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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郭圣通聽。 她點頭,很有些興趣。 常夏笑起來,出門喚了羽年進來。 須臾間,輕柔婉轉(zhuǎn)的樂聲就流轉(zhuǎn)在室內(nèi),叫人心神皆醉。 郭圣通望著體曲而長,豎抱于懷中須雙手齊奏的箜篌不禁感慨起其來歷。 箜篌非華夏樂器,乃是前朝孝武帝使博望侯通西域后方才傳入。 彼時的漢家,北攘匈奴,東伐朝鮮,西伐大宛,南滅百越七郡。 何等的大國氣派? 又是何等的恢弘盛世? 莫怪乎孝武帝雖非開國之帝,卻能以世宗為廟號。 須知謚號雖尊貴無比,但但凡是皇帝都有也算不得稀奇。 可廟號卻不是是皇帝就有的,上廟號的標(biāo)準異常嚴苛,“有功稱祖,有德稱宗”,前朝兩百多年中也僅僅有四位皇帝得以上廟號。 這樣雄才大略的皇帝,不論其功過得失究竟如何,也不是后人可以隨意指摘的。 那些激揚熱血的往事,已然慢慢沉淀下來,靜靜地流淌在歷史長河中。 她忽然很想讀一讀,但夜色已然深沉,常夏和羽年雖攔不住她,可叫母親知道她沒聽話心下必然又不好受。 養(yǎng)孩子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事,便是如天家皇子被伺候的百般精心,不也夭折早亡的不少嗎? 郭圣通從前不懂,但近來卻是越來越知道母親心底那無法對人言說的隱憂:母親怕養(yǎng)不大他們姐弟倆。 一曲終了,余音久久不絕于耳。 郭圣通深出了一口氣,笑著夸過了常夏和羽年,便叫讓小侍女們進來服侍她歇了。 興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晚郭圣通又做了夢。 她夢見自己就在南窗下的那張軟塌上看,窗前的云鳥紋蜀錦窗幔隨風(fēng)輕輕蕩著,陽光溫暖瀲滟地灑了一地,榻前的銅框架漆屏風(fēng)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掐絲鎏金饕餮紋香爐中燃著阇提花香,刻漏滴滴噠噠地走著。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最舒服自在的模樣。 而且更重要的是,并沒有那個奇怪的男子。 她舒了口氣,垂下眼簾看起手中的帛書。 “孝景皇帝者,孝文之中子也……母竇太后……” 她輕輕蹙眉,怎么看的是? 剛想朝后翻去,就聽得外間傳來一陣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 這樣的腳步聲,是個男子。 郭圣通抬眼朝門口望去,竟又是那個喚她小名的男子。 她還是看不清他。 郭圣通失落之下,又有些懊惱,她怎么會三番五次地夢見一個沒見過的人呢? ☆、第十七章 驚夢 她想丟了書下榻去,然而身子卻不知怎地竟有些不聽使喚了,硬是挪動不了。 眼看著那男子越走越近,臉上還掛著笑容。 郭圣通心間那股開心甜蜜又控制不住地往上冒,就好像他們非常親密一般。 但郭圣通非??隙ㄋ麄儾⒉徽J識。 這太詭異了,實在是太詭異了。 她本能地垂下頭躲避開男子咄咄逼人地視線,努力想叫自己醒來。 但卻未如愿,男子步履沉穩(wěn),很快就到了她身邊跪坐下來。 他一把抱住了她,極富陽剛氣息的男子呼吸環(huán)繞在郭圣通耳邊頸間,立時就叫郭圣通耳根都漫上了紅暈。 她嚇了一大跳,狠命去推搡他。 只是她以為用了全身力氣去推,但真使出來卻不過有氣無力一般軟綿綿地,倒像是在撒嬌一般。 郭圣通又羞又急,她到底是怎么了? 為什么總夢到這個男子? 他不光認識她,還抱她! 男子輕笑了起來,笑聲中還是滿帶著那樣縱容的寵溺。 郭圣通還是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不知為何卻被這一笑間展露出來的風(fēng)流姿態(tài)弄得有些目眩神迷,周身都跟著酥麻起來。 她的心像是蕩在半空中,又像是步在云端,總有一種不切實際的眩暈感。 “你是誰?” 她極力克制住心底想要倒在他肩頭的欲望,微纏著聲音問道。 男子面上一楞,但旋即無奈地笑笑,似乎她這般是故意為之在賭氣。 他抱緊了她,絲毫不顧她撓癢癢般微不足道的反抗,貼著她的耳垂笑著道:“好了,桐兒,別生氣了好不好?” 這般曖昧的情勢,彷如空氣都摻了飴糖變得粘稠起來。 郭圣通心下的氣惱終于壓過了茫然的甜蜜,她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瞪他,伸手就去抓他的臉。 男子面上笑意微頓,一把攥住她的手叫她動彈不得。 郭圣通氣得不行,電光火石之間腦子終于從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中清明了幾分,她可以叫人?。?/br> “常夏!羽年!” 不知是不是過于急惱,她竟從夢中呼喊出聲了。 歇在外間的羽年都被她驚醒了,忙起身披了衣點燈進來把她喚醒。 郭圣通半是驚慌半是憤怒地醒來后,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可惜,就該撓破了他的臉才是。 但那股從心田中沁出來的甜蜜歡欣,又久久不消散,弄得她的憤怒都顯得有些后力不足。 羽年倒了溫水回來要服侍著郭圣通喝下,見她臉上神情變幻不定,似嗔似怒.似喜似悲。 只當(dāng)她做了噩夢被嚇住了,便把青玉杯恭謹?shù)剡f給她后,柔聲勸慰道:“女公子,您別怕。 漆里舍上下這么多人,陽氣重著。 您要是還怕,婢子便睡進來,您看如何?” 郭圣通搖頭,慢慢地喝完了杯中的水。 羽年無法,接了青玉杯放回案上,回過身來還有些不安心。 “您要是怕,就叫婢子?!?/br> 郭圣通輕輕點頭,對她笑笑:“你去吧,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br> 常夏怕她害怕,便沒把后點亮的那盞青銅連枝燈吹滅,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她在外間的榻上屏聲靜氣地聽了半天動靜,聽得里間傳來平緩的呼吸聲,方才闔眼睡下。 郭圣通閉眼躺了許久,方才叫心間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愫慢慢淡去。 后半夜她睡得很不踏實,總感覺在半夢半醒間。 如此這般,第二日自然就有些起不來。 郭圣通躺在榻上,只覺得困倦極了,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她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地打著,最終還是覺得睡一覺。 她想起最近這大半個月她每日都過去和母親用膳,乍然不去,怕母親擔(dān)心,便喚了羽年進來叫她派人去錦棠院說午膳時再過去一起用。 錦棠院中郭況聽了回話,小聲嘀咕道:“姊姊今日不用進學(xué),就可以賴床。真好!” 他這話中羨慕的意味也實在太鮮明了,引得滿屋子侍女家人子都抿著嘴笑了。 便是劉旻雖然瞪了他一眼,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