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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判官急得跺腳,回去就把杜淮拎出來要問個明白。 杜淮當(dāng)然也傻了。 他本來只是想讓齊昭若吃點苦頭,可是沒想到會這么嚴(yán)重,人家摔得連父母都不認(rèn)得了,這不就是傻了? 他就算再笨,此時也知道堅決不能認(rèn)罪。 “爹爹,孩兒怎么可能會做這樣的齷齪事,爹爹,您一向是知道我的品行的,斷斷不可能使如此陰招啊……” “不是你又會是誰,現(xiàn)在大概長公主都知道了,你就等著明日一封折子爹爹被人參奏吧!” 杜判官氣得直冒火,他現(xiàn)在并不關(guān)心這事是不是真是兒子做的,他只知道這對他的官聲和來年的晉升大有影響,他花了多少心力想謀三司副使的職位,很可能因為這鳥事化為泡影。 長公主那女人,雖然做不到干預(yù)朝政的地步,可處處給你添堵還是可以的,朝中文武,總會有賣她和太后面子的人。 杜淮也急了,“爹爹,您要幫我澄清啊,可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能是誰!”杜判官不耐煩地又吼了一聲。 旁人哪個還和齊昭若有仇?再說他都自己嚷嚷到齊駙馬面前去了,誰還能被拉出來做替罪羊? 這倒霉催的! 杜淮嚇得五內(nèi)俱焚,他可是還要考舉人的,要是讓長公主和齊昭若徹底記恨上,他以后仕途還有什么指望? “是……是……”杜淮拼命轉(zhuǎn)動腦子,突然說道:“爹爹,是傅家二娘子!一定是她!” 他隨口就栽贓到傅念君頭上去了,且毫不猶豫心安理得。 “怎么就是她了?”杜判官恨不得抽他一巴掌,“是你說齊昭若為了幫她出頭才找人打你的,她有什么理由要去害齊昭若?” “為了……栽贓!”杜淮一口咬定,“對!就是為了今日這局面,他想看到我和齊昭若兩廂猜疑,這狠毒的女人?!?/br> 正文 第37章 讓她頂鍋 杜判官當(dāng)然不相信,他不覺得那個沒腦子的小丫頭能算計這么多事。 “淮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門口突然出現(xiàn)了一位著裝華麗,氣度不凡的婦人,梳著時興的高髻,睥睨間給人一種凌厲之感。 正是杜淮的母親李夫人。 “阿娘?!倍呕雌鄳K地叫了一聲。 李夫人輕輕蹙著眉,跨進門來,冷嗖嗖的眼風(fēng)只朝杜判官一掃,“我覺得淮兒說得有道理?!?/br> 杜判官噎了噎。 “夫人你這是……” 吃錯藥了? 哪里就有道理了? 杜淮心中一喜,他這位母親一向就很有主意,手段非凡,堪稱女中丈夫,這么多年來,杜判官多少騎虎難下的決定,都是李夫人拍板定案的。 她說有道理,必然就是可行的。 杜判官一向有些懼內(nèi),“夫人,沒有證據(jù),人家傅二娘子,也確實沒有理由要去害齊大郎……” 李夫人只是睨了杜判官一眼,“老爺未免也膽子太小了,不過就是長公主那一關(guān)罷了?!?/br> 杜判官無言,是他膽小嗎? 是確實難辦啊。 李夫人又看了一眼兒子,“淮兒,起來,像什么樣子,多大的事也值得這樣又哭又跪的。” 杜淮抹了把臉,偎到李夫人身邊去獻(xiàn)殷勤: “阿娘,快坐快坐。” 還是親娘最疼他啊。 李夫人滿意地看著兒子為自己忙前忙后端茶遞水的,說道: “那齊大郎真都什么都不記得了?” 杜判官到底是在三司當(dāng)差的,人面也廣,他回家前先去問過給齊大郎診治的太醫(yī),大致對他的病情有了個了解。 “倒也不能說全然不記得了。先前醒的時候似乎有些迷糊,漸漸地就能認(rèn)人了,神思也清明,而且認(rèn)字、武藝這些,也都沒忘,但是你要問他前一天吃了些什么,去年發(fā)生的事,從前的回憶,這些是都不記得了?!?/br> 所以來說,其實也不是特別嚴(yán)重。 但是對于愛子如命的長公主來說,可足夠她生大氣的了。 李夫人了然地點點頭,“這很好,忘了才好,天寧節(jié)那日的事,他不就什么都不記得了?!?/br> “也好也不好?!倍排泄儆行╊^疼,“他若是記得,說不定不是他打的淮兒,咱們也不必去惹長公主的晦氣?!?/br> 他依然心存這樣的幻想。 “他若不記得呢,也不能一口否認(rèn)沒打淮兒,哎,這可真是……” 李夫人抬手撫了撫發(fā)鬢,“咱們淮兒受的委屈,也不能不討,他打了就是打了,自然不能讓外頭人說我們杜家郎君好欺負(fù)?!?/br> “可是……齊家那邊……” “就照淮兒說的。”李夫人淡淡道:“甩給傅家二娘子。” “怎、怎么甩?”杜判官問道。 李夫人看了杜淮一眼:“先前你說過的,傅二娘子和齊大郎不清不楚的事可是真的?” “真,頂真!”杜淮立刻說:“她上個月還和齊大郎在遇仙樓私會,兩人單獨,不叫旁人,足足待了好幾個時辰,怕清白都已經(jīng)……” 杜判官咳了一聲,杜淮又轉(zhuǎn)了話頭: “然后天寧節(jié)前幾天,崔家就想去傅家退親,大概也是因為這樁事,只是不知怎么就沒成,大概是她舍不下崔五郎,畢竟崔五郎生得很不錯。” 退親這事,是他一手添油加醋的,他怎么會不知道。 崔涵之事后還十分沮喪。 “還有啊,”杜淮道:“哪有那么巧她那天也在萬壽觀,分明和齊大郎又要私會?!?/br> 李夫人勾了勾唇,“果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好得很。” “阿娘打算……” 杜淮期待地望過去。 若能讓傅念君知道知道他的厲害,看她還敢不敢囂張! 李夫人說:“她和齊大郎有這么層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近來又遇崔家退婚,她心中氣怒是齊大郎壞了她親事,又自覺嫁不進齊家,萬壽觀中兩人談不攏,她便想叫舊情人吃吃苦頭,安排了這出墜馬,這就說得通了。” 杜判官和杜淮仔細(xì)一想,似乎還真覺得有那么點道理。 畢竟兩個有私情的男女,怎么揣度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