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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話后,便進會賓樓里去了。柳祁也樂得自在,四處閑逛。第85章刀女嘴上應(yīng)著不撩他,實際上哪里忍得住。他才見藥王一面,但也已經(jīng)看出來藥王那骨子里的冰冷。刀女十分好奇,藥王那樣的人能看上個什么樣的男人。刀女像是用飄的,靜悄悄的就出現(xiàn)在柳祁背后。柳祁雖然體弱許多,但習(xí)武之人的警覺仍保留著,猛地一轉(zhuǎn)身,一拳就揮過去了。刀女似乎并沒想到這個小小侍童居然會武,但刀女可是刀家養(yǎng)大的,長得女氣,拳腳上倒是硬朗,一下就將柳祁那軟綿綿的揮拳抓住,反而將柳祁一把鎖在懷里。沒錯,鎖在懷里。柳祁看著這個貌若婦人、但比他高一個頭的男人,心中一陣不忿:奶奶的,刀世子撩撥我就算了,這刀女也來撩我,是什么毛病。刀女自然不是出于愛慕,只是玩玩看。柳祁又哪能看不出,看出來了,反而更氣了。這什么狗東西,也配得上劍略?柳祁只皮笑rou不笑道:“不知道是刀小公子,實在冒犯了。”刀女卻笑道:“哪里就冒犯了?就你這小身板兒,真打在我身上,也不見得怎么樣。”柳祁聽了這話,反覺是自己被冒犯了。他可是最恨被人說他衰老體弱,因為他真的漸漸衰老體弱了。刀女見柳祁臉上有薄怒,便將他放開了,又說:“好吧,似乎是我冒犯唐突了?!绷顓s道:“怎么敢當。若無事的話,小人就先告退了?!钡杜畢s說:“你退,退去哪兒?”柳祁便道:“自然是去下人們飲茶水的地方?!?/br>柳祁又說:“小人告退了?!钡杜拐f:“你怎么老是想跑呢?我很嚇人嗎?”柳祁便道:“沒有,小人只是走累了,餓了,渴了,想去飲茶水,再坐坐?!钡杜愕溃骸澳呛苋菀装?,我?guī)闳ノ业姆块g,那兒有得坐有得吃有的喝,要什么有什么。”柳祁心想:我要你去死哦,奶奶的。嘴上又不能這么說。柳祁只能婉拒:“那原是極好的,只是怕藥王大人要吩咐,找不著人。”刀女便道:“哦,藥王只有你一個侍從不成?”柳祁答:“只帶了我一個來?!钡杜溃骸澳悄惚厝皇撬藕虻煤苜N心,才只帶你的。”柳祁隱約聽出了什么來,卻說:“這小人就不知道了,只是聽吩咐而已?!钡杜Φ溃骸半y道你只聽他的?”柳祁答:“小人吃他的俸薪,自然聽他的?!钡杜故瞧鹆伺d致,逗他:“噢,那他給你多少,我只會給更多?!绷钜部闯鰜淼杜F(xiàn)在興致極高了,恐怕一時半會銷不了了。柳祁可不想與他糾纏,盤算了一下,立即就皺起臉來:“他給我了一條命!”刀女一怔:“什么?”柳祁說:“小人自幼喪母,八歲喪父,被賣為奴,日子苦不堪言,遇到一個人牙子將我折磨非常,我險些喪命,是藥王救了小人的性命。因此小人愿意此生為他做牛做馬,結(jié)草銜環(huán),無以為報……”說著,柳祁嚶嚶嚶的就哭起來了。刀女見他鼻涕眼淚糊一臉的,又說這么掃興的故事,確實是沒心思撩下去了,就草草安慰兩句,說不出下文來了。柳祁趕緊說要回去聽候恩公差遣了,刀女點了點頭,又看了柳祁兩眼,又說:“你叫什么名字?”柳祁便忽想起“常自碧”這三個字來,順口就說:“我叫阿碧,碧綠色的碧。”刀女笑笑:“阿碧啊,這名字挺好的,綠油油的?!?/br>柳祁心想,那我祝你婚姻生活綠油油。刀女的性格真的浪蕩不羈。