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的話語更好的事情。而當我抽出了信封內(nèi)的紙,逐字逐句看下去,卻終于還是忍不住哭了。 在這封信里,mama沒有談到自己的一點點事,我開始卻還以為這封信里會有她對自己后事的交代或者對我的囑托,卻料不到她到這個時候,堅持的和想保護的還只有我一個人,唯獨沒有想到自己。 “想必你現(xiàn)在知道了,宋銘元就是當初那個人。你是個愛憎分明的孩子,我知道你放不下。但如果經(jīng)歷了一切,那個孩子對你的感情還是一如既往地沒變,那么試圖去相信他吧。不是人人都是你爸爸那樣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有錢了就變壞的。mama對你的感情不能說什么,但草草,你要記住,mama從來不怨恨他,該要被怨恨的,該是你的爸爸,而不是他。你不用覺得和他在一起就是對我的不尊重或者是不孝順。我所想看到的,不過是你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做個平凡人?!?/br> mama的字并不漂亮,甚至還寫了不少錯別字,但看著這些帶了小學生般幼稚的字體,我的眼淚卻又一次滾了下來。 她求的,從來不是我有朝一日飛黃騰達之后報答她,不過是讓我做個快樂的平凡人,過好自己的日子而已。她所有的幸福,不過就是看著我幸福而已。 這一晚我住在老房子里,打包了所有可以打包的舊物,也哭干凈了所有的眼淚,而那些對于未來的躊躇不確定和退縮,也似乎隨著這些眼淚一起留掉了。 明天開始,我要做一個她希望我成為的人。一個快樂的平凡人。 第四十八章 有了這樣的決心之后,我反而倒是放開了,也不愿意再縮手縮腳萬事保持觀望地再向宋銘元隱瞞眼睛的康復了。 然而這樣的坦白,卻還是讓我忐忑的,我不知道宋銘元知道以后會不會生氣我的隱瞞,或者有別的什么負面情緒,這些不定因素我完全沒法預測。何況這件事情,也總不能太過突兀,也需要尋到一個不錯的機會才好。 宋銘元剛從繁忙的工作里回來,一時之間連眉心都寫滿了疲憊,倒是馬上來找了我,見我一切如常,才松口了氣,之后便是沖了涼就往房間里一躺。我猜測他是極累的,這一覺竟然睡到了華燈初上。而看到宋銘元這樣,我也不忍心去打擾。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我身邊,總有時間和他說的。實則讓我糾結(jié)的,倒是如何開口,如何敘述。 而第二天宋銘元恢復了精神,早飯卻一定要拉我一起去外面走走。他此時還按著嗓子,神情溫柔,我突然變想緩一緩再告訴他真想。他穿著圍裙提著菜的居家樣子,其實也是非常讓人甜蜜和安心的,我打算在散步途中再找個好時機坦白。 然而事事總是不如人愿的。宋銘元帶了我出門熟悉環(huán)境,卻遇到了我們不想遇到的人。 和任何一個早晨一樣,陽光很好,因為是周末,大部分人都還沒起床,小街上并沒有車水馬龍的景象,宋銘元便帶我繼續(xù)去感受周邊。走過了石頭老街,拐角便是面包店,濃郁的奶油和雞蛋香味便撲面而來,我也才第一次打量起這家店。很小的招牌,并不起眼,櫥窗那邊能看到的陳列上,卻是看著都松軟可口的面包和糕點。 宋銘元見我露出的神色,便拍了拍我的頭:“你等等,我去幫你買個面包,這就是我們每天路過的那家了,你喜歡他們做的菠蘿包,記得么?” 我點了點頭,宋銘元這才把手從我手中抽出,讓我坐在路邊的石凳上等待。這家店顯然生意很好,即便是這樣的午后,竟然店里也排著長長的隊,我看宋銘元熟門熟路的走進去,和老板娘伙計打了招呼,便拿了面包排到了隊尾。 這確實將是個等待。我百無聊賴的折了一根草,眼前的馬路上開過幾輛車,然后其中一輛黑色的,卻遲疑地開過我身邊,然后繞了個圈子,又回了來。那車牌號總讓我有點熟悉感,我站著起來,打算轉(zhuǎn)身回避。如今的我,除了吳秦宋銘元宋銘成,并不打算見其他什么人。 然而車里下來的男人卻一邊跑一邊喊著追了過來:“草草?!草草是你吧!我剛才還以為認錯了?!彼_程快,不一會兒就竄到我面前,拉住了我的胳膊,氣喘吁吁地講起話來。 是曾軒。 他站定之后打量了我一下:“真的是你。你那天酒會突然不見以后,我很擔心?!彼恼Z氣里帶了責備,我扯開他的手,笑了笑。 “曾軒,如果你還想我們保持那點友誼,就不要再來糾纏了。我即便眼睛看不見了,也不想被囚禁一樣被你養(yǎng)在籠子里。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們的交集在過去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不能強求,否則只能是魚死網(wǎng)破,連殘存的那點好的記憶都要抹殺掉。我是個自由人,是個成年人,所以我可以去我所有想去的地方,不需要經(jīng)過你的允許,你沒有資格來責備我,或者約束我。” 曾軒面上閃過狼狽的神色,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草草,你的眼睛好了。”他說這話用的是陳述句。剛才見到他的車,我轉(zhuǎn)身離開的樣子確實沒法瞞他仍然堅持說自己還看不見。 “如果你想要表達祝賀,那么我已經(jīng)收到了,但既然我的眼睛也好了,那你就沒有必要繼續(xù)跟著我了,我現(xiàn)在有手有腳,什么人都不再需要。” 曾軒挑了挑眉:“哦,是么,那你是什么人都不需要了是吧?不需要我,那你需要宋銘元么?” 我有些惱怒,曾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的太久了,讓我極其不舒服:“我只能告訴你,我不需要你,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而至于宋銘元或者別的什么人,這是我的事,你無權(quán)過問?!?/br> 曾軒也笑了:“你果然是對他余情未了,可是你別忘記了,他間接害死了你mama,你能和他感情恢復到以往么?婚姻或者愛情里,只要有一絲的雜質(zhì),可能最后都會變成摧毀感情的源頭,疙瘩會越長越大,直到讓你們彼此傷害。草草,我奉勸你一句,你即便不喜歡我,也不要再去和宋銘元有什么糾纏,我看他和林如煙倒是打得火熱,你眼睛也好了,總該知道如今的媒體報紙上傳著什么樣的新聞的?!彼f到這里,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而且,你自己摸著胸口想想,宋銘元這些日子來,你眼睛看不到的日子以來,他來看過你么?我就不相信他這么神通廣大,如果真的愛你,會不知道你的近況??墒悄??別忘記,那天酒會,他是帶著林如煙出現(xiàn)的,最近也把商場的事都交給了宋銘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