病中。刀世子又關(guān)心一下,想說送什么藥材,常無靈硬杠回去:“什么藥材是我這兒沒有的?世子是看不起人嗎?”刀世子也不好說什么。柳祁這些天在藥王山莊呆著。他原以為自己會心浮氣躁,換著早些年的自己,恐怕還得抑郁,結(jié)果卻不然。他倒是很自在,大概老了累了,懂得偷閑的妙處了。倒是這天,常無靈跟他說:“我看你還得出去走走,不然骨頭都要長懶了?!绷顓s說:“我也怕見著外頭的人,不知道怎么取笑我?!背o靈卻笑道:“你還怕別人取笑?”柳祁便道:“臉上不介意?!?/br>常無靈卻細(xì)聲說道:“你若不出去,連外頭風(fēng)吹草動都不知道。以后怎么辦?”柳祁原是歪著的,這下卻坐直了:“什么風(fēng)吹草動?”常無靈便道:“敖歡遇刺一案已有定論,還倒騰出許多劍家世子以前的壞事來,那他現(xiàn)在被剝奪世子之位,回王城受審。怕是兇多吉少。”柳祁聽了這話,又瞄他一眼:“劍略要當(dāng)世子啦?”常無靈說:“怕是了。而且刀女也隨母進(jìn)城,像是要將賜婚的事一起辦了,雙喜臨門?!绷畋阈πΓ骸半p喜臨門,確實(shí)是好事。我沒什么可說的?!背o靈卻說:“刀世子在桃木林設(shè)宴招待刀女,也邀請了不少名流。橫豎你在家里躺著,不如也去賞玩美景?!绷罾涞溃骸拔胰ジ墒裁??豈不白白惹人恥笑?”常無靈卻道:“我給你易容裝扮一下,你就扮作我的侍童,也不會有人注意的?!绷畈皇遣幌肴ヒ娨娔莻€刀女的,也不是不想聽聽外頭的動靜,就是心里別扭、臉上無光,如今聽了常無靈的建議,倒覺得貼心極了。春暖花開,桃木里那兒也是一派的喜氣洋洋。刀世子設(shè)宴,來者自然魚貫。刀世子也發(fā)了帖子給常無靈以及柳祁。常無靈覺得這帖子發(fā)給自己是其次的,恐怕還是想發(fā)給柳祁。常無靈自然認(rèn)為柳祁是世間絕色,招蜂引蝶自然是在所難免之事,也是喜憂參半。刀世子見常無靈前來了,便也前來說話,又問柳祁的病如何了。常無靈繼續(xù)推說柳祁的病時好時壞的,難說得很。柳祁本人在場聽著,還以為自己命不久矣了。只是柳祁一番易容,化妝成個面嫩的小后生,身上穿得樸素,也算不甚起眼。刀世子和常無靈閑談了幾句,便聽見一聲“大哥”,原來是刀女來了。刀女名“女”,原來是因?yàn)樾r候身體弱,作女兒教養(yǎng)長大的。現(xiàn)在也是嬌滴滴的,長得也很女相,穿著公子哥的服裝,很陰柔婉約的模樣。刀世子指著常無靈說:“這位就是藥王——靈先生。”刀女便說:“見過靈先生?!背o靈客氣地應(yīng)著。刀女似乎對新任藥王頗感興趣,又多問了幾句,那常無靈雖然有答著,但面上也淡淡的,是他一貫的冷漠樣子。刀女倒覺得無趣了,便也不說話。常無靈又說:“不知道劍略少爺什么時候回來?”刀女笑說:“我昨天收了他的信,說這幾天就回來了。”刀世子像是取笑一樣地說:“他還給你寫信?怎么不見他給我寫?”刀女也很坦然:“他又不喜歡你,為什么要給你寫信?”這話聽得柳祁很不是滋味。常無靈只說:“我還是先進(jìn)屋了?!钡妒雷颖泐h首,又轉(zhuǎn)過頭和刀女去接待其他來賓。常無靈與柳祁雙雙往桃林的廳堂走。只是侍童不得入內(nèi),常無靈倒有些懊惱,又說:“那我也索性不入去了?!绷钚λ骸澳睦锞瓦@樣了?里頭自然有侍奉你的人?!蹦橇钣终f:“我在外頭和別人的侍從聊聊天,說不定打聽到的更多?!背o靈卻說:“你還要去和奴人談天說地、打成一片不成?”柳祁忍俊不禁:“我來三危的路上,連乞丐也當(dāng)過,沒什么了不得的!”常無靈聽了大為訝異:“你還去乞討?”柳祁卻道:“誰說乞丐就得去乞討了?我都是讓別人去乞討,我把他們乞來的抽成。”常無靈聽了不覺失笑:“那你這哪是當(dāng)?shù)钠蜇??你是?dāng)?shù)钠蜇せ实郯?!”柳祁啐一口:“呸!嘴上也沒句忌諱的!”那常無靈便說:“那你盡管去吧。我得空來找你?!绷顓s道:“不必,若沒什么大事,你宴會終了再找我。你既然赴宴,就該有赴宴的樣子,沒見過三不五時就往外跑看侍童的。別人看了也不像?!?/br>常無靈不住點(diǎn)頭。實(shí)際上,常無靈平日都是冷漠無情的樣子,唯獨(dú)在柳祁面前如此。刀女才剛認(rèn)識常無靈,在不遠(yuǎn)處看著,都覺得奇怪,只拉著哥哥的衣袖問:“你看,那個藥王是不是和他的侍童有一腿?”刀世子便看了一眼,卻見常無靈平日古井無波,如今對著那侍童卻是脈脈含情,遠(yuǎn)遠(yuǎn)看著都能感覺到一股jian情的氣息。刀世子又說:“藥王也是人,有七情六欲也很正常?!钡杜愕溃骸拔乙彩沁@么想的。只是這個侍童也看不出什么勾人之處,能讓那個眼高于頂?shù)乃幫醮骨喟??!钡妒雷影櫰鹈紒恚骸澳銊e去故意逗他?!钡杜畢s說:“我連個侍童也不能說了?真好笑。”刀世子卻教訓(xùn)說:“你也是快成家的人了,還那么愛招惹是非?恐怕劍略也不喜歡這樣的?!钡杜犃诉@話,雖然惱怒不服,但也沒說話了。刀世子與常無靈并不熟悉,但覺得常無靈與侍童有染也不是不可想象的。大概是因?yàn)樗谝煌砣胱∷幫跎角f就遭遇了一個非常風(fēng)塵的藥童。這甚至讓刀世子懷疑,常無靈只是假正經(jīng)假冷漠,說不定山莊里養(yǎng)了非常多的類似的“藥童”,個個都貌美且柔媚,供常無靈玩樂。常無靈絲毫沒察覺自己在刀世子眼里就是個假道學(xué)、真yin蟲。他和柳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