柳祁回去的時候,聽起常無靈說了很多席間聽到的話,包括說刀女生性風(fēng)流。柳祁才發(fā)現(xiàn),看來刀女的婚姻生活不一定綠油油,倒是劍略的婚姻生活大可能綠油油。常無靈看著柳祁的臉色,說:“怎么?覺得你的略兒‘所托非人’?”柳祁聽了這話,笑了:“我看你八成吃醋了。”常無靈說:“吃是吃了,但也無法。”柳祁卻勾住了常無靈的脖子,說:“我的略兒早就沒了……劍略是劍略?,F(xiàn)在他還將劍世子也弄死了,我還需要擔心他什么?倒不如擔心我自己。”常無靈低頭吻了吻柳祁:“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br>隨著敖歡、劍略的歸期將近,柳祁的忐忑也越發(fā)加深。他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會是報復(fù)嗎?如果是報復(fù)倒還好了,柳祁最害怕的,是徹底的無視。愛的反面不是恨,是冷漠。尤其在他們地位如此不對等的情況下,貴人們要無視他,恐怕像他要無視灶邊的螞蟻一樣容易。如果他們想要看不見他,也是容易得很的。劍略和敖歡終于還是回了王城。他們回來的消息,自然也是常無靈告訴柳祁的。柳祁問:“劍略一回來,是不是就去找刀女啦?”常無靈說:“你是吃醋嗎?”柳祁瞪他一眼:“我只是問你?!背o靈卻道:“你認為呢?”柳祁托腮看窗外:“我看他還是先入宮述職,晚上再和刀世子、刀女飲宴吧。”常無靈便道:“你倒是很清楚,這也不需要問我了?!?/br>柳祁垂目半晌,又抬眼說:“那你看見劍略和敖歡了?”常無靈點頭。柳祁心里有話,又問不出口。常無靈明白了,就說:“他們沒有和我說話?!绷罾湫Γ骸八麄兇蟾乓膊幌朐俸臀艺f話了?!背o靈卻伸出手來,揉著柳祁的肩膀,又說:“我看不然。他們看著我,好像也有話要問我一樣,只是也似你一般,好像有話想問又問不出口?!绷铎o靜看他,并不語。常無靈便繼續(xù)說:“害得我也怪尷尬的?!绷盥犃司托α恕?/br>常無靈見柳祁輕松了一些,便又和他閑談:“誰是‘阿碧’?”柳祁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誰?”常無靈又說了一遍“阿碧”,又說:“之前刀女跟我說起,我有個侍童,叫阿碧?!绷钹坂鸵恍Γ骸鞍⒈涕L得那么普通,刀女還記掛著?也真是個不挑的!”常無靈卻道:“他可沒記掛‘阿碧’,只是覺得我和這個阿碧似乎關(guān)系不明,便不時拿這個取笑我?!绷畋隳罘?,說:“那可承蒙了他的不記掛?!背o靈又說:“可刀世子似乎還在惦記著。你找天去見見他,當面說明白了也好,省得他這樣?!?/br>柳祁嗤笑:“什么叫‘當面說明白’?這話說得像我與他有什么‘不明不白’一般?!背o靈學(xué)會了從無不忤逆柳祁,便順著他安撫似的說:“當然沒有。只是你知道,和權(quán)貴是無道理可講的?!绷畹故悄徊徽Z了,半天才說:“是不是他給你麻煩了?”常無靈便道:“那倒不至于?!绷钕肓艘幌?,自己給想明白了:“到底這兒咱們都是無權(quán)無勢、毫無依仗的人?!背o靈卻說:“也不至于。只是我確實不喜歡這樣糾纏不清的事。”柳祁笑了:“那我懂了,你是吃醋?!背o靈點頭:“我是吃醋。”若放在兩三年前,有人告訴柳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