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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笑了,或許這個為了亡妻肯付出一切的神秘男子會說一句權利算得什么吧。 畢竟,權利再好,也得有命享受。 什么都沒有生命重要。 而他連生命都肯舍棄,熟輕熟重顯而易見。 郭圣通雖然不喜歡這莫名其妙強加在她身上的一切,卻沒法不同情他。 只是,可惜她終究不是他要找的人。 夜里下起了雨,先是小雨,而后越來越大。 郭圣通伴著稀里嘩啦的雨聲睡得迷迷糊糊,一會覺得自己回到了那個雨夜聽荷的夢境,一會以為自己在漆里舍,父親正在院里和弟弟放風箏。 第二日醒來后,她依稀還記得些殘影。 心中不免又是好笑又是酸楚,弟弟還在襁褓中時父親便去了,他如何有機會能由父親陪著玩耍? 郭圣通望著滿地朝陽,輕輕地嘆了口氣,梳洗妥當用過早飯后打起精神去書房念書。 文講席今日開始講,對郭圣通學相面之術大有幫助。 只是說來好笑,郭圣通在奇門遁甲上真是沒什么天分,每次想著強迫自己看會書,沒一會就會昏昏然睡去。 母親看她也不像要學出什么名堂的樣子,暫時也就讓她自己學著。 稀里糊涂地繞了一上午卦象后,郭圣通簡直腦袋都打結了。 下午跟著王先生學醫(yī)術,聽著醫(yī)理郭圣通覺得腦子無比清明。 她在心中哀嘆:可能她真的是少了那一根筋吧。 但為了掩飾以后她可能會蹦出來的驚人之語,她還是要繼續(xù)自學。 申時末的時候,她終于結束了一天的學習,回屋洗漱一番涼快了下就往昭明院去。 ☆、第七十五章 心腹 七月天氣炎熱非常,如流火落地。 昨夜下過一場雨后,夜里是涼快了許多。 但太陽一曬干水汽,還沒到隅中時分就悶熱的叫人受不住了。 好在黃昏時分,太陽落到了天邊后暑熱大減。 郭圣通換了身冰蠶絲的衣裙走在徐徐而來的清風中,竟也不覺得熱了。 廊下院中栽著的花都開了,熱熱烈烈的在霞光中粲然笑著。 但最惹眼的還是那青翠欲滴的枝葉,一眼望去,只覺得心底都染上了綠油油的夏意。 唯一不會被奪去了光芒的大概只有荷花了,碩大橢圓碧綠的蓮葉接成一片,粉紅水潤的荷花亭亭玉立在其上。 郭圣通心下嘆道:真是一片秋云一片霞,十分荷葉五分花。 常夏見她駐足賞玩了半天,顯然是喜歡的很,就要叫灑掃的家仆撐了小船去摘下幾朵來。 郭圣通搖頭止了,“摘下來能活幾天?在池塘中能看一夏天?!?/br> 常夏便作罷了。 結果一進昭明院,就見得郭況摘了一滿懷的荷花,正在使喚侍女們尋了好看雅致的花瓶來裝。 見著郭圣通來,還嚷嚷道:“阿姊,你不是喜歡花嗎?正好一會拿回兩瓶回去擺,夢里都是荷花香味?!?/br> 郭圣通便和常夏嘆氣道:“這可真是牛嚼牡丹了?!?/br> 郭況耳尖,隱約聽著郭圣通像是在他說什么,跑過來不依道:“說我什么呢?” 郭圣通直笑。 郭況就問常夏,“你說——” 常夏擺手求饒,笑道:“您這不是為難婢子嗎?” “好啊——”郭況望向郭圣通,搖頭道:“這顯見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郭圣通佯作皺眉地看向常夏,輕叱道:“你這還叫不說?” 一屋人都被逗笑了。 氣氛正輕松融洽時,母親笑著進來了,“說什么呢?” 見著已經(jīng)插上了荷花的幾個花瓶,又問:“這是誰叫摘的?摘這么多做什么?” 說起荷花,一屋子人又笑,笑得母親莫名其妙的,也跟著笑。 七月已經(jīng)能吃著早熟的藕了,晚膳時食案上便有一道桂花糯米藕和一道涼拌藕片。 咬一口脆生生的,又甜甜的,很是叫人停不下來筷子。 飯后漱嘴的時候,郭況還和母親有些意猶未盡地說:“明天我想喝牛尾豆藕湯?!?/br> 母親笑道:“燉湯的藕是面藕,還得過些日子才能吃到?!?/br> 郭況哦了一聲,去了窗前作畫。 這是他一天當中最為享受也最為放松的時候,母親和郭圣通都沒有去打擾他,轉身去了里屋說話。 盛夏的黃昏,似乎格外漫長,但卻并不蕭瑟陰沉,晚來的霞光給天地間披上一層瑰麗的薄紗。 偶有幾聲清脆悅耳的鳥鳴劃破長空,在云層里蕩開一圈圈的漣漪。 白日的悶熱枯燥被晚風一吹便蕩然無存了,郭圣通和母親就在軒窗下說話也沒覺得熱。 母親道:“還得熱上些日子,得立秋了才能涼快下來?!?/br> 郭圣通笑道:“除了熱點,其實夏天也沒什么不好啊。好些水果蔬菜都得夏天才能吃著——” 說著話,她伸手從白玉果盤中拈起了顆荔枝剝開吃了。 母親也笑了,“是你年年苦夏,現(xiàn)在說的好像是我苦夏一樣。不過,最近你的胃口倒也還不錯。” 母女倆說著話吃著荔枝,很快一盤子荔枝就吃完了,母親叫侍女打了水了洗手。 郭圣通跟母親商量:“等過兩天涼快些了,我想請又薇姊姊過來玩。” 母親一向盼著她能有幾個玩得來的小姐妹,聽了很是高興:“行,你早些定下日子來。阿母好給你們準備吃食,有些地方的點心不提前訂吃不著?!?/br> 郭圣通道好,又由平又薇想到她那個叫婉華的姊姊,剛要問母親知不知道她,忽地醒悟了過來。 平婉華—— 不就是就新公的幼女嗎? 她怎么這么健忘,母親還說過平婉華曾和二舅談婚論嫁差點就成了她二舅母,她竟然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 平又薇說是她大伯受天子的重視,那也就是說就新公咯? 郭圣通問母親道:“又薇姊姊的大伯就新公很受天子的重視嗎?” 母親笑著點點頭,“就新公和王舜、劉歆、哀章被稱為莽新四輔,又是太傅,還為天子掌管機密。你說他受不受重視?” 莽新四輔?還掌管機密? 郭圣通哦了一聲,心道如此說來也就說得通為什么連母親都不知道的消息平家會知道了。 平家如此顯赫,為什么平婉華到現(xiàn)在還未出嫁? 是因為二舅嗎? 就新公知道嗎? 二舅又知道嗎? 想起那個瀟灑風流的二舅,郭圣通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她和母親又說了會話,見著夜色已然深沉便起身回去了。 郭況畫也正好收了尾,母親也趕他回去睡覺,還叮囑侍女不許他回去看書。 郭況苦著臉說:“哪有這樣不喜歡兒子上進的母親?” 母親瞪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