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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都是年輕男女,但是年齡上相差的太大,郭圣通又還不懂這些,她去治劉文叔母親半點都不擔心。 郭圣通更了衣,急匆匆地就去了。 到了劉文叔臥室中,她為他把了脈。 右三部脈浮滑,不復見沈弦之象。 這說明那方子真是起效了。 只是痰尚黃厚,胃熱還盛。 ☆、第八十六章 痊愈 粉前可清化痰熱,散風邪,下氣消痰。 生苡仁清熱排膿,可排膿消癰。因藥力和緩,用量可酌情加大。 桔梗開宣肺氣,祛痰排膿,至于用量上當減輕了才是。 冬瓜子清肺化痰,消痛排膿,也該用些。 還該用點活血祛瘀之藥,就桃仁吧。 郭圣通心中略一思量,就擬定好了接下來的藥方。 她起身到書案上寫了,遞給韓彥。 韓彥接過,見得她用清秀婉約的字跡寫著: 粉前胡三錢、生苡仁一兩、桔梗三錢、生草三錢、冬瓜子八十粒、桃仁三錢、杜赤豆六錢、金銀花三錢、茯苓一兩。 他掃過一遍便收起來出了門去抓藥。 雖然不知道這小女公子究竟能不能叫文叔痊愈,但文叔的病情在變好這是確實的。 只要在變好,那就有救。 不知怎地,屋子面少了一個人后就格外地發(fā)靜。 靜得叫人莫名地有些局促不安。 郭圣通想,一定是因為這屋子太小。 她努力叫自己的舉止自然些,結果一抬眼,就見著劉文叔在看她。 他在笑。 眼角眉梢下都是溫煦的笑。 這樣的笑很像陽光,還是陽春三月的陽光。 夢里面那個神秘男子是不會這樣笑的。 他冷峻孤傲的多,雖然面對郭圣通時總是脾氣格外好的樣子,但周身總透著一股融化不了的寒意。 郭圣通知道那其實不是寒意,而是氣勢。 身居高位之人的氣勢。 這樣的人不管面上怎么好說話,骨子里其實是聽不得不一樣的聲音。 所以任憑郭圣通說了千百遍她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也只是沉寂了一段時間,卻還是執(zhí)拗地入她的夢來。 他還是相信他自己的判斷。 這樣的人得是一個真正溫婉賢淑的才能是他的良配,就像平又薇那樣的。 若是自己真是他要找的人,那他們只怕會日日吵鬧? 怎么會對她念念不忘? 只怕是來尋仇的吧。 這么想著,郭圣通就有些忍俊不禁。 可是那男子口口聲聲喊著桐兒,還知道常夏,又不像找錯了人。 若是說名字諧音弄錯一個還可能,怎么可能弄錯兩個呢? 郭圣通的心又沉了下去,清亮的眸子中也蒙上了一層陰霾。 劉文叔見著她站在那,忽喜忽憂,一時間臉上陰晴不定。竟像是完全出了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他不由想,這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他又笑了。 像她這樣的貴女,所謂的煩心事左不過也就是吃穿上的選擇,不會有什么大事。 這樣無憂無慮真好。 他很想叫自己的三個姊妹都像她這般。 可是家道中落使得她們迅速地懂事,迅速地學會如何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 這種少女時獨有的天真爛漫她們大抵一天也沒有過。 不過,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他的姊妹們也沒有怨天尤人,而是樂觀努力地活著。 這個小貴女也沒有驕縱跋扈,而是比任何人都多一份赤誠善良。 常夏立在一旁,見自家女公子兀自出了神,那劉公子也不說話,心下頗為無聊。 好在韓彥終于回來了。 郭圣通便道:“還是兩升水煎成一升水,一日服三次,若是病情上有什么反復再來告訴我?!?/br> 劉文叔點頭,又道謝。 郭圣通見他眉眼間總像一股笑意,那笑意和剛才又不不一樣了。 這時的笑叫郭圣通想起大舅。 她從前闖了禍被母親責罵時,大舅就是這樣的笑。 好吧—— 這就是慈愛的笑。 可是劉文叔為什么要這么看她? 難不成他也有個和她差不多大的侄女? 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他長姊比他大出不少,成婚生子又早,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郭圣通心中想著事,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母親問她劉文叔怎么樣了。 她告訴母親好多了。 母親頓時又是驚訝又是欣喜,“真的嗎?” 郭圣通笑了,“真的?!?/br> 母親很高興,又忍不住為郭圣通驕傲。 至于郭圣通怎么會這般厲害和能不能治好,母親倒先放在后面了。 郭況傍晚時下了學回來,還沒換衣裳就聽母親說了這事。 他也很高興。 高興過后,他問阿姊:“那劉文叔是不是保住了性命?他這病能不能好全?” 郭圣通深吸了一口氣,“大概能吧。” 郭況腹誹,什么叫大概能? 那到底是可以還是不可以嘛。 他還想說話,母親瞪了他一眼。 郭況也明白,這么重的病,現(xiàn)在還能活著就是大幸。 郭圣通又不是什么大國手,能有那樣的把握肯定治好。 這不是給她心里壓擔子嗎? 郭況便不再說話,笑嘻嘻地說起太學里的趣事來逗母親和阿姊笑。 郭圣通不覺得好笑,可是她還是笑。 笑到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皮笑rou不笑。 她怕母親看出來擔心,又坐了會便推說累了回去歇下了。 這夜她失眠了,躺在榻上就是沒有睡意。 她心里亂糟糟的,很不痛快。 偏生又想不到是哪不痛快。 是因為想到那個神秘男子了嗎? 其實他除了在夢中出現(xiàn),也沒有怎么影響她的生活。 那是因為什么呢? 漆黑如墨的夜里,她眼前倏然出現(xiàn)了劉文叔帶著淡笑的臉。 他比她足足大十五歲呢。 郭圣通想到這里,猛地那煩躁就越發(fā)忍不住了,一腳就把被子蹬開。 可是他就是比她大二十五歲又怎么樣? 關她什么事? 她長出了一口氣,坐起身來扯過被子又慢慢躺下。 羽年守夜就睡在外間,自然也聽到了郭圣通在里間踹被發(fā)脾氣,她本想起身看看,但是剛披上外衣就聽見里間女公子長嘆了一口氣似是又躺下了。 羽年便沒有進去了。 她第二天私下里和常夏說了這事,“女公子是怕治不好那劉公子吧?!?/br> 常夏道:“咱們女公子也是年紀小,心又善?!?/br> 她們心里都想,治得好是運氣,治不好也不能怪她們女公子。 好在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