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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都是宮里賞的,不然也不會開了正門迎接,既然是宮里的,自然比他們重要。 老管家終于看到了他們,一拍腿,嚷道: “三老爺三夫人提前回來了!” 其實也不混亂,傅家早就準備好迎接他們了,傅淵帶著弟弟meimei等候他們,而三房里的傅秋華早就眼淚汪汪地一個勁兒望著自己的父母。 傅念君站在傅淵身后,仔細打量了一下三老爺傅瑯和三夫人曹氏。 她發(fā)現傅瑯雖然是府里唯一庶出的一個老爺,卻竟然是長得最像傅琨的,從身量到氣質和樣貌,連讀書都像,他也是正經的二甲頭幾名進士出身。 自然他的年紀要比傅琨小許多,又保養(yǎng)得宜,傅念君似乎能在他身上見到傅琨十多年前的風度。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傅瑯轉過頭來,朝這個侄女兒微微笑了笑。 與傅琨如出一轍的溫和。 三夫人曹氏也是個細致溫婉的女人,給了傅念君一對價值不菲的鐲子做見面禮。 “我們離開的時候二姐兒才那么小,如今竟出落地這樣標致了?!?/br> 曹氏朝她微笑,神態(tài)和藹,半句都沒提消失的傅梨華。 他們的孩子,排行第八的傅游被教養(yǎng)地也很有禮貌,就是面對自己親jiejie含著熱淚的深情時稍微有點手足無措。 傅念君不由想著,三老爺夫妻當年去嶺南赴任時沒有帶著女兒,必然是存了想讓她留在京中長大,也好在京城結交圈子有利婚事的意思,不過她是覺得從前姚氏和傅梨華那不正的上梁和下梁擺著,傅秋華也差點被她們帶歪,還不如早年他們兩夫妻一起把她帶去來得好。 總體說來她對這個三房的印象還不錯,等他們一家人抱頭認完了親,傅念君便吩咐下去開接風宴了。 曹氏瞧她干練的模樣,心道看來都是真的了,大伯確實是把傅家的中饋交給了這孩子。 正文 第432章 送走 三老爺夫妻是回來參加傅淵的喜宴并且過年的。 為了避開長兄這個宰相,三老爺主動要求遠調,在嶺南已經待了這么多年。 這次他回來,傅琨也很高興,兄弟二人在書房中有很多話要說。 傅琨對這個弟弟一直覺得有些歉疚,因此早就和吏部打了招呼,想著讓他先歇息一陣,之后即便不能留京,也有希望能去洛陽任官。 家中四個兄弟,二老爺早逝,四老爺又從小紈绔不靠譜,其實傅琨一直以來就最看重這個三弟,何況三老爺為人也清正,與長兄投契,他雖然念書為官比傅琨略差些,卻也能算得上是獨擋一面。 “你比我小這么多,本來也沒道理總是為我這個哥哥讓路,今次回來,就別再走這么遠了……” 聽見傅琨這樣吩咐,傅瑯也只是蹙眉: “大哥,您這是……” 他知道了傅琨放棄樞密院之事,以為他是生了隱退之意。 傅琨嘆了口氣:“皇上年紀越來越大了,幾位皇子也都已經長成,我也不知還能再在朝上待幾年……” 確實是時不我待,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傅瑯道:“我一直知道大哥的夙愿,為國為民,不計后果,若是大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自然愿意留在京城,也能與大哥共商諸事?!?/br> 他覺得這些年,傅琨看來老了許多。 前朝事多,后宅不穩(wěn),他也不容易。 說了些正事,傅瑯便難免扯到了家事。 “大哥,我看這樣也不行,大嫂被你送去了庵堂,四姐兒又被出族,闔府家務都是二姐兒在打理,這件事情,短時間還好,長此以往……若是日后有人有心算計,恐落了把柄,到底是個大隱患?!?/br> 他不了解傅家的事,自然覺得傅琨處置繼妻和女兒嚴重了些。 傅琨卻很堅定,“三哥兒就要娶妻,那小娘子是吳越錢家出身,教養(yǎng)手段都不會差,到時候府里的事都交給她吧?!?/br> 傅念君年紀也到了,也留不長了。 錢婧華嫁過來,上無婆婆掣肘,下又沒有難纏的小姑,嫁過來就能掌中饋,錢家對此可以說是相當滿意的。 而姚氏被送去庵堂之事,姚家也是事前同意的。 他們不敢不同意,方老夫人聯合邠國長公主對傅念君做出了這樣的事,姚安信都沒有臉面來面對兩個外孫外孫女。 所以即便日后有人要拿這個把柄做文章,也得先通過姚家,姚家那里,傅琨不用出手,從出事到現在,都是兒子傅淵過去的,聽說姚家的人現在見了他,比自家主子都恭敬。 還有傅梨華的事,傅瑯終究也覺得不太忍心。 兩個都是傅琨的女兒,因為一個要害另一個,傅琨就因為比較偏愛的那個,這樣不客氣地懲處了另一個,他覺得到底有些偏頗了。 這對母女的事,知道內情的人都不會覺得傅家有什么過分的,傅瑯只是還沒打聽明白,又加上自己女兒傅秋華描述地本來就有偏頗,不過見兄長這樣篤定,他就不好再多說什么了。 只是回房之后,傅瑯與妻子曹氏交代: “我看大哥對那兩個孩子偏疼的很,只是我看那兩個孩子都是極有想法主見的,只是長嫂去得早,兩個都不好想與。若是無事,我們只需要做好本分,也不用與他們太親近了,還有秋兒,從前也胡鬧地太多了,今后要好好管管她,她馬上該說親了?!?/br> 曹氏聽他這話,只覺得里頭的意思是要與大房那里保持距離。 她試探道:“老爺,老夫人仙去多年,府里雖然一直住在一起,可二姐兒當家后實際也都各過各的,今后分家……” 傅瑯蹙眉:“大哥是我的大哥,他若不提,我們如何提這樣的話?你今后休要再胡說了?!?/br> 曹氏以夫為天,曉得他素來敬愛兄長,立刻也便不敢再說什么了。 ******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傅淵的親事也越來越靠近,傅家開始張燈結彩,而新郎本人倒是顯得一如往昔的鎮(zhèn)定。 他就真的一點都不忐忑么? 傅念君想著,果真這個人和別的少年郎不太一樣。 傅淵那日喚她來書房,傅念君就有七八分猜到他要說什么。 上一回他這樣的表情,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