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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膽子說話了。 加上姚安信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將她一頓臭罵,還說若是她再敢打傅念君的主意,就別再指望她兩個孫女從姚隨那里得到一分錢嫁妝銀子。 手心是rou,手背也是rou,方老夫人自然疼傅梨華,可她不止有外孫女,她還有親孫女啊。 但是方老夫人也是有兩分倔性的,傅梨華到她面上來一哭,她頓時(shí)對傅念君的恨意就又燃起了幾分。 “崔家也是jian詐油滑的下作人家,不愧是下九流的商戶出身,真真不要臉面,崔五郎那個母親,一口一個說喜歡知書達(dá)理有涵養(yǎng)的小娘子,當(dāng)日和李夫人說得好好的,可你看一轉(zhuǎn)頭成了什么樣子?傅念君這等齷齪品行,他們礙著傅家,還不是像哈巴狗兒一樣貼上去了,真是沒臉沒皮!” 姚氏被她說的也對崔家沒什么好感,“正是如此,可那崔五郎倒確實(shí)不錯。” 正文 第66章 這樣才公平 從前姚氏不覺得,可如今這樣一比,看著崔家年前年后送來的那些厚禮,還有奚老夫人特地囑咐給傅念君的首飾頭面,她這才真的認(rèn)可當(dāng)年老夫人確實(shí)還給傅念君留了門不錯的親事。 姚氏憐惜地摸了摸傅梨華的頭。 當(dāng)年老夫人怎么就沒先緊著些他們四姐兒,盡想著那個傅念君。 當(dāng)然事實(shí)上明明是方老夫人和她自己先一步看上了杜淮這個乘龍快婿,只是姚氏一時(shí)就選擇性地遺忘了這茬。 在這方面顯然傅梨華也很得她的真?zhèn)鳌?/br> 傅梨華又流起眼淚來: “太婆活著的時(shí)候就不疼我,她和爹爹一樣,只疼那個!同樣都是傅家的嫡女,我如今成了這樣,還能有什么指望?外祖母……” 她哭倒在方老夫人的懷里。 方老夫人也暗恨咬牙。 她拍了拍傅梨華的背,說道:“四姐兒,用不著慌,這鴨子還沒煮熟呢,誰知道會不會飛?!?/br> 姚氏見她話里有話,不解道:“阿娘這是什么意思?” 方老夫人笑了笑,“上回咱們商量著要讓傅念君早點(diǎn)嫁去崔家,可是礙著崔五郎不愿娶她,你不是叫我拿個主意,還記得不記得?” 姚氏想起來確實(shí)是有那回事,那時(shí)候她們一心認(rèn)為傅念君不規(guī)矩,對杜淮也有些心思,崔家那里又嫌棄她名聲臭,她們祖孫三人就琢磨著趕緊讓她嫁出去,免得害了傅梨華的親事。 只是沒幾個月,情況卻突然倒了個個兒。 姚氏的臉色不大好看,傅梨華眼眶里也含著一泡淚。 現(xiàn)在,她才是沒人要的那個! 方老夫人不管她兩個的情緒,自顧自地說,“沒出李夫人那檔子事的時(shí)候,我也動過崔家的腦筋,崔家的蔣夫人是個糊涂人,倒是府里有個極來事能干的張姨娘?!?/br> “一個姨娘罷了,能頂什么用。” 姚氏有些不滿意方老夫人的打算。 方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姨娘沒用?你看看你們家里那個寧氏,下等人出身罷了,就生了傅三老爺,現(xiàn)在老夫人過世了,你們府里上上下下還不稱她一聲寧老夫人!這姨娘頂用不頂用,還要看當(dāng)家夫人怎么樣。” 方老夫人說到這里就有些得意,“像咱們家,我自然不能容那些賤人上位,可你看崔家,蔣夫人本來就糊涂,張姨娘若是沒幾個心眼,在崔郎中面前不得臉,能生養(yǎng)兩個郎君嗎?” 姚氏漸漸聽出了些門道,“阿娘的意思是……” 方老夫人望了她一眼:“傅家那位過世的老夫人不是定了崔家做傅念君的婆家么?崔家又不止一位郎君,她都不是傅家最好的小娘子,憑什么配崔家最好的郎君?” 理所當(dāng)然的一句反問。 這無賴氣勢,若傅念君在場,必然要為方老夫人起身鼓一回掌。 這位強(qiáng)詞奪理的本事才真正叫人嘆為觀止。 傅梨華卻聽得熱血沸騰,激動地起身道:“不錯,您說得對!她那樣不堪的爛泥,憑什么值得太婆給她配一個好郎君,傅家又不是沒有好女兒了!” 像她自己,像大姐傅允華,就是三房那個咋咋呼呼的傅秋華,哪個不比傅念君更優(yōu)秀! 這么想著,傅梨華不由底氣更足,“何況她害我一回,我必然要回她一次的,這是哪都越不過去的理!” 姚氏默了默,她是擔(dān)憂傅琨那里,自從上回,傅琨待她就更有幾分冷漠了…… 方老夫人看出了她的猶豫,說道: “你就四姐兒一個女兒,她下面還有六哥兒,即便不為四姐兒想,你也要為六哥兒想。崔五郎本就有出息,傅念君嫁了他,你那位好老爺再提攜一番,他們往后的日子是四姐兒和六哥兒拍馬也難及的。傅相公偏心傅念君是你我都知道的,咱們也強(qiáng)迫不得他,但是你要籌劃什么你該想想清楚?!?/br> “你得想著讓傅念君嫁一位平庸些的郎君,這樣傅相公提點(diǎn)起來也有限,日后還能輪得到四姐兒和六哥兒,否則的話,你當(dāng)他看得見咱們這兩個可憐的孩子?” 方老夫人這兩句話一下就戳到了姚氏的心坎里。 傅梨華也在旁忿忿道:“不錯,何況她和三哥還有大舅舅幫襯呢,大舅舅從來都不喜歡我!” 姚氏一陣心酸,心里也燃起了一簇火苗。 “不錯,做娘的,還不是為子女爭一爭,人心是偏的,老爺更是如此,傅念君過得好,就沒咱們四姐的事!我不去爭,咱們就什么都沒有了!” 姚氏心中對傅琨的不滿突然也燃燒起來,她為傅家當(dāng)牛做馬這么多年,卻從未得到過他對長姐一般對自己的愛憐。 心里的主意一定,姚氏更覺得傅念君的婚事必須給攪了。 她的女兒,必須得嫁一個比傅念君的丈夫出色百倍的夫君。 這樣才公平。 從她母親方老夫人和榮國夫人梅氏,到她自己和長姐大姚氏,還有姚隨和她兩個親兄弟。 他們從來沒有得到過公平的待遇。 他們處處矮人家一頭。 現(xiàn)在她的孩子,就一定得不如傅淵和傅念君嗎? 傅淵也就罷了,可傅念君是這樣一個不知檢點(diǎn)、放浪形骸的小婊|子,她不過是仗著傅琨和姚隨的相護(hù),就處處踩著她們母女,她如此不堪,也一定要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