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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止二姐說的這些,四姐,我再告訴你一樁,天寧節(jié)當日齊大郎不慎落馬摔到了頭,這兩日長公主已經(jīng)尋遍了東京的好郎中,顯然傷的不輕?!?/br> 傅梨華不由渾身發(fā)顫。 怎、怎么會…… 原來齊大郎也在那日受傷了。 她真的不知道??! 傅淵的眼睛如寒冰般,“你如果想讓你的杜郎好好的,就閉嘴別再說是齊大郎打了杜二郎這樣的話,長公主的脾性你也是知道的,她在追查齊大郎落馬之事是否為意外,你嘴里這話讓她聽到了她會怎么想?” 傅念君笑了笑,聽說長公主是很喜歡遷怒和株連那一套的。 “她會想……是不是這個杜二郎存心報復?!备的罹娓道嫒A回答了兄長的問題。 傅淵冷冷地“哼”了一聲,是對著傅梨華:“她根本不會在乎自己的兒子究竟有沒有打了杜淮,她只會認定是杜淮因為報復害了她的寶貝兒子。” 傅梨華的任性也就只敢和傅念君叫板了,可長公主的任性,那才是用權(quán)勢威壓讓你百口莫辯地低頭。 傅梨華雙股打戰(zhàn)…… 不能!絕對不能說杜郎和齊大郎有過節(jié),不能說…… 在這個當口,長公主正缺這么一個有過節(jié)的人來轉(zhuǎn)移怒火??! “所以,閉嘴。” 傅淵只吐出這四個字,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轉(zhuǎn)頭就走了。 真是個蠢貨,這樣浪費他的口舌! 陸成遙倒是走前還回頭還望了一眼,傅念君正在出神,看起來有點迷糊,他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正文 第36章 杜家的麻煩 此時的傅梨華兩腳一軟。 “娘子!” 身邊丫頭們驚呼,傅梨華滿頭是汗地倒在她們臂彎中。 傅念君有些同情地望了她一眼,說話不經(jīng)過腦子的人,她早晚會在這個上頭吃大虧的。 “你、你……” 傅梨華指著傅念君,“你”了半天卻也沒說出什么來。 傅念君轉(zhuǎn)身,帶著丫頭們離開,沒有什么興致繼續(xù)欣賞傅梨華的窘態(tài)。 回去的路上,她開始思索那位讓人眼熟的“陸兄”。 姓陸的,應(yīng)當就是二房陸氏的親戚了。 不會吧…… 她立刻就想到了。 她忍不住問芳竹:“和陸三娘子一起進府的,可有她的兄長?” 芳竹想了想,“似乎是有的,只記得她不是單獨來的,何況一個小娘子進京來,一般都是會有兄長護送的?!?/br> 那剛才那位,就是她的舅舅了? 這可真是…… 不能怪傅念君想不起來,從她記事開始,外祖陸家?guī)缀蹙拖裢怂麄冞@對母女一般。 到底陸婉容身上發(fā)生過什么事呢? 讓陸家這樣對她。 可是傅念君隱隱還能記得小時候有個很高大的男子抱過自己,他的手臂很有力氣,能夠把她高高地舉起她還不覺得怕,她從上往下看著那人咯咯地笑,可是那張臉卻在記憶里成了一片模糊。 她叫他舅舅。 是這一個嗎? 她真的記不得了,她那時候太小了。 后來的記憶,連那位舅舅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陸家,似乎最后也敗了…… 她不由心情有些沉重,改朝換代中,多少世家因為站錯了隊而在朝堂上再無立錐之地,傅家和陸家,似乎都是在新帝登基后逐漸敗落了。 這些事,等到她出生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完全抹平,她見到的,又是一片海晏河清。 總會有新的權(quán)臣和世家不斷頂上,淘汰的那些,再也沒有人記得。 三十年前的現(xiàn)在,這些事,都還沒有發(fā)生。 傅念君在傅淵口中得知了齊昭若似乎病得不輕,但是具體是怎樣的病,最后還是李道姑給了她答案。 “……失去了部分記憶。” 她喃喃念著這句引人思索的話。 芳竹和儀蘭兩個倒是沒什么奇怪的,娘子她自己不也是嗎,她被“神仙指路”后,許多事都會記不清,有些事卻又能記得清。 頭者,精明之府也。稍有磕損,就會影響一個人的言行。 要不怎么有些人會突然變傻子? 傅念君心里卻有點恐懼。 她幾乎能夠確信了,那個就是周紹敏! 剛睜眼的時候,那反應(yīng)是騙不了人的。 他張口就叫壽春郡王周毓白做“爹爹”…… 傅念君知道,如果她剛醒過來眼前的不是芳竹,而是陸婉容,哪怕是年輕了三十歲的陸婉容,她一定也會說漏嘴。 這畢竟是她的親生母親啊。 失憶啊。她嘆了口氣。 她因為本來就是傅饒華的后輩,所以對傅家很多人很多事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可是周紹敏如果回來了,他面對陌生的環(huán)境和家人,確實只有“失憶”這個借口最好用。 那齊昭若去哪了?和傅饒華一樣,徹底消失于世間了嗎? 傅念君抬手捏了捏眉心,覺得十分頭疼。 這件事暫且放在一邊,但是杜淮挨打事件卻以傅念君所沒有預(yù)料的態(tài)勢慢慢發(fā)酵起來。 起因是杜淮的父親杜判官,因為杜淮告狀只說了一部分內(nèi)容,杜判官也沒有查實當日的情況,便自覺很有道理,怒氣沖沖地就去問齊駙馬討個說法。 這就相當于把傅淵說過的問題直接捅到了齊家面前。 齊昭若的父親齊栩也是做指揮使的,并不是一味領(lǐng)閑差的駙馬都尉,他當即便冷嗖嗖地回問杜判官: “杜大人可知犬子也在天寧節(jié)那日不慎墜馬,且事后查實時發(fā)現(xiàn)是馬鞍馬蹬被人動了手腳,他如今摔地連父母都不認得了,我這說法又去問誰討?” 在杜判官目瞪口呆中,齊駙馬冷笑:“小孩子們鬧不愉快,竟要用如此招數(shù)?如果真像你所說是我兒打了令公子,看來令公子報復的手段也是不遑多讓啊?!?/br> 杜判官是真的被震住了,只能連聲說:“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齊駙馬哪里會聽他解釋,一甩衣袖就走了,看架勢是要回家去告知邠國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