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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眉清目朗,唇邊掛著溫煦的笑容。 皇帝朝服服色隨五時色,即春青、夏朱、季夏黃、秋白、冬黑。 郭圣通想到這個后,竟出了神暗自想道:看來這夢中當是春天。 “皇后怎么了?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溫熱的氣息籠罩在郭圣通脖頸間后,她才猛然發(fā)覺她已經被劉秀圈在了懷中。 成年男子的氣息叫她又是害羞又是難堪,她身子僵了僵,剛要掙脫開去,忽聽劉秀笑問道:“今日宴飲實在有趣,皇后也該去坐坐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促狹 一陣暖風卷來,燕子呢喃聲依稀可聞。 劉秀右手緊緊攬住郭圣通的肩膀,他掌心的溫熱穿透衣衫,一路暢行無阻地往她心底鉆。 郭圣通心底沒來由地便蕩開漣漪來,一股慌張不安迅速地滲透開來。 她急于擺脫目前的處境,未及多想張口便道:“陛下是又促狹了吧?” 話一落音,劉秀笑了,她自己卻是傻了。 她為什么這么說? 為什么是又? 她很了解劉秀嗎? “還是皇后知朕。 今天宴席上,朕突生感慨,問群臣若是從前天下承平,他們的人生該是何等模樣? 高密侯說他自幼便讀詩書,當個博士該是不成問題。 這話實在是太謙虛,高密侯內參鼎鉉,外執(zhí)戎柄,委實是不世出的大才。 便是太平盛世,不說王侯將相,當個郡守總該是能的。 有了高密侯開頭,群臣便各以次對,倒都說的都還像那么回事。 等著到楊虛侯時,他說他武勇尚可,可守尉督盜賊。 赫赫有名的楊虛侯竟說自己武勇只是尚可,這豈不是又和高密侯那般故作謙虛了嗎? 朕忍不住笑了他一句,說就憑你這性子,不去做強盜就是萬幸了,還能指望著你抓強盜?” 郭圣通忍俊不禁,唇邊也綻開笑來。 馬武甚得劉秀欣賞,常引置左右,自然有其過人之處,也難怪他說武勇尚可后,劉秀會促狹打趣他。 等等…… 劉秀只是說楊虛侯,她怎么知道那人叫馬武?又怎么知道馬武常隨劉秀左右? 即便她心下猜測這夢境是她前世的回憶,可終究心底仍存著僥幸。 她期盼著時光會告訴她,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夢而已,是不會實現的。 可倘若不會實現,如何解釋她的未卜先知? 莫不成這是她憑空構建出來的未來? 可,她為什么要這樣? 她并沒有這個執(zhí)念。 將來天下大亂后,究竟是誰走上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她并不關心。 天家又如何? 王皇后幸福了嗎? 便是建興帝,他午夜夢回的時候,難道心底就沒有半分空虛寂寞? 如此說來,這夢境真是她的前世? 那為什么不能告訴她,她為什么會嫁給劉秀? 或者更明確些,大舅為什么要讓她嫁給劉秀? 嫁給劉秀后又發(fā)生了什么,她為什么不快樂? 既然希望她記起前事,為什么不索性說個干凈? 這般吞吞吐吐地,到底是想做什么? 郭圣通心下煩躁不已,恨不得抓著劉秀問個清楚。 可,夢境到這竟硬生生地斷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從夢中驚醒過來了。 屋中照例留著一盞鎏金連枝燈,半明半暗中云鳥青云流轉的帳子宛如真有云霧在浮動。 她空洞茫然的目光久久凝滯在其上,半響才移開來。 倘若真有前世種種,她必然是好奇的。 可是,她想沒什么好害怕的。 她想怎么活,她就能怎么活。 只不過,劉秀那樣面上看著溫和極了的人,原來還有促狹別人的時候,倒真是有些叫人意外。 她還以為,他說出“何用知非仆邪”是因為他心底有股傲氣在呢。 她輕輕嘆了口氣,翻過身闔眼繼續(xù)睡去。 這次,仍舊還是在那夢里。 唯一的不同,便是郭圣通又變得身不由己。 她聽見她自己含著淡淡笑意的聲音漫灑在柔和的春風里,“旁人都只當陛下溫煦可親,卻不知道陛下這般能笑話別人。” 劉秀也笑,“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的笑意更濃了,“是啊,堵陽侯和陛下自幼相識,一向私交甚好,不也是沒想到陛下會那般記仇嗎?多年前的舊事始終念念不忘,逮著機會了就得半真半假地說人家一頓?!?/br> 春風和暖,幾片花瓣裹在風中卷到她衣衫上。 幾片閑云靜悄悄地挪過來,暫時遮住了艷陽。 劉秀的眼淚有星光在閃耀,“是啊,朕確實是個很記仇的人啊?!?/br> 他說話間摟的更緊了,幾乎要把她揉進他身體里。 他笑著低下頭來,在她額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朕怎么記得當初有人死活也不愿嫁朕呢?皇后說朕要不要記這個人的仇?” guntang濕潤的雙唇,落在她額頭上,她的心微微顫抖了下。 一股甜蜜無法遏制地從她心間升騰起,她整個人恍如在云端,飄飄忽忽地快站不穩(wěn)了。 劉秀說了什么,她全沒聽見。 她只覺得那只落在她肩上的手很燙,就像一只暖爐緊緊捂著她一般。 她仰頭望向劉秀,用目光描摹他的模樣。 他輕笑了一下,猛地打橫將她抱起。 她嚇了一跳,啊地一聲叫出聲來。 “乖,別怕?!彼Φ?。 春日的陽光打在他臉上,勾勒出他臉龐的弧度,他原本就無可挑剔的五官愈發(fā)叫人目眩神迷。 她忽然難過起來。 很難過很難過。 這難過來得很沒有道理,就像之前的甜蜜一樣莫名其妙。 她終于沒法壓制那心酸,任憑那淚滑落臉龐。 郭圣通看著悲泣的自己,覺得有什么就要從她嘴中脫口而出了。 她想要張口,卻無能為力。 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想要掙脫那無形的禁錮,卻不想又從夢中驚醒了。 這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了。 瑰麗的霞光從門下漫進來,給榻前的銅框架漆屏風踱上一層金光。 有腳步聲輕輕響起,而后有一雙手撥開珍珠珠簾,一路直往她榻前來。 是羽年。 她一面束起帷帳,一面喚郭圣通:“女公子,該起身了,今天要去王宮拜年呢?!?/br> 郭圣通心下亂糟糟的,但仍是唔了一聲作為回應。 興許是她的心不在焉表現的太過明顯,盥洗更衣后坐在梳妝臺前梳妝時,常夏和羽年都默契地沒有問她今天要如何打扮,而像是早就思量好了,有條不紊地打扮著她。 郭圣通沒有心思關心這些,常夏和羽年這般